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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说一句听听？”
“嗯，我喜欢你。”唐谦愣愣地点头道。
他心里很难受，因为莫薇薇说的都是事实，走百里路赶去县城解毒，那只会是徒劳。
莫薇薇真活不了多久了，她身子已经极度虚弱，喉咙里只有一口气在，生命危在旦夕。
莫薇薇似嗔似怒地道：“说得好像不是很有诚意呢。”
“我……我喜欢你。”唐谦抱紧她，颤声道，“我喜欢你，莫薇薇。我爱你！”
他放声大喊，声音在狭窄的山洞里回荡，经久不绝。
对方在垂死之际，只想听一句好听的话而已，即使是欺骗，那也要大声说出来，更何况莫薇薇真的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女孩，至少现在是。
“我也爱你。从今以后，你是我莫薇薇的男朋友，我会一直陪着你。”莫薇薇激动地说道。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笑得很是甜蜜：“如果我没有中毒，我真想亲你一口，可我不能，我嘴里面全是毒，我能感觉到，苦苦的。”
“没事。”唐谦搂紧她渐渐冰冷的身体，突然俯下头去，在他冰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忍不住流下泪来。
莫薇薇亲口跟他说，他是她男朋友，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
哪怕只是做这一天，不到一个小时的男女朋友！
等他抬起头来时，莫薇薇也已是泪流满面，但她没有力气哭出声，只是身子轻微地扭动，抽泣。
不知道那是太开心了，流下了幸福的眼泪，还是心里太难受了。
很快就要死了，离开这个世界了，换做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
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那么地不舍。
“不要哭，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活你。”唐谦用衣袖轻轻替她抹干脸上的泪水，无力地安慰。
“我是太开心了才想哭，我感觉我是天底下最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因为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莫薇薇止住哭泣道，“唐谦，我快没力气了，我死后，你不要难过，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是非常值得的，这也是我该还给你的，要不是你出现救我，那我也活不到现在，而没有你，即使我活着也逃不脱那两个坏人的手心，与其我们两个都死，不如留你一个，所以我为你吸毒，甘愿把你身上的毒转移到我身上来……”
说着，她眼睛已经半闭了，声音也非常微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俨然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妈妈，我好想妈妈，我想回家……这是在外婆家吗？怎么下了漫天的大雪？”她开始说糊话。
“薇薇……”唐谦抱着她，手足无措。
突然，她的眼睛又睁开了，视线呆呆地看着上方。
“好漂亮！”她赞叹了一声。
“什么？”唐谦下意识地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朵开在石壁高处的花。
那花在一缕晨辉映照之下，似乎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确实非常漂亮。
“好漂亮的一朵花。”莫薇薇呢喃道。
唐谦点头道：“是啊，真漂亮，不过没有你漂亮，你比世界上最美的花都要漂亮。”
他虽然喜欢莫薇薇，但从来没当着她的面说过好听的话，现在对方处于弥留之际，能说一句赞美的话那就说一句。
何况莫薇薇本来就很漂亮，赛过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