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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直直地盯着他冷凝的面容看了片刻,身侧的双手松了又紧,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也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是不是?”
虽然问出了口,但瑾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他能解决,就不会一直瞒她这么久了。
当然,瑾瑜也不会傻到去问他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她,如果到了现在,她连这点信任都做不到的话,就算噬邪不心凉,她都要替他心凉了。
对上那双仿佛已经明白了一切的淡然星眸,噬邪眉眼一凝,手中用力,重新将她按回自己胸前,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容置疑,还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我会想办法。”
“我知道。”瑾瑜一动不动地任他抱在怀里,没有任何挣扎。
空无一人的平原之上,两道身影紧紧依偎,寂凉的微风在他们身边拂过,轻轻掀起衣摆,带起层层涟漪,清冷的空气如同被抹去了之前所有的痕迹,没有留下任何的味道,然而只有经历过方才那极致血腥的他们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瑾瑜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低声问了出来,“我之前的意识很模糊,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记忆也不大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我究竟做了什么?”
噬邪原本轻抚着她长发的动作顿了顿,半晌,他将她的身子退离了自己些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这才微微叹气道,“你在杀那只黄金破岩兽的时候被这里浓郁的黑暗元素牵引出了魔性,引导着你,屠杀了整个落日平原的黄金破岩兽。”
“黄金破岩兽?”瑾瑜一愣,回想起方才看到的情形,皱了皱眉,“为什么只有黄金破岩兽?它不是控制了我的意识么?”
“不是控制。”噬邪摇头否认,“这股魔性是你灵魂的一部分,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已经形成了独立的意识,可实际上,它并没有从你的灵魂分离出去,所以并不能说是控制。”
“可是......”
“之前我就说过,它所能做的,只是引导,就好比上次,由于你心里产生了负面情绪的种子,它才能借由屠魔岭的黑暗气息将之放大,从而影响到你本身。这次也一样,之前你本就因为凌幻羽的事情心绪不稳,现在又因为血杀出了这样的事情产生了愤怒这样的负面情绪,再加上落日平原的黑暗元素比较浓郁,这些因素结合之下,才会让你的意识,被魔性完全牵引着,完成了那一场虐杀,而虐杀的对象,只针对黄金破岩兽。”
瑾瑜沉吟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噬邪的意思,“也就是说,我现在这种状况,并不是所谓的精神分裂或者双重人格,而是我自己被自己......给催眠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
听到噬邪这样的答案,瑾瑜反而稍稍松了口气,最起码,比起后面要跟另一个灵魂抢夺自己的身体,现在这种情况,反而要好得多。
其实,自从魔化以来,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但既然噬邪明显就是一副什么都不会说的样子,她也就没有多花费那个功夫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