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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书房。
一个半大的小子就在苏任的书房中,样子很规矩,但眼神却暴露了他的精明。不等苏任说话,那孩子连忙站起身对苏任行礼:“先生,元山有礼了。”
苏任点点头:“十三娘让你来有什么事?”
元山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帛双手递给苏任:“这是十三娘派小人送来的信,要亲手交到先生手里,请先生过目!”
苏任接过来,当着孩子的面展开,看了看着忽然笑了。抬头冲着元山点点头:“很好,回去告诉十三娘,就说我知道了!”
元山没有多余的废话,再次施礼出了房门。
刘安的死在长安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以刘氏宗亲为首的人纷纷面见皇帝,希望皇帝给个说法。都是刘家人,虽然淮南王造反在先,杀自己人这种事情就有些让人害怕。一边向刘彻表忠心,一边告诉刘彻这件事就算了,人都死了再杀全家就说不过去了,必定是一个祖宗。
与刘氏宗亲的反应截然不同,长安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大汉报适时的再次推出一片片的文章,将刘安的罪状公布于众,让百姓们明白破坏现今太平日子的罪魁祸首是谁?同时,告诉百姓刘安的死与皇帝和朝廷没有半分关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除了这两种表现之外,还有第三种态度,那就是沉默。无论是皇帝遇刺还是刘安自杀,很大一部分人保持了沉默。其中就包括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以及馆陶公主刘嫖。
陈武几乎是站在太师椅上发表自己的演讲,手里的折扇张开又合上然后再次张开:“母亲,这次可是个好机会,所有皇族都去了宫里,咱们应该也去!母亲可是皇亲的代表,只要皇帝妥协,母亲便会得到所有皇亲的拥戴,妹妹在宫里的位置就会安稳,公主府便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辱!母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刘嫖狠狠的瞪了陈须一眼:“坐下!站在椅上成何体统,你是隆虑候,不再是以前的纨绔了!”
将陈须骂了一顿,伸头看了看坐在门边的陈娇:“娇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陈娇完全没有料到刘嫖会咨询他的意见,连忙站起来施礼:“孩儿年幼,一切凭母亲做主!”
刘嫖叹了口气。陈须笑道:“二弟就是呆子,母亲问他和没问一样,我觉得这一次绝对是好机会,现如今苏任走了,刘安自杀,他留下的那些人正好可以被我们利用,不少朝臣都对皇帝派兵进攻淮南国有异议,只要母亲振臂一呼,他们全都会投靠到咱们公主府门下!”
“呼,你就知道呼!就没听听门外的议论?”刘嫖真生气了,两个儿子一个都帮不上自己的忙。一个撺掇一个不吭声,自己若是死了,陈家还能不能坚持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郭解连忙道:“长公主息怒,小人觉得……”
“我们母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陈须被刘嫖骂了一顿,一肚子气撒向郭解:“这里是公主府,你不过一个门客,还是个剑客,别把自己装的和谋士一样?”
郭解的话说不下去了,抬头看了看刘嫖。刘嫖抓起案上的笔架扔向陈须:“你安静点,郭解你说!”
郭解这才道:“小人去驿馆看过,表面上看是淮南王自杀,但其中有很大疑点,以小人用剑多年的经验看,淮南王似乎并非自杀,更像是被人歌喉而死,所以……”
“等等!”陈须又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蹦起来:“你是说刘安是被人杀了?”
“应该是这个样子,刘安脖颈处的伤口靠前,而且很深,按照常理吻颈的伤口应该更后一点,不用割的那么深便能流血而亡,就算是用竹签扎自己一下都会很疼,更不要说吻颈了,所以伤口不会太深,由此推断淮南往被杀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皇帝,肯定是皇帝!”陈须立刻道:“刘安要刺杀皇帝,皇帝岂能饶他?按照我大汉惯例,就算刘安谋反也只是削爵收回封国而已,但皇帝更想刘安死,所以派人杀了刘安,母亲,这样咱们更应该与其他皇亲站在一起!或者是苏任,他和刘安也有仇,苏任被赶走的起因就是刘安!这一次连苏任也一起收拾了!”
馆陶公主没说话,郭解却摇摇头:“应该不是皇帝或者苏任,只要刘安被削爵贬为庶人那就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犯不着杀人,退一步讲就算要杀也不用这么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刘安的罪责刚刚冒出来就迫不及待动手不正好给人口实吗?”
见刘嫖和陈娇都在点头,陈须觉得自己出了丑,瞪着郭解怒道:“不是他们,你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