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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满了狰狞还有一丝绝望。
他看到了小影，曾经跟在颜如玉屁股后面的小丫头，此刻双眼通红，充满了肃杀与狠戾。
“陈二宝，你不该来。”小影咬着牙，叹息一声。
“公主呢？”陈二宝神色哀鸣。
“我带你过去。”
小影领着陈二宝朝里面走去。
他看到了白鹤，那个傻傻的，总被唐糖欺负的侍女，此刻坐在墙边，抱着脑袋不停的流泪。
颜如玉在里面，面色苍白，神色中多了一抹沧桑，好似一夜之间过了几十年，此刻的颜如玉，正抱着一个女孩。
女孩扎着马尾，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气息微弱。
可在她的脸上，却看不到痛苦，只有甜甜的笑意。
陈二宝注意到，她的腿......断了一条。
陈二宝心头一颤，拳头捏紧，眼前的一幕让他恨意滔天。
“小玉你不要难过啦......我知道，小玉喜欢修炼，我每次拉你出去逛街赏花，你都强颜欢笑。”
“现在好啦，我丢了一条腿，以后也不能跑出去玩啦，就整天看着你炼丹，练剑，多好呀。”
“小玉，你不要总板着脸呀，还有我陪着你呢。”
颜如玉神色暗淡，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察觉到身后异动，她扭头看向身后。
看到陈二宝的瞬间，颜如玉神色一怔，眼中透露出了浓烈的不可思议，陈二宝在天书阁，她们在永夜墓地，中间被层层大军包围，陈二宝竟然冲出来了？
不，冲出来后，他没选择逃跑，竟然来了永夜？
他疯了吗？
唐糖也看到了陈二宝，她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陈公子，你，你个大笨蛋你不逃走，来这里干什么？”
唐糖的目光中，带着焦急与关切。
“唐糖......我来晚了。”
陈二宝走过去，看着那条断腿，他双眼猩红，心中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
“哎，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颜如玉无奈的摇头，然后便不再理她，回过身给唐糖喂食物。
“张大彪呢？”陈二宝不甘心的询问。
颜如玉娇躯一颤，似想到了不愿回忆的往事。
小影开口解释道：“颜龙庆叛变，联合南风城伏击了城主，城主实力惊天，原本还有一战之力，可颜凤凰那个贱人，看似忠心耿耿，实则是个叛徒，在最后突然偷袭城主。”
“城主阵亡，唐昊长老和大长老和张大彪长老，拼命杀出山庄，带着二位殿下一路奔逃，我得到消息，立刻率领破妖军前去护驾，可赶到时......大长老和唐昊长老已经力竭而死。”
“唐糖公主为救殿下，断了一条腿，且被颜凤凰那个贱人下毒，终生难以恢复。”
“张大彪长老他......他为了掩护破妖军撤退，引燃体内神力，自爆了......”
“临终前，留下遗言。”
“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听你喊他一声：师傅！”
“他说你天资聪颖，一定不要荒废了炼丹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