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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因为对路的不熟悉,必定是受心情影响。
男子垂下了头,又开始飙汗。
“你们的办事能力是越来越差,如何斗得到火焰门?”
尔东浩的话听着云淡风轻的,实际上带着浓浓的指责。
“属下不力。”
男子除了承认办事不力之外,还能说什么?
“易修杰回去不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做,就打探不出来?”尔东浩加重了质问的语气。
男子想了想后,才答着:“那里因为要建一条高速公路,恰好从易家村经过,易家村的很多田地山岭便被征用来建高速公路,易修杰父亲的坟地也要被征用,因为易修杰不在,大家也以为他永远不会回去,便由族中老人出面,帮他把其父的骨灰坛挖了起来,却因没有选到好地儿重新下葬,便把他父亲的骨灰坛暂时存放在易家的祠堂里。”
“还有呢?”尔东浩眼神转为了深思。
“易修杰回去后,去祠堂拜祭过其父。”
“仅是拜祭?”
这可把男子问住了,易修杰不是拜祭还能做什么?
尔东浩放下了酒杯,转过身子来,背靠着小吧台,锐利的眼神落在手下的身上,盯得对方飙出来的冷汗越来越多,都汇聚成了汗珠子。
“家主,属下办事不力,就只打探到这些。”
那名男子都想给尔东浩下跪了。
尔东浩还是冷冷地盯着他。
在他真想下跪之时,尔东浩才说了一句大赦的话:“好了,你下去吧。”
那名男子如蒙大赦,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抬袖再拭被逼出来的冷汗。
他们的家主是越来越有压迫感了。
靠着吧台沉默了片刻,尔东浩又转过身子去,这一次不再是趴在吧台上,而是端起了那杯红酒,把酒杯凑到了唇边,微启着唇瓣,优雅地轻呷着杯里的酒水,视线似是盯着吧台里面看,其实是在深思着。
易修杰生父的骨灰坛就摆在易家的祠堂里,如果易修杰想确定一下父亲是不是真的中毒而亡,他会不会趁人不注意,揭开了坛盖,查看父亲的骨灰颜色?
尔东浩对于上心的事情,是会打探得很清楚,也会做足功夫的。
他不喜欢打没有胜算的仗。
易修杰的父亲,已经确定死前并没有癌症,(癌症死亡的人骨灰据说也是黑色的)任锐老医生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如果易父的骨灰是黑的,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生前是被毒死的,而非癌症死亡。
不用挖父亲的坟,仅需要揭开骨灰坛的盖子,便能看到父亲骨灰的颜色。
易修杰会不会做?
尔东浩觉得易修杰会做。
那样的话,易修杰便是在祠堂里偷看到父亲的骨灰,发现父亲的骨灰是黑色的,从侧面证实了父亲是被毒死的。
能给父亲下毒的人是谁,用脚趾头想,易修杰也能想得到。
尔东浩低低地笑起来,笑得极是讽刺,“易修杰呀,真想不到你会面临着最艰难的抉择,也是最痛苦的事情。亲生母亲害死了亲生父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