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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之道:“谢谢您了,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老倔头摆摆手:“没事,我去做饭去。你们休息吧。”
沈泽之和纪子越回到房间,他们出去拍了许多照片。沈泽之打开笔记本电脑把相机的内存卡插进去。纪子越站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起看着电脑屏幕。从照片上看,这片树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由于坟地在树林的中间,周围树木丛生,在外面很难发现。
纪子越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墓地的大小,估计这应该是焦家村世世代代埋葬死人的地方。”
沈泽之道:“无故冒犯别人家的墓地是对已故之人的大不敬。所以他们来斥责我们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们在树林边坐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过来提醒我们树林里面的坟地是不能进去的。”
纪子越疑惑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沈泽之道:“为了让我们不要乱跑,以防我们发现他们的事情。”
纪子越问:“他们什么事情?”
沈泽之笑道:“还记得老倔头的女儿英子中午来说的话吗?”
纪子越想了想道:“她说大东家的女儿没了。”
沈泽之道:“没错,之后他们就去厨房说了。我跟过去听道他们的对话,按照对话的意思。他们要办冥婚。”
“冥婚?”纪子越惊讶。
沈泽之道:“对。冥婚又称配骨、阴婚、鬼婚、灵婚。订婚后的男女双亡,或者订婚前就已夭折的儿女。冥婚又分为“死人与死人”和“死人与活人”两种。英子话中说的是大东家的女儿和他丈夫的弟弟。听她话中的意思,她小叔子应该死了许多年了,而大东的女儿本来就有病活不长,所以那个时候两家就定下来了。”
纪子越露出好奇的表情:“冥婚怎么结啊。”
沈泽之道:“冥婚也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龙凤帖。大致和中国的传统婚礼流程是一样的,但是应为结婚的双方是死人,所以婚礼中是婚丧掺和的。”
“男方给女方送去的定礼,一半是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一半却是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放定的当天晚上,在女方家门口或坟上焚化。通讯时,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广场焚化。
冥婚并不一定都举行上列仪式,但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门前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花轿到达女方后,由送亲太太将‘新娘’照片或牌位取下,由娶亲太太接过来,放人宝轿。这时,‘新娘’的父、母不免要大声嚎哭,而且要追出屋外。完全不是办喜事的气氛。
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取月老牵红线之意),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只有娶亲太太给全神‘百份’上香叩首,就算夫妻拜了天地。然后由茶房端来‘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供于‘新婚夫妇’照片或牌位之前。如‘新婚夫妇’有弟弟妹妹或弟妹、妹夫等,即唤出来,给照片或牌位磕头行礼。两家亲家则互相道喜。
举行了以上仪式之后,择个‘黄道吉日’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就可以起灵了。按阴阳先生指定的时辰,将棺枢起出后,马上泼在坑内一桶清水,扔下去两个苹果。与此同时,高高扬起花红纸钱。(不是阴婚的起灵仪式也是如此)。男方则在坟侧挖一穴,露出‘新郎’棺柩的槽帮,将‘新娘’埋入此穴,进行‘夫妻’并骨合葬。葬罢,即在坟墓前,陈设酒果,焚化花红纸钱,举行合婚祭。男、女双方的父、母等家属(即两家亲家)边哭边道‘大喜’。此后,男、女两方便当做亲家来往了。”
纪子越一脸感兴趣道:“就是说给大东家死去的女儿和英子死去的小叔子结冥婚。他们什么时候结冥婚呢?”
沈泽之道:“今晚。”
纪子越道:“今晚?组长,你怎么知道的。”
沈泽之道:“猜的。”
“啊?”纪子越小声道:“这个也能随便猜么。”
沈泽之笑道:“想去看?”
“嗯嗯嗯。”纪子越连连点头。
沈泽之道:“我们晚上出去看看不就行了。”
吃完饭的时候,老倔头罕见的拿了一壶酒出来。沈泽之一看,盛酒的瓶子古色古香的,不知道是什么年头了。
老倔头打开酒瓶给沈泽之和纪子越倒了一杯说:“昨天喝的你的,今天你们尝尝我们自己酿的酒。”
沈泽之端起来喝了一口笑道:“这酒真不错。”
老倔头罕见的露出笑容来,一遍的纪子越也好奇的端着酒喝了一口,但是他很快就呲牙咧嘴的把酒杯放下了。
老倔头看着他的样子哈哈的笑:“大学生没喝过酒?”
纪子越此时已经满脸通红了,一看就是没有碰过酒的。其实他也不是没喝过酒,只是没喝过这么烈的酒。纪子越父母都在国外,他从小就生活在国外,一般喝的也是低度数的红酒。哪儿喝过这么烈的土制白酒,所以一杯就上头。
沈泽之把纪子越的杯子拿过来道:“倔头叔别见怪,我弟从小家里管的严,没怎么喝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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