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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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莱厄斯微微点头，目光依旧凝视着远方，倒是看的德莱文心里几分发凉，其实德莱文心底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心底始终放不下那个女人的身影，挥之不去，成为了他眉间那抹淡淡的忧伤，英雄难过美人关，德莱文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道，“大哥，你还是保重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您在这样子颓废下去，我想她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你也会心疼的！”德莱文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提起了这个大哥向来避讳的话题。

    此言一出，德莱厄斯的身子似乎震了震，本来还是平和的脸蛋上似乎飘过一丝不畅快，他的表情阴沉了下来，转过了身，看着这边的德莱文，德莱文倒是心头微微一惊，身子向后退了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大哥这副表情他心底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德莱厄斯倒是轻轻感慨了一声，随后眉宇间慢慢舒展了开来，温和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了，谢谢了，弟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早点回去休息吧，为你的出征好好准备一下，这一次，我希望看到你凯旋归来！”

    德莱文先是愣了愣，表情显得几分呆滞看着自己大哥，随后猛然点头立马应和了一声，“恩！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德莱文倒是感觉到自己的热血正在燃烧一般。

    德莱厄斯摆了摆手，带着几许赞赏的神色看着德莱文道，“我相信我的弟弟，加油吧！”德莱厄斯倒是打气道。

    德莱文立马更是自信心高涨爆棚了，“大哥，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夜已深了，大哥您保重身体，早点休息吧！”德莱文倒也是关怀道。德莱厄斯点了点头，身子背向了德莱文向着那边座椅所在的位置慢慢走去，德莱文倒也是知趣，轻轻带上了门，走了出来。

    这里是征服之海，一艘通体漆黑的大船拨开了汹涌的海水，像是在女人的头发上梳理出了一条线路向着两边推波助澜开去，那鲜艳的海盗旗上绣着魅影号三个大字，这艘船正是海洋之灾普朗克的当家法宝。远方的天空渐渐出现了鱼肚白的迹象，除了几个船员依旧坚守在指挥舱的岗位里，海盗们似乎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梦乡，一轮红日偷偷从远方的海平线上爬了上来，倒是将这海水渲染的一片火辣辣，大胡子已经走出了船舱，来到了船头的位置，轻轻点上了一支烟，吧唧吧唧抽了起来，清晨的阳光倒是轻轻扫过他那略带沧桑的脸蛋，他的胡子已经浓密地几乎要蔓延而上裹住他整个脸蛋了，风轻轻吹动他身后的披肩，在背后轻盈舞动了起来，看起来倒是像极了漫画里的超人。

    大胡子的烟快要燃烧殆尽了，他再次奋力吸了一口，似乎不放过最后一丝烟草，像是在贪婪地吮吸着母乳一般，香烟发出一阵火红的强光，倒是跟远方海面上的艳阳交相辉映起来了，看起来也颇有几分美感。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普朗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过来了，慵懒的看着那边的艳阳，右手提着一瓶朗姆酒猛喝了一大口，嘴里发出一阵甘甜的味道，眯缝着眼睛享受太阳光带来的这般舒适，嘴里发出那种惬意的感慨，这才转向了这边的大胡子格雷福斯的位置问候道，“早啊！”

    他顺手丢过来一只柑橘，这边的格雷福斯倒是稳当接在了自己的手心，目光平和看着这边的普朗克道，“早！”

    普朗克只是笑了笑，再次呷了一口美酒，这才拧上了瓶盖，看向了远方的朝阳，打了一个酒嗝，这才慢慢道，“柑橘可是个好东西，在海上漂泊，它可是咱们的维他命！”

    格雷福斯没有说话，手里轻轻把玩着这枚叫做维他命的果实，这边的普朗克忽然笑了一声道，“算一下，咱们自从上次跟盖伦在德玛西亚的港口告别之后，在海域上已经漂泊快一个多月了吧！”

    “是啊！”格雷福斯回应了一声，普朗克这才忽然目光看向了这边格雷福斯的方向，语气平淡慢慢道，“决定了就这么浪迹在大海里么，我想你心底还是有许多放不下的东西吧？”

    他这么一问，格雷福斯的表情倒是微微一怔，看着这边的普朗克道，“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可以牵挂的呢？”他说着，从自己的怀里再次掏出了一根雪茄，吧嗒一声点上了火，深吸一口，良久才从他的两个鼻孔位置像是出气的烟囱一般冒出两道长长的烟雾串，像是在舒出胸中压抑的闷气一般。

    普朗克只是轻笑了一声，目光转向了远处的海面，像是在张望着什么一般，过了一会儿，他才突然冒出一句话道，“也不知道克里斯他们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说，这边的格雷福斯的眉毛微微挑了挑，手指夹住了嘴边的雪茄，弹了弹烟灰，低沉道，“我想身为救世主，他不会就这么放弃自己的责任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格雷福斯倒是目光闪烁着说不出的坚定，似乎对克里斯，他是打心里认可的。

    普朗克听完倒也不置可否，也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点上了火，吐出一团青烟这才慢悠悠道，“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他们应该救回克里斯了，说不定正在筹划着跟我们汇合呢？”

    “那么，我们要往南极洲所在的海域赶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格雷福斯听到克里斯的名字时情绪明显变得几分激动起来。

    “那边是守望之海的地盘，我还真不想再次涉足那片海域，毕竟.....”普朗克说到这，欲言又止，似乎心底藏着什么一般。他的脑袋低垂了下去，眼角处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感。

    “是害怕见到那个赏金猎人吧！”格雷福斯倒是直接道。普朗克选择了沉默，看着远方，任凭雪茄在自己的双指夹缝中慢慢燃烧着，没有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