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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妙音只得道:“既如此,奴婢陪少奶奶守吧。”
千柔虽跟她说着话,但眼角余光一直盯着李靖行,听了她这话,正要回答时,却发现李靖行的眉心似乎动了一下。
千柔不由得心中一松,又等了一会儿,听得李靖行出声呻吟,动了动手臂,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瞬间,见晨光透过窗户纸照进屋子里,眼前的佳人一身月白衣衫,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中,坐在床榻边,牢牢抓着自己的手,那样熟悉,那样美好,仿若梦里。
看着他终于醒转,泪水瞬间满溢,她笑着启唇,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眷恋:“夫君,你终于醒了。”
李靖行艰难点头,朝她露出虚弱的笑容。
千柔泪如雨下,再难压抑心头的担忧和欣喜,用尽全力攥紧他的衣袖,凑到他耳边道:“夫君,我好怕……”
他安好,她的世界才安宁。
他若不在了,这盛世于她,不过虚无。
李靖行抬起手为她拭泪,眸中柔情溢满,轻声道:“别怕,我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
这样的可人儿,他如何舍得下?这一辈子,都要陪着她伴着她,不让她落泪,不让她失去自己。
千柔哭了一会儿,发泄完心底的惊惧惶恐,才忙问道:“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要不要让尹大哥给你瞧一瞧再吃东西?”
李靖行却不答她的话,看着眼眸惺忪、玉容黯淡的千柔,心中十分怜惜,叹息道:“我才一天没醒,你就将自己弄得这么憔悴,该打。”
千柔甜蜜微笑:“等你好了,任凭你责罚。”紧紧握着他的手,又道:“你要守着我,一辈子。”
李靖行回以一笑,重重点了头。
窗外晨光正好,屋内一对有情人相对而笑,眉眼间皆是刻骨的情思流转。
经历了这样的生离死别,彼此的情意更深了。
他们是彼此的依靠,彼此的眷念,一辈子都是。
妙音带着笑容走出屋,要去安排李靖行的吃食,要去请尹青云,要去告诉其他人,少爷没事了……
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她很欢喜,因为她知道,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必定是晴空万里,再无乌云。
正带笑走着,突然有人迎过来,语气急迫的道:“小丫头,你笑什么?你们家主子醒了吗?”
妙音吓了一跳,抬头看时,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四安。
昨儿个那场杀戮,是赵四安赶来相护,妙音自是认得他。
见是熟人,她定了定神,行了一礼,客气的道:“大爷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赵四安撇嘴:“我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你进进出出,竟没瞧见吗?”
昨儿个的事,论起来他并没有失职之处,但他心中不安,还是去了武王跟前请罪。
武王倒没将他怎么样,只让他带着人继续护着千柔,绝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虽然秦王倒台了,但武王哪里舍得让千柔独自面对风风雨雨?自是要照之前那般,让人远远护着她,心底才能安稳。
武王没责罚,反倒令赵四安越发愧疚了,便亲自来锦绣园守着等着,好第一时间探清消息。
他执意要在这里呆着,被底下的人报到绯红那里,绯红知道他没恶意,加上才救了千柔,便做主应了下来。
妙音却一直没在意赵四安,听了他的问话,很诚实的点头,承认道:“奴婢昨儿个忙晕了头,确实没瞧见大爷。”
赵四安嘴一抽,暗自想,这丫头,也忒实诚忒笨了。
妙音不知他在吐糟自己,只带着笑继续道:“至于我们少爷,的确醒过来了,少奶奶很高兴呢。”
赵四安点头道:“那就好。”语未落,人已经拔地而起往外奔去,想即刻去禀报武王。
妙音吓了一跳,咬着唇道:“有门不走,却要这样,不怕撞上墙吗?”
耳畔传来笨丫鬟的声音,赵四安心神一散,竟然如她猜测的那般,悲剧的撞到墙上去了,登时闷哼一声,头脑发晕。
偏偏那笨丫鬟不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还继续道:“我嘴还挺灵的呢。”
赵四安头越发昏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才揉着头掠身出了院子。
等去了武王府,他一刻都没耽搁,就将李靖行醒了的事报到武王那里。
武王却犹疑起来。
昨儿个与千柔相见的场景,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想着。
千柔的幽怨、烦闷、冷淡,他心知肚明,但他心底的情意,却不会因此减少半分。
在他看来,是自己连累了她,她无论怎么样对待自己,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不怕面对她的冷眼,但他不能不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着想。
自己去得太勤,旁人闲话不说,就是李靖行,必定也会不满的。
他只愿她安好,并不想给她带来过多的困扰。
人是被他连累才受伤的,再者,昨儿个他去得急,并没有让人带些补品什么的,给李靖行补身子,给千柔压惊。
不去看一看,实在说不过去,但若派管事去,又显得轻视千柔,同样说不过去。
想了又想,一个主意渐渐浮现出来,他眼前一亮,忙让人将齐崇光唤来,正色说了一通话,命儿子前往。
如此一来,就不会有闲话了,还令世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在意千柔。
是的,已经闹开了,他并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有多爱那个女子。
相反,他就是想让世人看清这一切,不敢轻视她,更不敢对付她。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崇光未来的媳妇儿。
想起古灵精怪的蕾儿,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觉得会是崇光的良配。
千柔不是一直不肯答应这桩婚事,想让孩子长大了自己选择吗?既如此,很该让儿子跟蕾儿多接触,从小就开始培养感情。
这样,将来长大了,孩子们自己情愿了,千柔就没话说了。
而且,自小就是青梅竹马,结为夫妻后,感情更和顺一些。
武王倒是一片好心,算盘打得很精,却不知道,儿子齐崇光心中在滴血。
父王召唤,齐崇光自是不敢耽搁,立刻就赶了过来。
一照面之后,就听得父王开口,让自己去一个叫什么锦绣园的地方,给佳禾郡主送些东西。另外,还有一匣子绢花、小玉饰什么的,是单给蕾儿小妹妹的,让他一定要亲自交给蕾儿,跟蕾儿多说几句话再回来。
齐崇光整个人登时懵了。
给佳禾送东西没什么关系,虽然近来父王与那佳禾郡主有一些流言,但齐崇光才八岁,还是孩子,这些话只影影绰绰听了几句,根本就不怎么懂,自然没往心里去。
但那蕾儿,绝对是他的噩梦。
初次见面,她不但得了父皇的宠,还尿在他身上。更过分的是,他脸色略差些,父王竟然伸手要打他。
之后,这名字一直被父王提起,让他不厌其烦。
前不久她回京,父王也带了他,悄悄去迎接,那小丫头,真是好大的脸!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想见那小丫头片子,连她的名字都不想听到。
他心底是很想拒绝的,但对着父王冰山一般的脸,不得将满腹的话咽下,默默点头应了下来。
那一瞬,他在心里想,去就去吧,带自己的心腹去晃一圈,见佳禾郡主可以,但那尿了自己一身的小女孩就免了,回来编几句话蒙混过去吧。
不想武王是个体贴的,生怕儿子害羞,回来不肯将见面的场景讲述一遍,特意指派了一个管事,陪齐崇光一起走这一趟。
不能阳奉阴违,齐崇光只能苦哈哈认命了。
如梦游一般进了李府,被人恭恭敬敬让到厅里,齐崇光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说明来意,想亲自去探望李靖行和佳禾郡主。
丫鬟忙将他的话记下,进去禀报千柔。
那时,李靖行苏醒后,尹青云已经过来瞧了,说命肯定是保住了,接下来只需要细心调养就成了。
千柔一颗心终于稳稳当当,在李靖行的坚持下,回屋歇了一个时辰,又到他跟前照应,亲自给他喂水喂粥。
正腻歪着,得知武王的嫡长子来了,千柔吃了一惊。
这时,她也有心情了,加上对齐崇光印象不错,便让李靖行好生休息,自己亲自出来见齐崇光。
照了面,见过礼,千柔便笑道:“当初在江南时,我与小公子见过面,小公子可还记得?”
因为武王并没有受封太子,如今,便只能以“小公子”呼之了。
齐崇光带笑点头,很从容的说明来意,又让管事将几个锦盒呈上,说明是武王指定自己送来的。
到底是皇室出身,齐崇光一举一动都很有风度,俨然能独当一面了。
且他如今长大了些,褪了稚气,坐在那里眉眼清俊,清华贵气。
他的容貌,跟小时候比,有几分改变,除了仍旧与武王相像之外,眉眼俊秀了许多,长得应该有几分像已经过世的林王妃,气质也跟武王截然不同。
比起武王时常以冷漠示人,这小少年面容却要平和许多,唇角还有淡淡的笑容,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瞧着越发惹人喜爱。
千柔忙让了茶,自己也端着茶喝着,暗自想,倘若浩儿长大了,也能有这样从容自若的气度,自己不知会多高兴。
正想着,却听得那如小君子一般的小少年开口道:“崇光有个不情之请,想见郡主的女儿一面,有东西转赠。”
略带几分腼腆的声音落进耳中,千柔一噎,口里的香茶差点尽数喷出。
总算她反应快,没有喷茶,却被茶水呛着了,连声咳嗽起来。
一面咳一面想,现在的小孩不简单,这么点年纪,就知道拿东西送女孩了。
又想,这少年为什么要给蕾儿送东西呢?莫非当初在江南见了一面,他就记下蕾儿了吗?当时,蕾儿才半岁,这魅力,真是大得自己这个亲妈都不敢相信。
正胡思乱想,听得齐崇光错愕问道:“郡主,你怎么了?”
千柔止住咳嗽,忙回道:“没事,被水呛着了。”
齐崇光愣了一下,才如常微笑,接着道:“父王亲自命人备了表礼,让我一定亲自交给蕾儿妹妹,问妹妹是否喜欢。”
齐崇光人很聪明,也知道进退,心底再厌恶蕾儿,但在人前,基本的礼仪还是能守的。
千柔恍然明白过来,感情自己想多了,这送礼的事儿,跟齐崇光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便道:“蕾儿在后院玩耍,我让人将她唤来吧。”
齐崇光忙摇头道:“不用了,让人带路,我自己去就成了,郡主姑姑,你忙自己的事儿吧。”
他必须做足姿态,不然,回头必定会被父王责怪,批评自己自恃身份,没按要求做到平易近人。
千柔听了,本想陪他同去,心底又挂着李靖行该吃药了。
虽然有丫鬟伺候,但千柔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去照顾,更能让夫君心暖一些。
再者,小孩子们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她没必要多掺和。
故而犹豫了片刻,她便微笑道:“既如此,我让人领你去就是了。”说着,便看向身侧的妙音,让她亲自领路。
妙音连忙应下来,恭恭敬敬引着齐崇光一行人,往园子里寻蕾儿。
这时,小魔女蕾儿正在给弟弟和小伙伴芳仪做示范,教他们该怎么爬树。
昨儿个见到李靖行躺着一动也不动的场景,她吓坏了,又听武王承认是自己害了李靖行,蕾儿十分气愤,才会做出撞武王的举动。
今儿个一早,得知父亲醒了,且没有大碍后,蕾儿欢喜得一跳三尺高,亲自去瞧了后,便放松了心情,带着弟弟和绯红的女儿芳仪,一起到园子里撒欢。
几个孩子,自是有奶娘们跟着的,但奶娘们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根本比不过孩子们的精力。
再者,蕾儿又是个精怪的,园子里花木又多,她牵着弟弟,哄着芳仪,东蹿西跳,很快就跑进隐秘处,按自己的想法耍了起来。
妙音带着齐崇光进来后,只寻到了坐着歇腿的奶娘,却没见着小主子。问时,奶娘纷纷说与自己不相干,是小主子们太厉害太爱折腾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见她们不但不反省,还推卸责任,妙音脸色发沉,却知道形势不合适,不敢发作,只皱眉道:“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奶娘们这才醒悟,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园子里乱跑起来。
齐崇光却是自小习武,耳朵挺尖的,很快就听出,不远处有不寻常的举动。
不知怎的,他心中突然涌出一抹好奇来,想瞧一瞧那小丫头片子在耍什么花样。
心里想着,他循声往一旁走了过去。
走近了,只见一颗柳树下,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另有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正一起扬着头吗,眼巴巴朝树上看。
那女孩,却根本不是蕾儿。
见他来,那大些的丫头片子就喊道:“小姐快下来吧,有人来了。”
齐崇光讶然,也抬起头看时,却见有个身着绯色衣衫的小女孩正挂在树枝上,瞧着似乎是蕾儿的模样。
听得喊声,她双手抱住树干,“吱”的一声就从树上滑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让人叹为观止。
齐崇光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女孩爬树,尤其那女孩才四五岁,动作熟练无比,不由得惊呆了,瞧着那眉眼灵动、头发略有些凌乱的女孩儿,说不出话来。
他认识蕾儿,蕾儿却是头一次见他。
虽然爬树被人抓着,但因为是陌生人,她根本就不怕,仰着头打量着齐崇光,眼珠子一转,问道:“你是谁?”
——昨天她太担心李靖行,又被武王说的那番话惊住,根本就没注意武王的长相。
后来虽被武王抱住了,但那时她一直在拼命挣扎,又被千柔责怪,更没心思瞧武王长什么样儿。
齐崇光听了她这句话,心中登时满不是滋味,皱眉道:“你不记得我了?”
敢情,这小丫头片子将自己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时不时就要被父王拉出来溜达一圈,但人家对自己,却根本就没一点印象呀。
蕾儿歪着头,疑惑的道:“我该认识你吗?”
齐崇光默然,恍然想起来,自己的确有些昏头了。
自己与这小丫头片子,只在江南见过一面,那时她还在襁褓中,不记得自己是正常的。
至于自己,却是在她回京时,瞧见过她的模样。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失笑起来,觉得不知怎的,到了她面前,自己似乎笨了很多。
正想着,见那小丫头盯着自己,眸色亮了起来,笑眯眯的道:“不过,你挺好看的,是我见过的男孩里最好看的。”
她这话说得很诚恳,赞美之意溢于言表。
她在桃花村时,跟一大帮孩子疯玩,那些孩子都出自寻常百姓家,长得寻常,唯一出色点的,便是从城里过来探亲的陈秀之。
回到京城,倒也见过李府的堂弟们,但都是小屁孩,比她还小呢,蕾儿自然瞧不上。
如今瞧见这突然出现的大哥哥,蕾儿觉得,自己所知道的词语,竟没一个用得上。
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词语,只能用“好看”二字。
的确,齐崇光长得很俊秀,很好看。
少年生了一双星眸,看人时眼波流转,似乎带着如水的温暖,笑起来如弯弯月牙,令人直觉得春风拂面。至于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也长得恰到好处,令人感叹,造物主实在太厚爱他,竟然让他美好得不可思议。
武王与林王妃都是人中龙凤,齐崇光的长相,在同龄人中算是翘楚,更别提蕾儿年纪小,见识少,又极爱容色好的,自然一见就觉得好看异常,没人及得上。
齐崇光脸上的淡笑挂不住,变脸又突兀,神情僵住。
这小丫头片子在夸自己还是贬自己?如果是夸,自己是个男子汉,怎能用女里女气的“好看”来形容呢?如果是贬,那她神态未免太生动了,看着自己的眸子还透出惊人的亮光,仿佛星光熠熠。
齐崇光心里迷惑不已,竟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发呆之际,突然见蕾儿朝他招手,示意他蹲下来。
齐崇光愣了一下,才照她的意思俯下身来。
旋即,蕾儿做了一个齐崇光做梦都想不到的动作。
小女孩竟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朝他挤眉弄眼,笑眯眯的道:“小公子,你真美,给小爷笑一个。”
别问蕾儿为什么知道这个调调,咳咳,千柔跟李靖行在闺房中时,常喜欢玩些角色扮演,弄些调戏与反调戏的戏份,被蕾儿撞到过一次。
那次,他们玩的是富家子调戏村姑的游戏,才刚起了头,就被蕾儿撞破。
小孩子嘛,天生好奇心强,立刻就跑到父母跟前问了一番。
千柔脸皮薄,捂着脸没说话,李靖行倒是撑得住,糊弄蕾儿,自己这么做,是在夸千柔长得美。
蕾儿立时就信了,记在心里。
只可惜,这些话,她一直没找到施展的空间。
今儿个,瞧见了俊秀如玉的齐崇光,倒是想起来了,情不自禁就照李靖行的做法行事。
不过她还算聪慧,没有生搬硬套,知道将“小娘子”改成“小公子”。
饶是这么着,齐崇光也气得脸色一变,简直想拍她一巴掌。
蕾儿见自己说完了,眼前这男孩却沉下脸来,忙仔细回想,加了一句:“要不,小爷给你笑一个?”说着果然扬起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齐崇光彻底晕了。
旁边的芳仪是个安静性子,一直瞧着没说话,浩儿却当他们在打闹,乐得直拍手。
听到一岁小屁孩格格的笑声,齐崇光脸越发绿了,吸了一口气,决定不理会蕾儿的疯言疯语,直截了当推开她的手,站起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乃齐崇光,我父王是武王,我受他之命,给你送一个盒子,你快收下,我得回去了。”
这一大段话,蕾儿只主意到“我父王是武王”这几个字,登时脸色大变,皱眉道:“你是武王的儿子?是昨天来过那人的儿子?”
齐崇光点头,扬起了头,露出了笑容:“之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还不跪下来行礼?”
齐崇光时不时也会出府走动,但凡摆出身份,遇上的人无不恭恭敬敬,无一例外。
蕾儿嘿嘿一笑:“行啊,我送你一份大礼。”一面说着话,一面如昨儿个那般,略低了头,如小豹子一般朝齐崇光撞去。
齐小公子正高傲地仰着头,等着小屁孩朝自己低头,匍匐在自己脚下。
正美滋滋想着,哪里料得到小屁孩竟会来这么一手,登时被她撞个正着,往后退了几步,不成想,身体竟撞上后面的树干,登时又是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