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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我听着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体温,手指轻触到他紧实的腰部,却是说不出的安心。
我感到小黑跳跃而起,我也如凌空驾雾一般,落地后,耳边只听到剑啸声,还有人的闷哼声,以及金属相撞的声音……杜意淳的心跳越来越急,呼吸声也越来越重……突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在我的脸上……那是……那是血?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杜意淳,他表情并无异样,但我却不相信他,他太会骗人。
“你……“
“我没事,不是叫你别乱动吗?”我刚一开口就被他打断,“是他们的血,不是我的,你再动,我会分心!”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又怕真的影响他。
但就在我纠结时,左边又冲来一人,剑直指杜意淳的左胸。杜意淳用剑轻松一格开,哪知那人顺势左手一把小刀提上来,正刺向杜意淳因为格剑而打开的右胸。我惊叫一声,想也未想,扑上去就用背挡在了他胸前。但预期的刺痛并未来临,我转头看,却是杜意淳已经松开缰绳,用手握住了那把刀,而同时右手的剑也已经刺进了那人的身体。
那人的眼睛充满血丝,目光惊恐,像是不相信死亡就如此来临一样,身体慢慢从马上滑下。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有人死在我面前,但我却没有时间震惊和害怕。我急急拿过杜意淳的手,伤口很深,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他的血不停的流,我努力的说服自己镇定,手却一直在抖。用手撕了几次,才将裙子撕了一个边下来,想帮他包扎,但其它黑衣人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们再次欺身上前,围攻杜意淳。
杜意淳一把将我重搂回怀中,低声说道:“没关系,皮外伤。你别动。”
我没有说话,只是再次紧楼着他的腰。
又是一阵各种声音的混响,空气中竟弥漫了一阵血腥气。什么叫腥风血雨,我想我今天终于知道了,我想此刻若是睁开眼,也许还能见证什么是修罗练狱。
“你到底是谁?”在短暂的停息中,我听到有人在问。
“哼,想知道就去阎罗殿问阎王去吧。”我听到杜意淳嗤笑着回答。
接着又是一阵金革之声,然后是一连串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只余……只余杜意淳的喘息之声。
我睁开眼,却见杜意淳眼睛仍是定定的直视着前方,手仍是紧紧的握着剑,姿势一直保持未变。我轻轻叫他道:“杜意淳?杜意淳?“
他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轻轻说:“没事了,但此地不能久留,我们马上走。”说着将剑重新插回腰间,并要用伤了的手去拉缰绳。
我顺手拉过他的手,将刚才已经撕好的布条缠上他的手,帮他稍微包扎了一下。然后我向前坐好,将他的两只手放在我腰间,说道:“现在是你把我搂好,不要乱动。你告诉我方向,我来驾马。”
说完,我一手拉起缰绳。他没说话,但我感到他的手紧了紧我的腰,我满意的点点头,驾着小黑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