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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读书，比让她上刀山还难。
也难怪第二学期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来看书，却只有一门功课及了格。
两人刚聊上几句，又有客人在吆喝了。
没办法，这里就是一人均几十块钱的低档场所。
哪里能跟她和向远出去吃饭时，一消费就是上千的优雅环境相比。
被人吆喝使唤了，果儿也没放在心上。
有时候动作慢了点，客人还要凶两句。
她只当是被猪吼了。
猪不就是这样吗，要吃食的时候主人动作慢了，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狂吼。
这样一想，被人吼了，也就没什么不愉快的。
昨天她和沫沫直接加班到晚上三四点。
回到宿舍洗洗弄弄，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四五点了。
然后睡了五个小时不到，又起床来这边上班了。
所以，一闲下来就让人困，果儿倒愿意客人多一些，可以忙个不停。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店长才让他们轮流去吃饭。
像果儿这样生得水灵灵的，一看就是来自大家小姐的姑娘。
在这样的低档消费场所，很少见。
所以，后厨配菜的几个男员工，总是靠果儿很近。
吃饭的时候主动给果儿舀汤，主动给果儿夹菜。
果儿觉得特别不舒服，一个陌生男人夹的菜。
他夹菜的筷子还被他咬过，想想就觉得恶心。
突然，果儿就没有饥饿感了，想匆匆忙忙喝完汤就去干活。
这个时候，店长站在后厨门口喊了一声，“向雨果，外面有个男人找你。”
果儿和沫沫四目相对，都很诧异。
店长又说，“长得很帅气，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果儿刚喝了一口汤，不由呛了喉咙，呛得她直咳嗽。
沫沫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背，“不会真的是你们家向教官吧？”
“向教官是谁？”
“果儿的男朋友，可了不得了。”
“果儿你有男朋友啊？”
果儿终于不咳了，不过只差没把心脏给咳出来。
一抬头，赶紧拉着沫沫的胳膊，“沫沫，你快去帮我看一眼，是不是向远。”
沫沫一脸笃定，“指定是了。”
果儿一脸慌张，“那怎么办？”
沫沫倒是蛮淡定，“我问你。”
果儿：“你说。”
沫沫：“如果被你们家向教官发现了，你还会继续在这里做吗？”
果儿点头。
沫沫叹气，“那就对了，你出去见他吧，处理好你的事，明天还继续回来打工。”
果儿想想也是，沫沫分析得有道理。
她刚才还想从后台溜跑，可是那样一来明天就别想来打工了。
所以，只有战战兢兢起身。
目光却一直落在沫沫身上，似在求救，“沫沫，要是向远用我的成绩说事，说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旁边，马上有个男声，“不要你我要。”
沫沫不由鄙夷那人，“切，你和向教官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
果儿握紧小拳头，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从后厨走了出去。
她想象着向远见到她时的模样，一定是横眉吊眼，一定是凶神恶煞。
也说不定会用上次那样的冷暴力来对付她。
那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