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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原本发愣的澹台玉瓶听见这句话,脸腾的就红了,兀自玩着自己的手指,咬着银牙,口齿不清的反击道:“今天我可看见他鬼鬼祟祟的进了你屋子,隔了很久才出来的。”
“你知道‘胎教’吗?其实刚开始我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等吴大哥给我仔仔细细讲完了,我们三个全明白了,听说那对孩子不错,你以后有机会给我们念一念故事,必须得好听的。”
“当时你们三个都在屋子里面?这事我觉得他比我在行,你们继续求助于他吧,他起的这个头,必须让他收尾。”
“这不是得装装样子吗。让他来,我们也想啊,只是我们和他没名没分的,这到头来难免让大夫人,二夫人误会,你如果和他成了真正的一家人,那就不一样了,我们顺带听个故事不至于惹来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我...”
“别我我我了,为了方便我们,吴大哥可把院子里最大最舒服随时都能照到阳光的房间都让给我们了,你顺道沾了我们的光,是不是也得感激一下人家才行?别看你对人家冷冰冰的,这心里估计藏着一团火吧?我看你们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趁此机会成就好事,一了百了,也省的我们整天为你一走了之提心吊胆的,天底下这么知心知热知冷暖的男人你打着灯笼到哪里找去?吴大哥说得没错,你和二夫人是麦芒对针尖,是怎么看怎么不对眼,这待在屋子里面,迟早会坏了吴大哥的大事,我可不想到时候被顺道挂上‘红颜祸水’这顶帽子,这事我就帮你定下了,我们明天啊,开开心心的去,光明正大的去,让某人知道我们也是有人疼的,让她能识趣点。”
“就是,我们要让一街上的男人见了你就往回家的路上跑。”原栖霞,孙玉瑛彼此搀扶着迈过门槛走了进来,刚刚说话的是肚皮比花秀莲,孙玉瑛要小上一号的原栖霞。
“你又来乱嚼舌根子,从你嘴里说出来,准没啥好话。”
“我夸我们家瓶儿一两句不可以吗?你明天一身男装站在吴大哥旁边,不知道多少女人为你疯狂呢,这又不是没有过先例,你这样的妖孽只能由吴大哥这样的大智近妖的人来收复,你们注定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辈子是掰扯不开了。”
原栖霞说完,澹台玉瓶立马伸出玉手朝她肋下的腋窝挠了下去,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周围走廊上红灯笼中烛火欢快的晃动着,天上的那弯上玄月像一张咧着嘴微笑的嘴巴,也兀自分享着这四人的幸福。
次日,焦躁的张三在风雨不动的吴永麟旁边踅来踅去,隔半柱香便在旁边催促:“老爷,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黄老那边还等着我们呢,让老人家等太久,总不太好。”
“先等等。”
“老爷,你给我说到底谁这么不识好歹,我现在就去把他叫出来,让老爷好好收拾一顿。”
“先等着。”
就在张三第三次准备再念念碎碎一遍的时候,从门缝中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张三开始还懵懵懂懂的,一直在脑海中搜寻着似乎依稀记得在那些地方见过此人,当吴永麟笑嘻嘻的将对方请进车内之后,张三才猛然醒悟他(她)就是那位和老爷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和那三位大着肚子的夫人以姐妹相称的瓶儿姑娘,他坐在车头上偷偷听着车内的动静,早已心领神会。
“哎,你又瘦了,等哪天空了,我再给你炒几盘牛肉炒豆丝,让你一次吃个够。”澹台玉瓶横了他一眼,兀自扭过头朝车窗的缝隙中朝外看着什么,只是澹台玉瓶早已变得神不守舍的,对于为什么突然钻进吴永麟的马车里面,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昨夜在耳边一直被原栖霞鼓捣,当吴永麟提出让她上车的时候,她想都没想便照做了,此时猛然醒悟过来却发现自己好像进了一处狼窝,难以抽身离开。
“老爷,坐稳了。”随着张三的一声洪亮的吆喝和一阵清脆马鞭响起,原本行车平稳的马车瞬间变得颠簸起来,车身变得左摇右晃的,吴永麟撩开前面的帘门刚想训斥一下张三,只是当张三朝吴永麟挤眉弄眼了一阵后,吴永麟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张三这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本事让吴永麟都刮目相看,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做什么都省事。
就在吴永麟煞有介事,骂骂咧咧再次退回到马车里,舒服的四仰八叉的朝后躺下,并扯过一个软枕放在脑袋上假寐的时候,靠澹台玉瓶这边的木轱辘轮子似乎碾到了什么,整个车身开始朝吴永麟这面倾斜出很大的一个角度,原本马车前行的速度就很快,猝不及防下,澹台玉瓶整个身子突然如一阵被褥般盖在了吴永麟的身上,当她挣扎着想逃开时,一双有力的手早已从后面箍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我就说嘛,你逃不过老爷的手心,你乖乖的,老爷一心情好,说不定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澹台玉瓶明知道吴永麟是说给外面的张三听的,她原本可以挣脱着逃开的,只是扎入对方的怀中没多久,当一张富有阳刚男性气息的嘴巴猛然封住她的嘴巴之后,她彻底失去了反抗,这些日子的相思,被激情的拥吻所代替。
这辆马车也不知道行了多久,车内的澹台玉瓶和吴永麟早已忘记了时间,看见吴檗的车辆后,行人识趣的朝旁边散开,车内光天化日之下的氤氲之景,旖旎之声倒也不曾被人看见,听见,只是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当直到外面张三喊出一句‘老爷,黄府拐过二条街就到了’后,双方意犹未尽的天雷地火才不得不偃旗息鼓。
澹台玉瓶才转身到旁边整理衣容,立马又被吴永麟扯回怀中又啄了一口,隔了一阵,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当马车行进到黄府那条街上时,澹台玉瓶立马跳下车,取过一把剑,提在手中,原本娇艳的一张桃花脸被冷风一吹,这才慢慢的恢复了原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