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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烧香还愿。别用驴一样的眼光看我,要是换了我朋友来,你家属很快就能领到抚恤金了。”
取代陈穆兰的市委〖书〗记同样是女性,姓孙。
她每天晚上都有看新闻的习惯,今天却不得不改变。登门造访的客人正坐在面前,举止优雅,谈吐得体。女〖书〗记始终在发自内心地微笑,他的身份是她连做梦都想不到,能够高攀上的那一种。
“能够支援延城建设,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或许是在海外漂泊太久的原因,客人的普通话口音很硬,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极有男人味。
“您一个人回来的吗?”不知怎的,女〖书〗记的心跳得有点快。
“是的,我单身习惯了。”客人回答。
“哦”不但是心跳,女〖书〗记的脸颊已开始发烧。她是一场失败婚姻的牺牲者,与此之前,还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男人,那股原始征服力甚至让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潮湿。
“孙〖书〗记跟呈都沙家有亲戚关系吧?”客人忽然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的?”女〖书〗记极为惊讶。
“单身的话,做许多事情都方便一点。”客人忽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眼中有着幽然光芒亮起。
客人慢慢戴上橡胶手套,女〖书〗记错愕地看着他的动作,这才发现对方只有九根手指。
电视声仍在继续,只是夹杂了一些奇异短促的动静,随着两条抽搐中的腿渐渐蹬直,客人哼起了小调。
摩利亚代表团来访的新闻仍是当天头条,两国已发表联合公报,宣布建交,并将在经济贸易等各个领域展开合作。
沙人屠无意中扫了眼电视,看到了那名穿着军装的摩利亚青年。镜头给的很短,一晃而过,那人站在代表团后排,看不太清面容。
向来照本宣科的新闻主播难得幽了一默,说摩利亚国防部长年轻到让人惊讶,腼腆程度也一样。
沙人屠记得前些天好像也放过这个国家的视频,什么部长正在发表公开演讲。当时他在忙,没时间去看电视,今天才知道原来是个乳臭味干的家伙。
估计打仗死了不少人,才能轮到小鬼上位吧?
沙人屠颇为感叹地关了电视,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莫红旗身上。
莫家年轻一代中的领军人物,如今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脸上布满了淤青和挫伤,眼睛肿成肉缝,嘴唇向外恐怖地翻起,像条落水狗。
他的双腿被猛踹了几次,其中一条折了,却仍旧没有跪。
“你真的很带种,我老沙都有点佩服你了。”沙人屠狞笑。
莫红旗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没答话。
两人正在沙家那幢位于黄金地段的写字楼里,莫红旗是被几个劲装汉子拖进来的,身上多处骨裂,来此之前的残酷斗杀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江东卫旱都分公司到底还是被砸了个干净,这次对方行事再无忌惮,派出的并非流氓混混之类的小角色,也不再是普通练家子。唯一让莫红旗感到安慰的是,方孤雁已经回了延城,也就是说这边的事情,总部是暂时不会知道了。
方家莫家大批好手被抓入公门,叔伯辈早已下令暂避锋芒,主力退回湛阳。莫红旗作为呈都这边压场子的人物,此刻却被绑来了这里,
成为阶下囚。想到那些兄弟还躺在公司门口,不知死活,他几乎连牙根都要咬断。
“我还以为湛阳人有三头六臂“坐在沙发上的白发老人欣赏着他困兽般的表情,冷冷冒出一句。
“王老,这次多亏您来支援兄弟。南湛阳,北五峰,果然名不虚传!这正主儿一到,湛阳佬可就不够看啦!”沙人屠眯起了眼。
“还好我老人家没亲自去,交给徒弟料理。不然的话,传出去恐怕人人都得说我以大欺小。莫青古人呢?我是冲着他来的,他儿子就算功夫练得再到家,又有什么屁用?辈分太低,身手太差,哪配跟我放对!”白发老人挑起了眉,神情倨傲。
“莫青古去了凵国,要参加赌博公司的拳赛。”沙人屠咂咂嘴“说起来,也是个不自量力的玩意儿。“那就只有等他回来,我再去登门拜访了。”白发老人哼了一声。
这老人是五峰山赫赫有名的通臂拳高手,名叫王得胜,生性桀骜,向来宣称国术之乡唯有五峰,湛阳不过是虚名罢了。
“23局的人这段时间联系过你没有?”王得胜问。
“姓肖的不干了,换人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要问堂主才知道。”沙人屠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看着莫红旗在一次次拳脚重击之下蜷曲了身体大口呕血,亢奋不已。
“等23局查到方家方长风的确切下落,我也算有点事情可以做。
古蒙那边估计能有不少地级以上的强者,只要把他们扫平,萨满教的高手就很难再藏下去了。”王得胜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
“萨满教的藏经真的有用?别白费了力气。”沙人屠说。
“没再的话,上面又怎么会下令对付这家保安公司。”王得胜冷冷地回答。
几个徒弟向来深知王得胜的喜恶,这会儿拿莫红旗练手,一口一个“湛阳杂种”。
“等我兄弟来找我,你们别尿裤子。”莫红旗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眼神却依旧凶狠如野兽。
“抓的抓,伤的伤,死的死,你还有什么兄弟?”沙人屠大笑“你们老板是个傻x,你也一样。跟我斗?拿什么斗?还江东卫呢,卫你妈去吧!”
同为袍帮中人,王得胜的级别还在沙人屠之上。沙人屠投其所好,把电视转到京剧台,两人哼哼唱唱,好不快活。
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不急不缓。沙人屠早已吩咐人去准备酒食,此刻唱得意气风发,起身摆了个架子,摇着脑袋喝道:“哇呀呀,来者何人?!”
良久之后,门外才传来回答:“江东卫,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