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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逼的。我要是说免费,你会信,你会要?
当然,这表面话也是要说的:“郡主,这世间万物都有个等价交换。想知道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一阴一阳,乃世间至理。非是我贪财,而是财可通神。”
宁采臣说了什么,耶律敏儿根本没听进去,她满脑子只是她自己的想法:“你就不怕死吗?”
“死?为什么会死?”宁采臣问道。
耶律敏儿说:“我听说算贵人之命,目盲。你算一国之运,不会死吗?”
好容易出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心跳,让自己感动的人,却为了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我的心,我的心好痛!
耶律敏儿一脸痛苦地看着宁采臣,更多的感情都隐藏在痛苦之下,埋藏在心中……
现在宁采臣若是说“咱们一起走吧!”说不定,她都会答应下来。
因为很浪漫。
可是宁采臣显然没有这心思,他不仅没有注意到这份浪漫,反而故意破坏它。“怎么死?我本就是不死不灭的神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泄漏天机而死!”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而死,这绝对是很浪漫的事。
但是如果这个男人对女人说,我是不会死的,一切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瞎想罢了。这同样也是极煞风景的事。
可以说这事当时营造的有多么浪漫,那么戳穿的人便有多遭人恨,而且是两倍。
“那你想要多少银子?”耶律敏儿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现在别说关心了,她是恨不能宁采臣死掉。
宁采臣是不明白她的“爱之切恨之切”的。男人与女人不同,男人是在准备好谈情时,才会注意女人的情愫。不像女人,那情愫是说来就来。一个反应不及,便让恨上了。
再说做神棍中的宁采臣根本就没有精力接收什么爱情信号,他只求不演砸锅便好了。比如现在,按神棍的本子应该这样说:“多少都好,随意。”
又怕他们不重视,还要再加上一句:“想知道越详细,代价越大。”
“一百万两,我出一百万两。”耶律敏儿大声说着,心里寻思:这个死要钱的!我怎么又给他钱了,可恶!是了,我不是给他钱,我是为了知道国运,管他拿了银子去死。
“呜呜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金灭辽之战,第一场劫难。”
“出河店大捷:女真3700人辽国10万人”这演戏真的很累。看见?看见个鬼!可是他也只好如此。双手虚空弹奏,看上去似乎都有什么为他所拨动似的。
“阿骨打起兵后,经过宁江州战役后,女真兵由2500人增加到3700人。在出河店,辽国集结10万人准备消灭女真兵,当时两军的比例是1比27人。”
“阿骨打面对强敌并没有退避,而是决定在敌人还没有完全集结之前,出其不意发起进攻。当时正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阿骨打用女真人最相信的萨满教梦卜之说来稳定和鼓舞军心。阿骨打说:‘我刚躺下,就有人摇我的头,如此一连三次,于是我得到了神的暗示,他说我们连夜出兵,必能大获全胜,否则定有灭顶之灾!’听了他的话,士兵士气顿长,三千多铁骑乘风踏雪,直扑出河店。第二天拂晓,赶到出河店近旁的鸭子河北岸,并派精兵猛打正在破坏冰面的辽兵。辽兵没有料到阿骨打军队来得如此之快,措手不及,纷纷溃败。此役女真俘获的辽兵和车马、粮草不可胜数。”
宁采臣语速很快。“天哪!我看到了,看到了金人气运大涨,更加看到了各路女真兵纷纷归来,女真兵力已经超万。”
又喊又叫的,还不能喝茶润润喉咙。因为这戏,还得演下去。
耶律敏儿问道:“这就是我大辽之难吗?”宁采臣演技不错,耶律敏儿当场便信了。也许她内心深处本就是愿意相信的。
“不错,这就是辽国第一难。此一难有关气运消涨,极为关键。”
耶律敏儿:“就没有破解之法吗?”
宁采臣说:“只要辽国可以反败为胜,不仅可以延续国祚,更会夺得金人国运。”
“真的?”耶律敏儿有点儿怀疑。
噗这种时候就要付出代价了。
宁采臣的代价是口喷“羊血”。
宁采臣心说:这羊血太腥了,可惜没有蕃茄酱。不过这女人太精了,我下面的说词是说不出口了。
本来按宁采臣的意思连排兵布阵都帮他们摆了。比如那个部署在宋辽边境,一战灭了童贯十五万大军的几千精锐,就是挡不住金人,估计也会让金人流下足够的血了。
可是宁采臣只不过是提了提,让他们重视下,却想不到竟然引起了她的怀疑。如果再动一下宋辽边境的精锐,那才是白辛苦一番。
“你怎么了?”宁采臣一吐血,她果然顾不上再思考宁采臣的话里有没有阴谋,是真的非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