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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喘着气，瞪着张三，摇了摇头。
张三爬起来，看着温柔绝情的目光，一种痛苦和悲哀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想走上前去，好好地扶着温柔。
可是她那副冷漠而愤怒的脸孔却让他感到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他只好悲伤地摇摇头，转过身来，低着头，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汽车。
警察们默默地看着张三孓孓而去的背影，心里涌上一种不知是什么味的感觉。
温柔看着张三开车离开了，终于松了口气，目光随即平静下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她胡乱地抹了下嘴角的血迹，在钟铁军和刘明的搀扶下，捂着胸口，咧歪着嘴爬起来，慢慢地走到谢开远和方副局长的面前。
温柔歉然地道：“对不起，谢局，方局，让你们见笑了。张三这个人太冲动，自律性差，容易感情用事，不适合当警察，我会马上处理清退他的。”
谢开远指点着她，愠怒地说：“温柔，你也太不像话了，你当我们警察局大院是什么？江湖码头吗？由着你们想撒野就撒野？你好好地写份检查，好好地反省反省。”
温柔只有点着头说：“是，谢局。”
方副局长看着温柔的嘴角还在渗着血，心疼自己的爱将，关心地嘱咐道：“你还是先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没事的话，赶快回来开会。”
温柔看了眼谢开远，谢开远淡淡地吐了两个字：“去吧。”
温柔微微躬了下腰：“谢谢谢局，谢谢方局。”
然后她慢慢地转过身，向自己的车走去。
钟铁军和刘明扶着温柔上了车，钟铁军说：“温队，我送你去医院吧。”
温柔摇摇头：“放心吧，我自己还行，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开会，如果我不能及时回来，你们抽时间向我详细汇报一下。”
两个人点点头，看着他慢慢地开车离开。
张三开车离开了警察局大院，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只是下意识地往来时的路上开去。
现在，在他的心里，那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家有几分模糊，也有几分牵挂。
他不知道春儿走了以后，她的家人甚至包括燕子是不是也像温柔一样，突然之间，如此的不近情理和不可理喻。
毕竟，春儿是因为他而死的。
谁知道她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应该回天堂村去了，好好地打理他的三丰公司，好好地守在在春儿的坟前诉说他的苦衷，春儿会理解他的。
温柔把车开出了警察局大院，就突然加了码力，向着覃玉春的家的方向快速开去。
她知道，张三的车一定就在不远的前方。
果然，两分钟后，她清楚地看见了那辆熟悉的白色小车。
张三正在慢慢地开着车，忽然间有一辆车齐头跟上了他，温柔将一只手伸出车窗外向他示意，大声地冲他叫道：“张三，你跟我来。”
温柔说完，就跑到前面去了。
张三愣了一下，赶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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