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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冲她们鞠一个躬,然后往身前的地上指了指。他的举动倒也没有人觉得他高傲。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像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
杨睿走向台后,场中顿时静默,接着就是一片掌声雷动。
唐贝的心情有些复杂。杨睿坐下来后,目光毫不掩饰的直直的盯着她,那种炙热的欲望赤裸裸的迸发出来。是的,赤裸裸。她很不想用这个词,但这就是现实。杨睿变了,以前他绝对不会用这种目光来注视他,此刻的他让她感到一种极度的危险,那种炙热似乎随时就能把她烫伤。此刻她知道她应该立刻起身离开。可是她觉得杨睿走到今天,她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和她谈恋爱,他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于他今时今日的窘迫,她充满内疚,也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补偿,否则她的良心难安。可是如果自己就这样告辞而去,也许杨睿从此就会彻底在她的人生中消失。
可是如何补偿,她却没有底。钱吗?她现在倒是可以给他一笔钱、一大笔钱。相信事后把这事告诉父亲,父亲想必也不会说什么。可问题是她听说当初他逃走的时候和那个叫刘安珮的女人一起卷走了一大笔钱。如果消息确实的话,那么只要他的后半辈子不出事、平平安安的那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完全可以过上相当富足甚至奢侈的生活。而就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也可以从一个角度证明他应该并不缺钱,至少不会太急迫。
可是除了钱以外,她还能做什么呢?帮他洗脱罪名?这显然不太现实,虽然白小天也许可以帮助他,但是她开不了这个口,因为毕竟他确实是杀了人。或者他有委屈、有苦衷,但血案毕竟已经发生了。而且尽管他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起,但也没有辩解,因此至少杀人这件事情上应该没有人冤枉了他。所以这一点行不通。
至于其他?
唐贝又看了他一眼,迅速又把头垂下,端起酒杯,佯作细细的品酒。她知道他此时心中最需要的补偿是什么?可是抛开一切和他走,她做不到。那么?或者?
让他这个前男友实至名归似乎更符合他心中的想法或者说欲望?唐贝想到这里脸一阵阵发烧。自己怎么往这方面想?可是如果自己坐在这里还不走的话,那么她不知道今晚接下来的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生。自己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在走出酒吧后实现?如果他真的提出请求,自己真的能够拒绝吗?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是的,残忍。她清楚记得杨睿出走后,宝儿经常打电话来安慰自己。在自己心情逐渐平息后,她曾笑着问自己:你现在身边没有男人了,晚上的时候忍得住吗?她一开始不明白宝儿在说什么?就说有时候闲下来的时候是有些不习惯,没办法,就给自己多安排一些工作。宝儿又笑着说:听人说你们女人和我们少女是不同的,靠忍是很辛苦的。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吧!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点替代品。别不好意思。那东西不贵,不过记得别省钱。女人别对自己太苛刻。唐贝听到这里,才知道她在说什么,虽然隔着电话,但是脸顿时就羞红了。连声大骂,色女!后来宝儿才知道她们原来一样还都是个少女的时候,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我一直对杨睿不怎么看的起。不过,想不到还是有点看走眼。在这方面他是个好男人。不过,认真说起来,你对他倒是有点残忍了。”
哎,她心里忍不住暗暗的叹了口气。残忍?同时她又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为自己的放纵寻找理由,这难道不是放纵吗?自己真的做出那种事,还怎么有脸对小天?她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也认为自由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但是对于性自由她可是接受不了的。她还记得大学时,有天晚上在寝室里和宝儿也不知怎么的就谈到了这个问题。记起来,起因好像是隔壁的女生偷偷摸摸的借了几张那种碟子在寝室里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所谓的性自由。结果唐贝很是鄙视了一番,最后说道:“我认为人之所以和动物不同,就是人可以完全受理智支配。而其他动物不行。所以动物有发*期,而人没有。一个人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那和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可是,唐贝又在内心辩解道:我这样做和性自由是不同的。性自由是为了追求肉体的愉悦,而我是为了补偿自己的良心。而且一个如此颓废的男人、一个如此颓废的被通缉的男人,对于社会来说也是极度危险的,说不定他随时就可能对自己自暴自弃,我这么做既算是对这个男人的拯救,也算是对社会稳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心中又冒出一个声音:狡辩、狡辩!那些杀人犯总能为自己找到去杀人的借口,那些战争贩子总能为自己找到发动战争的借口,那些黑社会总能为自己找到敲诈勒索的借口。这个世界上只要去找,做任何事情总是可以找到借口的。尽管有些借口别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无稽。
可是凭什么一个男人就可以到处留情,就可以公然的和几个女人保留暧昧关系,女人就不可以?
另一个声音又说道:就算小天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毕竟他没有出轨的行为,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被发现,而且在这方面他也从来没有对她隐瞒什么。而且一个人错了,难道就意味着另一个人也可以以此作为犯错的理由吗?难道这就是她报复的借口吗?
自己在无数的梦中时常相见的人,自己曾经海誓山盟的人,现在就真实的坐在自己的对面,满心期盼的看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犹豫呢?自己已经辜负了他?难道还要把他辜负到底吗?把他的最后一点希望都抹杀?他现在已经够惨了,难道你嫌他还不够惨吗?
另一个声音:不,我心里是喜欢的是小天,我不能这么做。我对不起杨睿是事实,但是我不能为了不辜负他,反过来又把小天伤害了。
唐贝一直在心里徘徊,直到注意到对面那双火热的眼睛全神关注的盯着自己时才思想又回到了现实,那双火热的眼神让她的心徘徊的更厉害。迎着那漏*点的眼神,她报了极度尴尬的一笑。她认为到现在为止这辈子,这大概是笑得最难看的一次。
当然杨睿此时是不可能明白唐贝心里纠结不清的矛盾。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所爱的女孩会想用那种方式来补偿自己,用那种方式来拯救他。他现在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唐贝的那张美丽无瑕的脸。这一年多他再没机会如此接近的端详着她,他以前从来没想过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痛苦。当只能依靠照片来慰藉时,那一天又一天的思念,堆积起来的痛苦似乎一天比一天更折磨得让他宿夜无法成眠,他只能靠酒精和咖啡来勉强忘却那每天都来临的漫漫长夜。这样的日子让他几乎崩溃,最后才想到用这种办法来解决。
可没有想到的是咖啡馆才开五天,唐贝就来了。老天爷,看来我们的缘分未尽。当她告诉自己即将结婚的时候,他的心都快碎了。可后来她毫不犹豫地陪自己来这到处充斥着煽情和暧昧的酒吧时,他的心又是一阵狂喜。现在,自己这些日子日夜思念渴盼重逢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距离又是如此之近,他能如此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周围的空气又是如此的炙热,他觉得自己未尝没有机会,去成全他的梦想。
曾经他有过很多伟大的梦想,不过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服唐贝,让她跟自己走。要说他这些日子感到最后悔的一件事,那就是当初应该把唐贝一起带走。他相信如果自己把真相告诉她,她会和自己一起走的。而且如果出于种种考虑自己不愿意开口,也应该想个办法让她先出国。然后他们在国外碰头。到时候,她也应该会体谅自己的苦衷。
“滋、滋、滋”邻桌的一对男女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偎依在了一起,女孩已经从她的座位上移到了男孩的大腿上,两人狠狠的吻在了一起,并且不时发出液体交流的声音,而且频率有越发快速的趋势。
两人看到这一幕,唐贝的脸又一次红了。尽管她刚才想着今夜把自己完全给予,用这种方式来补偿,可看到别人如此亲密的动作,她还是感到一阵阵发臊。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想法,更是有一种要找个地缝钻的冲动。
杨睿看到这一幕,心中越发火热起来。自从和刘安佩在一起之后,从一开始的些许被动到现在完全占据主导地位,而更明显的是,他对于情事似乎越发渴望。记得似乎有本杂志曾经说过,男人和女人虽然外部特征不同,但在情事这方面男人和女人却没什么不同,也就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之后,随着次数的增加,除非生理功能退化,否则在这方面的渴望会越来越明显。而不管男女如果一直在这方面是雏的话,在这方面不会有太多实质的渴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食髓知味吧!
因此他想得到她,就在今夜。他想用自己的漏*点告诉对方来自己体内对她的深深思念。虽然这一年来,在这方面他已经是久经沙场,甚至刘安佩从一开始的欢喜到后来感觉到吃不消,主动提出让他受不了的话就去逛逛夜店,也好减轻一点负担。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唐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不觉红了,如果唐贝知道自己竟然经常去逛夜店,她会怎么想?
他不知道,不过他觉得刘安佩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男人和女人如果不突破那层关系,那么他们亲密的程度总是让人怀疑的。刘安佩甚至笑着说:要不怎么说亲密的最高程度叫亲密无间呢?想到这句话,杨睿的心又有些热起来。因为刘安佩当时就骑在他身上正在“嗯嗯啊啊”,然后就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来。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时的那副火热场面。
是啊,如果自己早就和唐贝突破了那层关系,也许当初他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甚至担心她不会和自己走。他的脑海里这时又蹦出一句话,对女人有时候不能太迁就。他相信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他们之间早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那么她一定会跟自己走的。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即便用点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们是有深厚感情基础的嘛。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一直的沉默让唐贝有些坐立不安,而隔座的那对男女在长吻过后,犹自不肯罢休,稍事片刻,又来了第二次,这一次,行动还有所升级。那男孩的两只手也不在老实了。左手在女孩的胸前来回的摩挲,而右手则干脆从女孩的裙底伸了进去。女孩在男孩怀里缩成一团,间或还能听到轻微的“嗯嗯”声。
这太挑战极限了,唐贝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坐不下去了。隔座的男女当然没有想到他们的行为会间接的帮唐贝对心中的摇摆作了选择。当然如果杨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一怒之下会把这对男女毁尸灭迹也有可能。
不等唐贝把要走的话说出口,杨睿就赶紧说道:“咱们去跳舞吧!”
也许是夜有些深,大家都有些唱累了。因此此时正在放舞曲。
一曲抒情的旋律缓缓响起,唐贝不好拒绝,于是两人步下舞池。
酒吧不大,舞池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只跳了一会,两人就发现舞池中像他们这样迈着标准的舞步实在不多。大多数的男女在舞池当中都是毫不避嫌的完全搂在一起,亲热地搂搂抱抱,甚至公然接吻的就有好几对。而酒吧显然为了照顾大家的方便,很快又关了几盏小灯,使本就不亮的舞池,越发朦胧了,与其他人对相比,两人可谓是另类,但是跳舞总是免不了相互之间的厮磨。难怪有人说跳舞不过是为男女公然调情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杨睿看见别人的亲热,顿时勇气大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放在唐贝腰间的手用力向里一搂,唐贝对他的突然袭击,完全没来的及准备,两人的上半身就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就算在两人在一起恋爱的时候,两人跳舞的次数也不多,而且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比较规矩,虽然身体的厮磨免不了,但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贴面舞”。唐贝虽然心中有过“补偿”的想法,但是也仅仅是想法而已,并没有做出最后的抉择。而且以她的性格,除非杨睿主动,否则她就算心中愿意,也不会主动做什么,更不用说表现出来。而且纵然是她真的做了决定,到时候真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她会怎么做,自己也把握不了。因为一个人有时候其实未必真能了解自己的本心。
因此,对于杨睿的举动,唐贝自然不适应,本能的就做出了抵抗,但是杨睿毕竟不是别人,所以她的抵抗方式比较婉转,两手抓住杨睿稍微的向前一推,怎奈两人的力气差别太大,再加上她的动作又很婉转,所以显然不会有什么效果,而实际上唐贝主要的是表现一种意愿,抗拒的意愿,如果是以前,杨睿肯定是立刻松开,至少也是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可是这一次杨睿根本不理她的意图,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仿佛担心她会从他的怀中忽然消失似的。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唐贝不但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到杨睿并不沉重的呼吸。唐贝扫视了一下周围:舞池中到处都是一对对情侣模样的男女,互相搂抱着慢慢移动着无规则的脚步,情侣们基本上都不去关心当然也无法清楚的看到别人的眼神,当然这个时候也没人像她一样会有心思去注意别人的举动。大家似乎都只关心怀中的舞伴,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或窃窃私语的调情,或热情似火的温存、形式不一,但都在表达着某种漏*点的绽放。当然也有几对大概觉得不过瘾,搂在一起回到座位上去继续厮磨去了。
人总是有从众心理,既然大家都如此,那么似乎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唐贝这样安慰着自己,又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完全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带那个给她温暖的男人胸膛,这里有她曾经熟悉的味道,因此一旦放下心来,感觉倒也没有什么不自然。
而此时初步得逞的杨睿已经是激动莫名了,他原来以为很困难,没想到其实并没有多复杂。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唐贝会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即便心中愿意也还是会拒绝他的亲密,甚至他还对刘安佩说过,也许唐贝有性冷淡的倾向,至少有轻微的性冷淡,否则女人在这种情意绵绵的时候不会如此理智。而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不过是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的欲拒还迎,如果自己再坚持一点,那么她也就顺水推舟了。他后悔呀,自己浪费多少宝贵的时光。自己真是够蠢的。
杨睿激动的同时,欲望却更加高涨了。不过也是,一个让你朝思暮想、思念成狂的美丽女人此刻正乖巧无比的靠在你的怀中,又能有几个成年男人还能依旧把持?能把持的话多半不是柳下惠而是性无能了。于是他开始行动了,他的一双手都移到了唐贝的后背,没有获得拒绝后,那双最初规规距距搭在后背的手开始慢慢不规则的在唐贝光滑舒适的后背移动,虽然隔着不薄的衣服,但他依旧能清晰享受到那女体肌肤的温度,慢慢的从上到下,从下而上一寸不遗的探索着。
当充满欲望的右手游动到背部上方,只一会儿就找到了她的胸罩,杨睿装作漫不经心似乎无意识的轻轻的拉了拉。唐贝一下子从有些迷糊的状态中反映过来。她的心瞬间跳得紊乱起来。而几乎与此同时杨睿的左手则在向下运动,在她的臀部来回摩挲、间或还稍微用力的轻捏两下。
唐贝感觉到全身都在发烧,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该怎么办?真的要“补偿”?
杨睿见她没有反对,胆子越发大了,心中也越发对以前的自己鄙视。什么性冷淡,以前的自己真是个啥也不懂的愣头青。看来有时候太尊重女友也是一种病态啊!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越发放松,两手开始决定肆意进取,准备直接进攻重点目标。他的右手继续在后背来回抚摸,左手则从她的臀间向前移,准备直接进攻前面的重点区域。当然在舞池里还是要注意点形象,绝不会冒然去探索裙内风光,一个不好,搞得露了春光,便宜这些色狼,那就亏大了。
杨睿的左手顺着臀向前很快移到了大腿位置,正想向深处进展。唐贝忽然大力猛的把他一推,虽说两人的力量相差很悬殊,可是杨睿猝不及防,又完全陶醉在喜悦之中,而且原本紧紧搂着着她的一双手如今都在忙着,因此被推得连退了两步,结果和一对正温存着的情侣撞在了一起。舞池不大,这一撞顿时打乱了原本和谐的次序,顿时发生了连环撞。
杨睿一把将人推开,大步跑出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