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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就在城中,你却对我百般怀疑,看来是天要亡楚,纵然老夫用尽平生所学,也是回天乏术!”
“桓楚,赶紧送亚父离开,年纪大了,做了错事还不承认,当真是不知羞耻!”项羽有些嘲讽的说道。
范增当即大怒,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得怒道:“尔等皆是汉王阶下囚也!”言罢当即向着帐外走去。
如今已经公元前二百零四年春末,范增心中着实憋屈,他是没有想到项羽竟会如此不近人情,真的将自己逐出。
范增古稀之年,加上项羽这般羞辱与冤枉,郁气难消,就在前往彭城的路上身亡,项羽身边最重要的一个谋士最终还是倒下了。
其实项羽还是比较关心范增,见到他离开,同时还派人在路途上保护,或许真的是范增命数已尽,背上疽疮发作,项羽为此惋惜不已。
仔细分析范增这个人,说来项羽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其实内心对范增应该说早有些许猜忌,这个事情应该还是立下义帝的事情,若是没有义帝,武信君完全可以称王,亦或是项羽独自称帝,就是因为这个义帝,导致背下了阴弑义帝的罪名,这个锅最终的原因还是范增的建议,所以当项羽看到信的时候,更多的是怀疑,而不是信任。
早年范增游学,师从居巢道人,学习相面之术,第一次见到项羽的时候,便觉得自己跟错了人,因为项羽乃是王命,没有帝命,但是家人收了武信君的钱财,所以才迫不得已跟随项羽打天下,几次欲杀刘邦,全部失败,也使得范增逐渐心灰意冷。
因此义帝的事情,使得项羽对范增有了猜忌,而诛杀刘邦的时候,项羽的妇人之仁,使得范增对项羽更多的是失望。
其一生王安石诗曰:。“中原秦鹿待新羁,力战纷纷此一时。有道吊民天即助,不知何用牧羊儿”
后人诗曰:“君王不解据南阳,亚父徒夸计策长。毕竟亡秦安用楚,区区犹劝立怀王”总之褒贬不一。
闲言少叙,范增因为陈平离间愤懑身死不提,且说项羽头脑逐渐冷静下来,愈是觉得范增是被反间,当即下令火速攻城。
不过荥阳城中尚有兵马,刘邦完全可以死守,经过几日的强攻,项羽见没有多大效果,便停止进攻,准备围死刘邦。
而中原北部,陆言和郦生已经来到齐国,两人倒也悠闲,丝毫没有想到荥阳的安危,陆言直接将郦生请到了临淄。
虽然平南侯离开多时,但临淄附近依旧无任何战火,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郦生见此情景,不觉对陆言更多了些许敬佩。
陆府内,陆言亲自为郦生斟茶,两人虽然相差几十岁,但郦生仍旧把陆言当作好友,而不是晚辈。
郦生稍微抿茶,“侯爷将我带到这里,或许不仅仅是为了看临淄的好风光吧?”
“先生所言极是,今韩信已经兵陈临淄西面,想必不久就要发兵齐国,先生何故以身试险,前来卖弄口舌呢?”言语间颇有嘲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