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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时说过,缓息意人,轻而长着,为人焦躁,此乃性情凌冽者,重而轻佻者,实为大智深沉者,可是殿下重而轻之后,还带着些许的燥意悲怜,想来是心有定却无法得…在这贱奴斗胆一言,殿下心开直往,必然所向可得!”
闻听此言,景禹恪稍稍一愣,近前低笑:“想不出你这小小乐姬,竟然有如此识人之力…你叫什么名字?”
“贱奴秋若兰,由于贱奴生来命苦,若没有几分识人之能,恐怕早就被世道逼迫而死,此番贱奴妄言,全是为还殿下百两金的恩赐!”说完,乐姬转身离去。
一旁,陶华低嚣:“殿下,一个卑贱没有身份的骨头,您为何与她废言?”
“陶华,我说过多少次,不要闭眼看人!”景禹恪一时稍开的心绪被陶华几句胡言搅扰:“若是再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就把眼珠子抠了!”
“殿下赎罪,奴才知错!”
景禹恪缓息:“韩先生可有消息?”话落,韩明振急步奔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朝臣。
“老夫参见殿下!”
韩明振恭敬施礼,身后,朝臣中书阁侍中徐邈、太府阁中侍郎潘定跪地一拜。
“二位免礼!”景禹恪回身坐下,沉如磐石的气势让二人心汗直流,一时间,双方无声,徐邈与潘定皆倍感压力,大约三息后,景禹恪道:“请二位大人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字!”
“不知殿下何意?”二人疑声。
“生!”
听此,徐邈稍加思索,随即一拜:“本官与卫桓争斗多年不分胜负,更因长祁连、陈定硕之祸拖累暂退其职,现在不过一闲散官人!”
“徐大人此言差矣!”韩明振言笑请之:“你二人一为中书阁中枢干臣,一为太府阁邓宫亲随近官,凭着多年的官途蹉跎,怎能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这…”
潘定听此,比之徐邈还要紧张,眼下,朝政风流此起彼伏,秦王已经下罪,浑浊不堪的世子风流已经彰显齐王位进大统的迹象,他们这些从皇派若是一个不小心站错队,就不是丢官退职的结果,闹不好关系到整个族氏的兴衰生死。
故而面对景禹恪的威压诱引,徐邈、潘定这两位从皇派并未即刻展露心意。
但景禹恪著有蛟龙子的命途,既然瞄上二人,又怎么会让他们安然离去?
“徐大人,你位进中书阁侍中,一人之下已经三十年,此番卫桓就是退位,进位者不外乎罗金赐、郑乾二人之一…”话语稍顿,景禹恪冷笑:“再者…你与户部侍郎瞿承恩负责去年奉录生出暗事,从国库私漏银钱八百余万两,中都南郡仓谷存少了二十万石,这个漏怎么补上的,你还记得么?”
“殿下,老臣…老臣…”
一言惊魂,徐邈顿时吓的面色发白,跪地颤声,可景禹恪却安之抬臂:“徐大人,此处没有外人,起来说话,起来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