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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很久了。
一旁的拾得小和尚手里捧着一个大馒头,面前放着一碗清水,吃一口馒头,喝一口清水,眼神凄凉,但迅即又坚定起来,再看归海一刀等人兴奋的两眼冒光,又凄凉起来,天人交战的无限纠结中。
“掌柜的,好吃好喝的上来啊,爷今天饿的能把你这间客栈都吞掉。”
李治一屁股坐在面朝大门的主位,筷子敲着桌子,引得归海一刀、裴行俭也跟着起哄,乱糟糟的敲筷子,鬼哭狼嚎的让掌柜赶快整治大鱼大肉,要不然就吃了这间客栈,任谁一看都知是群恶客,气焰跋扈。
孟山刚刚给每人上了一杯山茶,呵呵的把自己准备的菜单又报了一遍,甚么烤鸭酱鸡的一样不缺,还有肥牛肉,爆炒羊肉,鲫鱼汤……说的几人肚子不时的就响起“鼓鼓”的响声,还有拾得小和尚无数次阿弥陀佛的叹气声,透着股怨气。
孟山狠狠的报复了这伙敢差遣自己的恶霸,回到后院吩咐大厨开火。
李治重新淡定下来,一边品着苦涩紫红的山茶,一边打量这个客栈旅店的里外。
这所“福来客栈”确有些意外,墙体为石头所砌,水磨光滑,一看便是被雨水打磨了不少年,经久耐用,年头即使没有百年,也有三四十年,是个老店,房门也是耍成了梨黄色的铁门,锈迹斑斑,想必这店在当初被营建时,在坚固结实上颇费了心机。
不过令李治好奇的是,是那头秃头的草狗,那草狗惨不忍睹,跟在高高扬起狗头的四妹身后,十足的狗腿子,每每撑着大狗二狗三狗不注意,便往四妹身上凑,春.情勃发的旁若无人啊,在这青天白日下就你不侬我侬起来,不过很显然,四妹看不上他,不搭理,这草狗还真有性子,死缠着四妹,奇哉的是,大狗二狗三狗却很看好这不起眼的草狗,欣然看这狗调戏自家妹子,狗狗们的世界里,不是李治所能懂,看一眼,李治便果断无视之。
店内摆了五六张方桌,没有上档次的八仙桌,就这方寸间,又有两人从外面来,大声喊了两声小二,没人应答,便自顾自的到了一角拿起桌上的凉茶牛饮起来,看他俩的言谈举止,像是经商之人。
孟山刚刚吩咐完,又听见了叫声,忍不住埋怨了两声,不来就没个人影,一来倒挤在一块儿了,便亲自端着一盘肥鸡和一大盘堆得老高的牛肉进来,也不去理两位自来熟的商客,只对李治这位一看就是个大肥羊的新住店的客官致以殷勤,道:“客官,这是您的菜,剩下的掌勺的正在忙乎,小店粗鄙,若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包涵,各位慢用。”
孟山年纪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不高不矮,黑黑的脸蛋圆圆的看着就何其,留着不伦不类的八字胡,笑的时候,牛眼能眯成一条线,挺逗的。他一边和李治搭讪了几句,便去招呼另外两位愤愤不平深感被忽视不公平对待的客人。
说了一阵,那两位客人中的一个胖子突然生气的拍案而起,叫道:”我要猪头肉,讲了半天,你咋就不能理解呢,你这辈子就没吃过猪头肉?”
孟山一脸无辜的看着胖客人,眼神萌的该死,那胖客人气急,愤怒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孟山道:“这个,猪头肉,有木有?”
孟山恍然大悟:“哦…”就又呼啸的风风火火闪进后院,一脸欢乐得意。
李治等人笑翻,西门十三起哄的吹着口哨,重复念着“猪头肉”十几遍,说的那胖客人脸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疯狂变脸,最后瞄了瞄徒突然做起健身动作显摆肌肉的归海一刀,脸色猛然平静下来,坐下来,静静的品茶,闭着眼那副享受的样子,两耳不闻。
“这店小二倒挺有趣的,有点小聪明。”裴行俭有点感叹,现在的小二都这么有个性吗,看来自己和中原脱节太多了。
众人又一阵大笑,幸灾乐祸的,不是主场也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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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客人了?够不够肥啊。”
福来客栈后院,厨房前,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孟山身后,伸了一个撩人的懒腰,曲线毕露,孟山一听声音便知“疯子二姐”大驾光临了。
孟山习惯了,二姐就是这样,静若处子,动若疯兔。
“小奴疯了,突然发疯的叫,然后疯狂的在大路上跑。”
“小山才当了几天的小二也学会骗人啦,小奴可比你聪明,你疯它也不会疯。你个小屁孩子,胆子肥了?”二姐扭住孟山的耳朵,七百二十度惨烈大旋转。
“一条黑不溜秋的小母狗,我看了虽然不漂亮但很灵气,是条好狗,小奴看上他了,就是今天那群客人的。”
“哦,真的又有住店的啦?咱家小奴看到黑瞎子都敢上去龇牙咧嘴,一个小土狗也能让它离那么远癫狂发.情?看了为了小奴的幸福,二姐我得亲自出马了。”疯子二姐兴奋的眼犯春水,搓搓雪白青葱小手,骨头噼里啪啦乱响。
“别,二姐,这帮人看样子不是好相与的,指不定这次你就如汉人常说的,阴沟里翻船,一辈子阴狠毒辣的大名就此扫大街啊,三思而行啊二姐。”孟山好心担忧的劝道,那个领头的年轻人很嚣张很跋扈,很不是个东西,这让他恨不得立马跟他斩鸡头烧黄纸,人生寂寞如大雪崩,知己难求。
“忘了二姐可是僚人里未来最耀眼圣洁高远的神婆了,下个药迷个人那是手到擒来的玩意,呵呵,小弟,打起百倍的精神来,甭管他是啥来头,哪怕他是天皇老子,只要进了咱福来客栈,整的进来,零的出去,要不然让二姐这个僚人第一‘毒手娇娃’情何以堪啊啊啊啊。”
神秘二姐大言不惭的杀气腾腾叫嚣道,语气狂妄,眼神却清冷平静,合着丰硕的身子花枝乱颤,别有一番古怪的风情四散开来,妖精的无法无天。
“是!”
孟山能说啥?敢说半个不字,耳朵七百二十度是轻的,最怕的是二姐不拧,改在自己被子里饭食饮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些小作料,那痒得死去活来的滋味,让他对这个无聊到自己弟弟的二姐言听计从,说向东,死都不向西。
“怕啥!以后别说是我辣手娇娃的弟弟,丢人哩!那么多走南闯北的汉人都让二姐骗倒了,怕甚么。”二姐不屑地说。
“真的?”
“比你张两个蛋蛋这个事实还真!”二姐斩钉截铁,那话语让孟山有点耳红,二姐还是那么直爽。
孟山感染到了二姐的自信,腰杆挺了起来习惯地摆出了忠厚善良的笑脸,“二姐可不要害那个领头的少年,小弟蛮喜欢他的,说不定能多个玩伴呢。”
“再说吧,你顶着先,姐到后面妖娆打扮去了,待会让二姐闭月羞花震撼当场吧。”
疯子二姐哈哈的娇笑,孟山估摸着是回去准备迷药了,辣手摧菊花,这是个能把迷药当胭脂水粉擦的妖孽。
难怪大姐拥磊无数,二姐情人无数,却没有一人真的让二姐心甘情愿拜倒胯下,这样的妖精需要天大的道行才能折服。
在感情的道路上还是青葱小豆芽的孟山畅想着,不觉间进了死胡同,越聪明的人犯起感情的糊涂来越笨的像犟驴,不死不回头,爱上也一并恨上了,我不爱你,行;你不爱我,死也不行。
孟山摸了摸靴子里的匕首,听着客厅的笑声,心却意外地平静了下来,管他呢,想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深谋远虑的大姐,我只是孟山,担当不起家里顶梁柱的小弟,而已。
堆起笑脸,孟山弯下腰迎了出去:“各位爷,辛苦了,菜马上好了,香的吓死人啊。”孟山到了前厅,一阵招呼吹嘘,这些日子他无聊把店里大大小小的物事都看透个遍,说起来头头是道。
李治招招手指着自己旁边,道:“坐,看你也忙个够呛,坐下来一起吃,相逢就是有缘,小酌几杯。”
“这哪能啊,我二姐不把我皮给揭下来。”孟山呵呵的拒绝了,不过看李治的眼神越加的善了。
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李治突然皱紧了眉头,回味了半响,平静的看向孟山,问道:“你这酒,味道很不错,不知是从哪沽来的。”
“哪是沽来的,是我二姐自己酿的,独家配方,过了这店就没这酒了。”孟山说话的更顺溜了,这是真话,不忽悠,确实是他二姐亲手酿的。
“怎么了,爷?”裴行俭不解的问道。
“没甚么,错觉吧,感觉…嗯,味道有点熟悉,似乎曾经在哪儿尝过。”
李治饮尽杯中酒,想不起来了,也许十二年下江南喝过吧,忘了。
若真的忘了,为何又会那么熟悉呢?
估摸了差不多时候,孟山得意的高喝一声:“二姐,快与客官们添些好酒来!”
“来……啦!”
一个娇滴滴媚兮兮的声音应声从里边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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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继续腰酸背痛的键盘,正在输入中……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