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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禄东赞此时心中正游移不定,不知该不该直直的率军冲进去,他总觉的有阴谋,反正不急,一边再看看,一边再听听两人争论,看看到底那黄嘴小儿能玩出什么幺蛾子,况且他很想知道归海一刀开头第一问是什么意思,他总觉的自己大儿子死的有点蹊跷。
吐蕃众将们听着痛快,但这些豪爽汉子却也觉得钦陵将军太刻薄,丞相当初不也是全靠一张嘴干活,这分明也连老父也骂上了。
然则,众人也不便做声,没见着人家丞相都没意见嘛,只是盯着归海一刀,看他如何应对?
事已至此,归海一刀估量了一下时间,心中暗喜,和陛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还要再撑一段时间就行了,唉,人生能有几回搏啊。
归海一刀见钦陵如此刻薄凶狠,不禁雄心陡长,要狠狠给这个孙子一点颜色看看只见归海一刀悠然摆了摆衣袖,学李治每逢大朝会时对众臣指点江山的样子,对着钦陵,坦然微笑:“久闻丞相次子钦陵是吐蕃‘小战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归海一刀着重突出了“小”字,十分恶劣。
“汉人虚伪做作,难道说错了吗?”钦陵冷峻傲慢,竟不屑地回过了头去,眼中杀气更甚。
归海一刀毕竟不是苏秦张仪,脑袋一时没想到措辞,但想起自家陛下平时教导,突然一阵哈哈干笑,笑的众人一头雾水,归海一刀却只是干笑,脑子中急切的想着措辞。
不得不说归海一刀的笑声像鸭子叫,一会儿还好,这一长,连禄东赞脸色都开始发青了,明显有点承受不住归海一刀的发功,要是归海一刀知道众人脸色发青的原由,必定大笑:“也不问问俺师从何人,那可是大唐歌神程咬金老国公,陛下口中的大唐海豚音啊。”
突然归海一刀骤然敛去笑容,他想到了措辞了,于是冲着钦陵揶揄道:“人家汉人有策士,将军你却只会心头泛酸,嫉妒汉人,有本事你去说服汉人大官投靠啊,怕是别人只会骂你蛮夷吧。”
此言一出,一旁的禄东赞脸色却骤然铁青禄东赞当初代松赞干布求亲大唐,曾经就被李治纠集一番民族使命感强烈的士子,围着他且骂他“蛮夷、贱种”,最让禄东赞不能忍受的是,竟然还吐唾沫,叔叔可忍,嫂嫂不可忍啊。
这比韩信胯下之辱,也相差无几了,要知道那可是一堆人啊,该吐多少啊唉,儿子钦陵被禄东赞一个人唾面,就那样发狠了,老子禄东赞何其骄傲的人,可是被一群人唾面啊,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一旁的钦陵见老父脸色不好,正要借机发作,却见归海一刀侃侃道:“汉人策士图谋大业,自然视其国情而定,走那个国家特色的道路,而不以一己之义理度天下。若其国家需胭脂涂红你偏偏不涂,那才是亡国的奸佞?有何可耻的?却不像将军你也不管其它,只是犹如娼妇处子撒泼,谩骂一切,可笑至极。”
“彩——”
没心没肺的吐蕃众将一片兴奋,虽然听的不是太懂,但一听“娼妇处子”,他们就兴奋。
禄东赞大感意外,这个归海一刀好一张利口,哪怕老夫和他辩,怕是也不是对手他怎知这是归海一刀平日里值班无聊,天天和小桂子吵,一吵十几年,什么东西都涉及过,倒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学成才。
禄东赞好奇心大起,问道:“那个‘娼妇处子’,何解?”
看来禄东赞心中也十分好奇。
归海一刀心中却阿弥陀佛,暗暗道:“陛下,可不是俺偷窃你的话的,一切为了大唐,一切为了任务,一切为了俺的小命啊。”
面上归海一刀却一本正经的,像背书一样将李治的话背出道:“娼妇嘛,别无长物,只有身体。今天卖给这个人,这个人不要。明天卖给那个人,那个人也不要。卖来卖去,最后人老珠黄,还是处子,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这就是娼妇出自,然后心中久旷难耐,月经不调,便会常常恶言秽语相加,以泄心头积怨。此乃娼妇处子之毒,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治国一定不能用这类人。” 说完还很挑眉瞅了瞅钦陵。
静怒静的是众将,怒的是钦陵。
这话太过恶毒,众人实在不敢想象,眼前这个粗莽大汉会如此苛损,这如何想出来的。
禄东赞正在想这唐皇旁一个侍卫统领为何也有如此才能,那其它大臣又如何,心中正在忐忑,闻言下意识的一回头,见次子钦陵簌簌发抖,说不话来,顿时反应过来的禄东赞厉声厉色的大叫道:“来人,斩了此獠”
看得出禄东赞倒确实疼爱自家儿子,开口就喊杀。
“且慢,丞相,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大儿子是如何死的吗?”归海一刀变了颜色,这大军一冲锋,或者射几箭,自己哪有命,如今任务时间已到,可不能妄送了性命才是。
禄东赞闻言愈发恼怒,他刚才听归海一刀胡扯,竟然一时间忘了这茬,顿时羞怒:“快说,再有一句废话,立马杀了”
“既然如此,归海一刀告辞。”
归海一刀大袖一挥,拎着陌刀掉屁股就跑,飘然而去,像鼓上蚤时迁一样飘逸,能跑多远跑多远。
禄东赞一脸肃杀之气,大骂道:“你玩我。”
已经行道半途的归海一刀,头也不回的大叫:“非也非也,非我玩你,老子这辈子玩什么也不玩男人,尤其是老男人,你大儿子的死去问你二儿子钦陵将军吧,当年他也来长安了,那时可和我家陛下是好朋友呢,这你是知道的,当时就是他交待,我家陛下才让某下手那么重,在比武中将你大儿子林巴达拉斗打成内伤的,唉,兄弟相残,家主之位诱人,不能怪某。”
“你胡说八道,胡说八……”
钦陵突然脸色涨红,喷出一口鲜血,他能感受到老父和众将眼神瞬间的变化,他当年确实和李治交好,却只是一般同龄孩子玩到一起而已,却没想今天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再一想刚才那天杀的归海一刀一番“娼妇处子”论,他就大恨,因为这番话他以前听过,是那李治小儿骂自己大哥,为自己出气之言,却没想到今天说到自己头上了,再也不顾其它,拔马就冲了上去,大叫一声:“天杀的贱种,待某取你项上人头,做成尿壶。”
身侧的禄东赞没拦住钦陵的冲动,顿时大惊失色:“钦陵我儿,情况不明,万不能入营,快快回来,众将快去拦住他啊,不要入了唐营。”
一听禄东赞如此言,众将赶快拔马追上,后面吐蕃军见自家将军们都一哄而上,他们早站累了,以为开打了,呜呜大叫着也跟着冲了上去。
禄东赞见此,暗叫不好,失算了。
归海一刀拖着一把七八十斤的陌刀,哪怕武学大宗师,也跑不快啊,就算跑得快,也跑不过钦陵胯下的良马啊,仅仅数息,钦陵就追上来了,红着眼大吼:“取尔狗头,取尔狗头,让你再放狗屁。”
如果钦陵能够有缘见过罗贯中老先生,想必罗老先生一定会告诉他,什么叫做拖刀计……
一道阴影笼罩着归海一刀,归海一刀心头大喜,他头也不回的气沉丹田,兴奋的猛地半空身形一转,大吼:“爷今儿个这大刀,为的就是你。”
反身一刀,势如惊天霹雳,出洞毒龙,一刀下去,人马皆碎……
历史将证明,归海一刀这一刀的惊艳与**,将会成为江湖传奇,永流传,而历史学家称此次大战,叫“一刀门”事件。
“不……钦陵……”
后面的禄东赞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无能无力。
白发人送和黑发人,最看重的儿子被劈成两半,人尸马尸混在一块儿,老人如同一只被触怒的狂狮,疯狂的大吼:“杀了他,杀了他,攻进唐军大营,杀杀杀鸡犬不留,一个不留,为我爱儿报仇雪恨啊,杀死他。”
而在唐军大营后的山崖顶上,通过“蛇道”爬上来的李治,已经换了一身顶级的精甲,身旁跟着的正是怀有身孕的武媚娘、萧淑然、上官青衣、金喜善和竺寒萱。
李治微笑的指着下方空旷大营,以及正在如潮水般涌入唐军空旷大营的吐蕃兵,仰天大笑:“好一个归海一刀,好一个归海一刀啊,朕要赏他,封他,赐他,如此大功,焉能不赏,焉能不赐、不封,朕他娘的太高兴了,媚娘,朕太高兴了。”
李治大吼大叫的一把把武媚娘给抱起来,转了个圈,然后想起什么,立马放下武媚娘,对身后之人大笑:“剩下的,都知道吗?”
高侃、郭孝恪、刘仁轨、刘弘基等等大将,迈步而出,从李治身后的阴影中走出来,众将脸上的肉都在月光下兴奋的颤抖起来,齐声大叫:“陛下放心,四十万吐蕃军,一个也逃不了,断叫他全军覆没,鸡犬不留。”
“来时四十万,独自返逻些。禄东赞,你死定了,哈哈哈哈……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