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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放灯,是定壤湖的一处胜景。
卫嫤同卫梦言用了晚膳,正感到百无聊耐,突然就看见了湖边一片连绵的荷灯。
灯影随波澜起伏,叠在对岸,那半天霞光,竟比日落时还要鲜艳一些。
往来画舫在湖上游荡,欢声笑语直挠得人心痒痒。
“对啊,划船,游湖,放灯,这才是七夕该干的事。”卫嫤眼睛亮了。
“傻孩子,我们府上也是有画舫的,如果觉得喜欢,不妨叫人开出来溜溜,七夕荷灯会,也是你母亲当年最喜欢看的。”卫梦言看她小脸儿放光,心间越发柔软起来,“要不……也叫箫琰陪你一起去?”他不再提及王佐。女儿在某些方面的心思很浅,喜欢谁讨厌谁,一眼就能看得出,箫琰与卫嫤的契合非是王佐能相提并论的,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他也懂得。
“那爹也一起来吧,多叫几个人也热闹些,我们可以把小枇杷,云筝,侯叔也都叫来。”卫嫤听着对岸的丝竹细悠,不觉心头雀跃。
卫梦言摆了摆手,示意青萍下去准备。
“爹爹明早还得上朝,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你们玩得开心些,爹爹年纪大了怕是熬不住。”
卫嫤本还想就着私运铁矿石的事多问几句,但看卫梦言一脸倦容,便只好作罢。
青萍办事果然够利落,才一来一回的功夫,画舫便开到了岸边,连美酒佳肴都全准备好了。
卫梦言拍拍女儿的肩膀,又嘱咐了几句,方自宽心离去。
卫嫤站在湖边等人,却不想循着酒香来得最快那个,却是几天没见面的司徒剑。
他还穿得那么破,不过身上的衣洞被拙劣的针法缝上了几处,没有露出皮肉来,头发还是像以前那样少,却光顺柔滑了不少,比以前略微有一些儿不同。
他摇头晃脑地在沙滩上转转,显是已经有了些醉意,而嘴里飘出来的不知名的小调,哼哼唧唧往船上爬。卫嫤想起他与箫琰之前的过节,顿时头大如斗。
她走上前去将他扒拉下来,大声道:“老头儿,我都没请你,你来做什么?”
司徒剑打了个酒嗝:“你以为我……我想来啊……还,还不是……我那个傻徒儿,非,非要将这东西……拿来给你,我……多吃顿饭,打……什么紧……”他醉眼迷离得看不清人,转身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对皱巴巴地小人儿,一把塞给卫嫤,“没事跟个娘儿似的……缝缝补补,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糊了……”
皱巴巴的东西有些扎手,可是卫嫤看一眼就愣住了。又是一对红拂夜奔。
“老鬼,这个是他叫你带来的,他还说了什么?”
她想起那人白衣清朗,逸飘似仙的模样,又看看怀里的长胡子李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惆怅。
可是司徒剑听不见她的说话,许是太醉了,他独自伏在甲板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咦?原来现在七夕节不时兴牛郎织女,都变成送李靖和红拂女了?之前箫琰不是已经送了一对么?那这个又是谁送的?”
小枇杷和云筝等人带着些新鲜瓜果进了船舱,小枇杷一眼就看清了卫嫤怀里的东西。
“少啰嗦,干活!把这些东西都丢一边去,我要在这儿放一张床,要最大的那种!”
卫嫤回头看见箫琰站在岸上与侯白说话,不知怎的竟有些慌乱。
她将司徒剑送来的小皮影人揣进怀里,推搡着小枇杷往外走。
“床?”云筝还在发梦。
“这么好的天气,当然是躺在床上看星星最有意思了,还愣着做什么,去啊,都去找。”
她催促着,踢了踢脚下烂醉如泥的某老鬼,却见箫琰挽着一支长笛立在岸边,正朝着这边笑得灿烂,她心中一窒,又叫住了云筝,“慢着,先把这个老东西从船上丢下去,省得碍眼。”
“啊?”云筝目瞪口呆。
“啊什么啊?叫你丢你就去,别那么多废话!”卫嫤跺了跺脚,再抬眼,岸上已经没有了箫琰的影子,她下意识地回头,却见箫琰一袭锦衣玉袍,不知何时已到了船头。
他手里仍旧把玩着那支笛子,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迎着对岸的火光,愈发显得他背影孤清。
“欺师灭祖总归不好,反正司徒老前辈也醉了,何不就由着他去。”他幽幽地说着,没回头。
“箫琰,你生气了?”他话里的情绪有些不对,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也敢在她面前使小性子了。果然,男人是不能宠的。
“没有。”他身子一僵,恢复了一点笑意,可是在黑暗中,卫嫤仍旧可以感受到他的刻意。
“还说没有,你连声音都变了。”她摸摸怀里的小皮影人儿,隐约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是让她放弃予聆送的东西,又是那样不舍。
“我说没有就没有!”箫琰恼恨地咬咬牙,有些烦闷地甩了甩头,他努力抛开了脑中的遐思,却挥不走方才卫嫤将那一对小皮影人儿小心翼翼纳入怀中的模样,眉宇间不经意流出来的温柔,像一记闷棍敲在了他心上。
他突然翻身坐在甲板上,拍开了一坛酒。
“哇,箫大哥,有好酒也不等等我。”
一个高大肥胖的人影凌空跃起来,重重地落在甲板上,跟着梅山、侯白等人也都上了船。
“咦?你们怎么了都来了?”卫嫤记得好像没叫这么多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