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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青是予聆的挚友,这令牌还是他亲自放在她身上的,那他的可能最小,而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满都是人,除了梅山,还有卫梦言、王佐……梅山家里那么有钱,应该还不至于这样顺手牵羊,卫梦言若是拾了一定会问起,倒是王佐……
她将外裳三下五去二就扒光了,匆匆披了新换的衣衫,连带子都没来得及系上就往外跑。
“王佐在不在?我有话要问他!”
“小姐!”云筝眼明手快地将拖住,伸手将衣褶子细细理好才道,“小姐,瞧你急的,王公子一早就出去了,说是什么诗社要准备着布施和赈灾,今天都不会回。”
“去了诗社?”卫嫤眼珠子一转,提着裙子就踹开了王佐的房门。
“小姐,你要找什么,让奴婢来。”云筝跟着她进去。
屋子里很整齐,没有什么冗物,处处干净简洁,甚至荒凉得冒着一股阴寒。很有一套主人家的行事风格,屋内唯一觉得跳脱的就是王佐穿过的那件缁衣,卫嫤看过一次,记忆犹深。
屋里原先堆放的东西都没清理出去,被封条封好的箱笼按下大上小的规律叠放在一起。
卫嫤在房里又是好一顿乱翻,仍旧是一无所获。
“卫姑娘,云筝姑娘?”花重泪站在门口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又听见里边有动静,便怕是进了贼人。他心急火燎地跑进来一看,瞧见卫大小姐正一件一件地往外搬着自家的东西。金平梅家是皇商富户,卫夫人又是梅府以前的当家大姐,她收的东西必然是件件不凡,只是被卫嫤这么像垃圾一样丢来丢去,也太糟蹋了东西。
云筝站在一旁抹冷汗,看花重泪进来,当即灵机一动,叫道:“小姐,是花少侠来了。”
“问问他来有什么事。”卫嫤头也没抬一下。
花重泪看花了眼,好半天才恍过神来,将一张素笺递上:“卫姑娘,这是你要的钗样,几个兄弟一起琢磨画了,不过样子画得不大好。你将就看看。”
卫嫤寻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得接了花重泪手里的图样。她展开来看了两眼,秀眉一紧,将东西交给了云筝:“拿去给青萍看看,问问她可有印象。”
山贼手笔果然粗砺,一张画纸铺下来,大概也比鬼画符好不了多少,好说看着像是支钗,说不得好听,就是画了一坨便便,云筝摸着那一大团墨迹,面含愁苦:“这个……”
花重泪立马会意,又接手取了回来,他红着脸道:“画得是不怎么像,我再去寻个画画好的。”
云筝提议道:“侯管家笔墨甚佳,不如让他画?”
卫嫤这时才想起一件事来:“表哥不是会做钗么?这样的图应该难不倒他,就叫他画好了。侯管家这几天忙得四脚朝天,哪还有空理这等闲事。”
她又翻了一阵子,仍是两手空空,不觉有些丧气。
倒是花重泪趁着这机会将屋前屋后都看了一遍:“听说这几天院子里大兴土木,新植了不少花花草草,不知都种了些什么?我平时对这些最有研究,若是长得不好,倒可以帮着参详。”
卫嫤瞪眼道:“别在这门口踩来踩去,要是被你踩坏了,你和你兄弟们就一辈子都别想回寨子里。都出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卫夫人喜欢弄玉,屋里的玉器首饰倒不下百件,不过也都是在金平时就已经入册子登记好了的。不管是金令也好,玉钗也罢,都不可能藏得这般严实。除非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卫嫤情急之下倒是忘了这苒。
如果说拿走金令的人是王佐,那拿走那支钗的人又会是谁呢?
卫梦言出去没回来,梅山和箫琰都在闹别扭,王佐出去混诗社了,这偌大的府里就剩下卫嫤一个人也闹腾不起来。她只好留下花重泪在品琴苑里随便用了些东西。
说是随便,也多半是她看着花重泪吃。
“胖子,你就没想过要减肥?虽说这武功高不高跟胖瘦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这样……唉!”卫嫤有些怒其不争。
“没事,长得好看,就不用减肥,就是在胖子中间,我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花重泪大言不惭一句话,差点连累卫嫤将方才吃进去的又吐出来。
花重泪还在大块朵颐,她却撑不下去了:“你在这儿等着我表哥出来,我去找箫琰问些事。”
她丢下云筝去伺候花重泪,独自一人去了莆园。
在大黑的热情欢迎下,卫嫤顺利地见到了莆园里的兄弟,以及久伤新愈的小枇杷。
老刘已经回来了,这时正在园子里帮忙洗衣服。
“箫琰?他没回来啊,从早晨起他就有些闷闷不乐的,问他也什么都不说。”小枇杷向箫琰屋里看了好几眼,瘸着腿神秘兮兮地靠近一步,道,“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乐大哥早就有家室了,害我还白期待一场呢,只是他那个老岳丈也真奇怪,这哪里不好住,偏要赖在箫琰屋里,小姐你也见识过了,箫琰最爱干净……”
“什么?老头儿住在箫琰的屋子里了?”卫嫤吃了一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