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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王法!张明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胡大等人已经呼呼喝喝上前,两人就去拉孟三郎的胳膊,孟三郎哪里肯依,用力一甩,那两个彪形大汉竟然被挣脱开来,胡大“咦”了声,这下子四个人都去拉孟三郎的胳膊,孟三郎看到来意不善,也不逃跑,竟然冲着这几人开门的间隙,飞快往里面冲过去。
才到门口位置,就被那四人拉住,剩下的胡大一个拳头就挥了上去,正中孟三郎的下巴,只打得他悄角流血、牙齿松动。
孟三郎大吼一声,用力一甩,又飞快往里间冲,那四人竟然被他拖着往里跑,胡大也被撞了一旁,霎时火冒三丈,挥起了拳头,又要大力往那眼眉上招呼。
“住手,都退下。”郊七沉稳的声音响起,胡大略微犹豫,孟三郎趁着另外四人松手的当口,飞快挣脱来开,一记猛拳就招呼在了胡大的脸颊,胡大脸颊被揍得飞侧一边,人也顺势倒出去,鼻血喷了一地。
剩下几人被血迷蒙了眼,看到胡大被揍,四人冲上前也劈头盖脑朝孟三郎招呼。孟三郎奋力阻击,最后也势单力薄,败下阵,只用双臂蒙着头闪躲起来。胳膊腿脚都被揍了无数拳,正当孟三郎一股子憨劲上来”决定要拼个死活的时候,邓七的吼声响起来:“住手,听到没有,都给我住手!”这吼声在整个室内回荡,孟三郎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这个老头郊七竟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孟三郎感觉到押注在他身上的拳头全部消失了,他放下手臂,睁开眼,看见胡大歪着嘴爬起来”正要离开,眼神不善看向孟三郎”身后跟着的几人也是一瘸一拐,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臭小半。”
郊七对着孟三郎拱拱手道:“适才多有得罪了,不知这位小哥,你所说的主人到底是谁?”
孟三郎摸了摸嘴角”发现唇已经肿胀开来,说话有些疼痛,他咧了咧嘴,含含糊糊道:“我是燕府的人。”
张三不屑道:“燕府?哪个燕府?莫非是燕国公府?早几年前就败落了,我们行长怎么可能会欠了你们钱,你别是说笑吧!七公,我说了这人就是个傻子骗子,刚才就该被人打死才是。”
他转头看向郊七,却发现郊七正一脸复杂表情,有惊骇、惊喜等等”不一而足,难以道清。片刻后却重归于平静,看不出神色波动。
张三霎时住了嘴,脑中思绪电转,莫非这欠钱的事情是真的?或者说还有什么内幕不成?张明湖,张明湖是谁?
郊七淡然道:“你说你是燕府的人,可说的是燕国公府?”郊七语气平缓,可走了解他的张三却知道,他现在的语调都有着轻微的颤抖,这是极力隐忍的表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家怎么会欠了燕家的钱?张三不动声色思虑。
孟三郎气哼哼道:“这乌衣镇除了燕家,还能有其他燕家么?”
“燕家的人不是都死光了么?”郊七淡淡道。
“你才死光了”你全家都死光了。”孟三郎勃然大怒。
郊七被呕得一口气喘不过来。张三已经怒骂道:“你小子再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打断了你的门牙。”
孟三郎怒道:“燕家大娘子还在,大娘子的二娘手还在,是你们井诅咒燕家人,膏然集人生告状n”
1毗酬郊七轻咳一声,被这一通孟三郎的傻言傻语弄得激动情绪弃散了不少。
“燕家的大娘子不是嫁了慕家么?听闻当年嫁妆异常丰厚,十里红妆,羡煞了旁人。”郊七带着些回忆的神色淡淡道。
姜三郎得意道:“那是自然。燕家大娘子的嫁妆可是整个金陵也少有人能比。”
张三不屑嘀咕一句:“你个傻小子都没出过乌衣镇,哪里知道别人府邸的情况。”
郊七道:“既然如此,难道现在是缺银子了?”
孟三郎一滞,抓抓脑袋道:“这倒是不清楚。”转念一想,燕娘子缺不缺银子与你们有何关系,你们只要还了银子就好。又大叫道:“你管这么多,只管还了银子来就走了。”
郊七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们行长不在金陵,这事儿要传去让他知晓,那也得一点时间,这样吧,这事情我会转达给行长,他若是来了,我再让他来找你,你现在先回去,就在家中等着,如何?”
孟三郎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主人还等我回话了,空手而回那样可不行。”
他回头看了看,竟然找了张凳子坐下来,靠在墙边,咧开嘴笑道:“我就在这里等着就好,你们做自己的生意,不用管我。”
他这一屁股坐在柜台边上,虽然贵重物品都已经收了进去,这外面只是摆放了少量不值钱的死当物品,但是这样一个嘴角流血的彪形大汉坐在此处,只怕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进来选购。
郊七无可奈何道:“我们先传送消息过去,行长过来,至少得好几日时间,你在这里等着,我们怎么做生意?”
孟三郎是个死脑筋,一根筋到底的家伙”他只道:“我只要等了行长,要了钱就走,你们不用管我。生意的事情我也不管你们的。”
张三此时此刻见了郊七的举动,自然也不敢再冲动坏事,两人面面相觑。
郊七迟疑了半晌才道:“你们主人说我们行长到底欠了多少,这样吧,我们先付一部分,你看如何?”
孟三郎偏着头道:“我也不知道。”
张三鼻子都要气歪了,“你既然来要钱”是多少钱也不清楚,你这不是存心捣乱么?”
郊七看了看外面,已经有人发现了当铺的异常,有人探头探脑张望,似乎想看个笑话,当作茶余饭后消遣的调味料。
郊七沉下脸来,低头在张三耳边嘀咕几声,张三一脸惊疑,却在邓七的眼神压迫下不敢说什么”只点点头,飞快到了内室,一会儿功夫手里就拖着一个玉牌出来,不情不愿的放在了郊七手上,郊七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放心,张三这才哭丧着脸闪立一旁。
郊七拱拱手道:“既然这位小哥要回禀主人,这玉佩是我们言章行的信物,只要拿着这信物,可以调动行内五千两以内的银子,你只要把这信物拿过去,相信你的主人一定会满意,会夸奖你办好了差事。等我们行长过来了,才让你的主人和我们行长见面,你看这样如何?”
孟三郎本来干脆闭上了眼睛,此时听了这话,这才睁开眼来”看向那玉佩,只见这玉佩通体翠绿,上面精雕细刻了“言章行”三个字,两旁还有一只燕子和一只獐子的huā玟,雕工细致生动,两只动物栩栩如生。就连这牟不大识货的孟三郎也觉得不是凡品。
“若是卖出去”应该也值得了几百两银子。”孟三郎嘀咕一番,觉得这样应该可以勉强交差了。
一旁的张三一脸肉痛,听了这话气得跳脚道:“你这傻子,这可是上好的老坑玉,几百两,你买给我看看!这玉佩信物,就连张家也只有三块,听清楚了,是三块这样的好玉。”
孟三郎又翻来覆去看了几下,他粗手粗脚的,每翻转一下,就让张三和邓七心惊肉跳一下,直到孟三郎决定好了,把玉佩收了起来,两人才擦了擦汗珠,松了口气,心中庆幸,这小子也不是个十足十的傻子,知道财不可露白的道理。
只等到孟三郎离开,两人看了看满地狼藉,相对苦笑一荐。
张三已经忍不住道:“七公,这个小子说得话难道是真的?你竟然让我把这么贵重的玉佩给了他,这玉佩若走出了差错,祖父若是知晓,还不拨了我的皮。”
郊七已经笑起来,眯着眼睛道:“三郎,今日的事情若是真的,你祖父不单不会怪责你,反倒会好好的奖励你一番。其实,对整个张家来说,算不上一件好事,但是,对你来说,确乎是一件极好的机会。”
张三眨巴眼,若有所思点点头,半晌又道:“这么说来,这个张明湖就是祖父以前的名讳了么?”
郊七笑而不语,目光落在那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之上,想了想,轻轻道:“你去盯着。”
“是。”从室内又出来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模样的人,静悄悄出了门,提身就往下追去。
燕园中,几日时间少了三个丫鬟,倒像是也冷清了些许。
慕文晴这两日翻找了些书籍出来,都是燕夫人〖房〗中的,不过以前慕文晴也看过一次,时间久了,多数不记得,有些书籍还在几年后的搬家中失散了不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当时燕夫人已经去世很久,搬家的时候下人们哪里顾得上她。后来这宅子也卖给了别人,慕文晴回想起来挺觉得可惜。
燕夫人看得书倒是挺杂的,慕文晴当年也只择了些喜欢的看过,如今一看,才发现各种杂书也有不少,《山海经》《淮南子》等等志怪,《水经注》等记载河道水系的地理著作,诗词歌赋不少。慕文晴想着这些都要一一看过。
翻着《山海经》,想着外面是否真有这么大的地方,慕文晴合上书,懒洋洋趴在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