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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象出他因常年练武而结实笔直的两条腿,我曾经多次抚摸过这他的双腿,我甚至还记得这两条腿架在我肩上时,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修长线条,以及他蜷缩起来的脚趾。
我突然觉得热得受不了,下面也隐隐有抬头之势。我拼命压抑着体内苏醒的*,仿佛欲盖弥彰一般,我拿过搭在桶边的布巾和胰子,往东方身上抹。
我的手刚刚碰到东方敞露在我面前的背,他就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抖了一下。
我咽了咽唾沫,想让声音不那么哑:“东方?”
“没…没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把脸埋在两只胳膊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
我的手沿着他好看的背部线条往下,掌心与他的肌肤相贴,滑腻温热的触感令我的呼吸都热了,摸到他劲瘦的腰侧,能感觉到他整个人像一只拉满的弓,绷得紧紧的。这时候我都听不见他的呼吸了,我想他大概又屏住了鼻息,甚至用力咬着嘴唇。
我低头靠在他耳边,低声叫他:“东方……”
他猛地缩了缩脖子,我趁机往他身上一扑,两只手扣住他的腰。他吓得像是一只浑身炸毛的猫,人用力往上一窜,几乎要掉出去。我赶紧把人拉住,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不停地亲吻他的耳朵、脸颊:“别怕,别怕,东方别怕……”
他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攀住桶的边缘,整个人发抖得越发厉害。我干脆扭过他的头,他满目惊惶地看着我,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别咬,东方,别咬了,”我心疼地亲了亲他,用舌头舔着他唇上的牙印,“别怕,别怕,我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别怕……”
他有些呜咽,我温柔地吻他,像哄孩子一般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他不停地哆嗦,腰一直往前挪,他依然怕被我发现,即使是他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的,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壮起的胆子似乎已经用光了。
我扣住他的腰往后拖,弯了弯膝盖,顶开他两条腿,然后把人再用力一拖,让他两腿分开,毫无阻隔地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这个动作他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全身紧缩了起来,我亲眼看着他被热气蒸红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然后他不再动了,一动不动,连眼睛不眨一下。
我也没有动,我的手依然本分地放在他的腰上,没有往下一寸。我知道我这是在逼他,可是他本已决定要面对,我便不会让他临阵脱逃,不然我害怕他再也不愿对我袒露真心。我要让他知道,不论他什么样子,我还是愿意守在他身边。我不想再看见他那种绝望得有如心死的表情,我也不想再见到他流泪。
很久很久之后,久得桶里的水都变得凉了,东方闭上了眼睛。
“杨莲亭……”他声音嘶哑。
我亲亲他的耳朵。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却是散的,仿佛在看着前方,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很慢很慢地开口了:“以前我为了练功,觉得什么都可以放弃,可真的做到了,却又没了当年指点江山的心气了。在我闭关那几天,我其实已生了厌世的念头,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致,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练功更是停滞不前。慢慢的,我几乎连活着的理由都找不到一个,那几天我杀了很多人,看到他们鲜血淋漓地倒在我面前,我心里觉得恶心又觉得畅快,拿捏着他们的性命,那么轻易地决断了一个人的生死,让我能生出一点我还活着的感觉。”
“我原本也想杀了你的,可是你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临走时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居然让我下不了手,后来你每次来,都能带上很合口味的饭菜,我就想,多留你几天吧,或许可以让你到内院当个厨子,毕竟这个世上,连一个贴心的厨子都很难找到了。可我没想到那时候你居然那么大胆,我当时真的想杀了你的,可是你看我的眼神太悲伤了,我听见你说不要哭,心里很诧异,我东方不败自懂事以来便不曾掉过泪了,怎么会哭?明明觉得很可笑,可是看着你,心里竟也跟着难受起来,至今我都不明白那时我是怎么了。”
东方苦笑了一下,低下头。
“后来你说,你会陪着我,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知为何一直记在我心里,觉得好像为了这句话,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可是我们分明从未见过。你昏过去了,还一直抓着我的衣服,我下了狠劲,差点把你的手指掰断了都没有掰开,我心里很疑惑。你不知道,直到你醒来之前,我一直都看着你,我心里想,你这个杂役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我应该杀了你,可是你醒过来了,我看着你的眼睛,却又下不了手。”
“然后我看着自己的手,心想,为什么自己无法杀死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明明很容易的事,却偏偏无法做到。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让我连武功也不想练了,匆匆出关,就想着把你放到身边,我想日子久了,我一定会明白这是为什么。”
东方的声音变得艰涩。
“我一直看着你,期间几次伤了你,我后悔不已,我经常告诉自己,要对你好一些,不要总是对你生气,对你动手,可是无论怎么想,临到头又控制不住自己,你总是能轻易地激怒我,又总是能轻易地安抚我,到了今日我终于明白了,或许你真的说对了,我们上辈子就相识了,即使我入了轮回,所有一切烟消云散,但依然忘不掉你,不然我为什么,总是,总是舍不得你。”
他的话让我胸口发疼,抱着他的手都发抖。
这时,东方突然回头对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太勉强,太凄凉,我心头一紧,还不等我做出反应,他突然拉过我的手,用力往他两腿中间一按。
掌心擦过一条疤痕,那个地方平坦,只剩下一个排泄的小孔。
饶是前世见过,我依然一惊,僵了一下之后,我立刻转头看东方,他自我厌憎地撇开了眼睛,苍白如纸的脸,像是一个在等待上断头台的死刑犯。
“很恶心吧?”他嘶哑地说,“为了练功,我亲手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
我心一下酸了,动了动手指,轻轻沿着伤疤抚过。
他猛地抬起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
我也看着他,很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把他的头摁下来,让他靠在我肩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不疼吗,你怎么下得去手呢?”
这句话,其实我前世就想问他。
他浑身抖了一下,我低头的时候,看见他的眼眶红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扭过身子,整个人跨坐在我身上,抬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喉咙里哽了很久,像个委屈的孩子。
“疼。”
“杨莲亭,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