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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司徒玦心里不爽了,谁叫你们看的,不准看,不准看!
夜铃迩把手上的叶子放在龙锁阳的头上,龙锁阳拿手掸了掸,把叶子掸了下来。
“现在相信了?”
龙锁阳的脸色不太好,但他现在不信也得信:“好,我说话算话。”他转身向安沉香,“小师弟,既然师父把谷主的位置‘暂时’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干,千万别像上次一样违抗师命。”
“我记住了。”
夜铃迩将手中的雕花金针交给安沉香,安沉香接过高举金针,在场的人全都躬身行礼:“拜见谷主。”
“师兄们别客气,以后还要请师兄们多多关照。”
“小师弟你也客气了,我们师兄弟这么久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好了,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沈川穹上前拍了拍安沉香的肩。
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只有龙锁阳黑着一张脸,被最小的人夺走了自己管理的权利,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看了众人一眼,扭身走了,但没有一个人喊住他,也没有一个人跟上去。
相反安沉香那边,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他身边恭喜他,谷主长谷主短的叫的不亦乐乎。
夜铃迩撇了撇嘴,谁更会做人谁更受欢迎,这差距就看出来了。
夜铃迩正笑着看着安沉香被众人包围的时候,被吃醋的司徒玦拉到了一边。
夜铃迩莫名其妙地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司徒玦:“怎么了?”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不准易容。”
“啊?”夜铃迩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提易容的事,“怎么了,我易得很失败吗?”
夜铃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起皮什么的,手法很不错嘛,哪里有问题?
“我不喜欢别人盯着你看。”
夜铃迩心道:“哟,原来是吃醋了。”
她心里喜滋滋的,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得很不开心:“可是那是我的标志,如果我不易容,我的身份不是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暴露不要紧,万一你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办呢,我可是为你着想。而且是他们要看我,我又不看他们,不要紧的,他们爱看就叫他们去看吧,反正我是个丑……”
司徒玦及时捂住她的嘴,不准她继续说下去:“你是我的夫人。”
“唔唔唔。”夜铃迩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一边点头一边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意思是我知道。
司徒玦好像听懂了夜铃迩的话,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道:“知道就好。”
然而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安沉香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向他们投来的复杂的眼神。
师兄们说完祝福的话,便纷纷离开这里回归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安沉香也终于摆脱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得以和夜铃迩说上话。
“对了,我师父现在在哪里?”
“他过得舒服着呢,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去找是找不到他的,除非你想跳下万丈悬崖。”
“万丈悬崖?!”安沉香被吓了一跳,“你是说师父掉下了万丈悬崖,那怎么会一点事儿都没有呢?难道他已经……”
“你冷静,冷静!”安沉香拉着夜铃迩的手使劲握着,险些把夜铃迩的手抓疼了,夜铃迩只能叫他冷静。
司徒玦干脆上前,一手抓着安沉香的手,一手抓着夜铃迩的手,一用力就把他们的手分开了。
安沉香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夜铃迩说见过她师父,而且带着雕花金针回来,说明他们是面对面见的,既然夜铃迩安然无恙,那么他师父也一定没事:“他真的没事?”
“没事。”夜铃迩用力地点了点头,“相信我。”
“那师父他什么时候回来?”
“义父他都让你暂代谷主之位了,短期之内肯定是不会回来了。那个地方安静清幽,远离世俗,无人打扰,师父他享受还来不及呢。要是回到这里,又是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他不舍得回来。”
“是吗?”安沉香情绪有些低落,他并没有为自己当上代谷主而高兴,“好吧。”
“安哥哥你别不开心了,你那个二师兄想当谷主还当不上呢,你应该开心才对。”
安沉香听到“二师兄”这三个字,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看了司徒玦两眼,想拉起夜铃迩的手,但犹豫了一下,道:“我和铃儿有些私事要说,可否……”
“有什么事就说嘛,他不是外人。”夜铃迩心道她和安沉香之间好像也没什么秘密,有什么事是私事?
听到夜铃迩说自己不是外人,司徒玦心里一乐,随即板着脸道:“不准说太久。”
夜铃迩就知道司徒玦会上当,说说好话他就会开心了,若是她刚才帮着安沉香说话,他一定不同意她和安沉香说悄悄话。
安沉香把夜铃迩叫到一旁,对她说道:“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大师兄?”
“当然记得,你二师兄刚才不还说金蚕谷没有大师兄吗?”
“二师兄向来这么说,但说到底,他再怎么否认,二师兄还是二师兄,永远成不了大师兄。我们这些师兄弟都觉得他这个二师兄当得很失败。”
夜铃迩点头赞同:“我看出来了,接着说你大师兄的事吧,他怎么了?”
“大师兄还是没有在金蚕谷里,我向师兄们打听过,他们也都对大师兄没有印象。但是,前两天我在整理师父的书籍的时候发现他的一本手札……”
“哦~你偷看你师父的手札,我要回去告诉义父!”夜铃迩指着安沉香窃笑。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安哥哥,我随口说说的而已。你继续说,手札里写了什么?”
“不准再打断我,再打断我就不说了。”
原来安沉香也会这样耍无赖,夜铃迩叹了口气:“好啦好啦,我不打断,你说。”
安沉香瞪了夜铃迩一眼,但眼神中都是*溺,他继续道:“师父的手札中大多数记的都是他在医药方面的心得,但是最前面有一段写着,他最大的弟子被断言是陨星之命,转瞬即逝,即出生之后生命随时有可能消失,很可能前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刻便去了,为了锁住他的命,有一个得道高人赐给他一条普通的红线,但是红线中缠着金丝,据说金丝的缠法很有讲究,那种金丝红线被称为赤金环,是用来锁命的。”
红线缠着金丝,普通的红线,特殊的缠法,金丝红线……
夜铃迩记得,她记得自己见过,那是在当今圣上司徒玞的手腕上,那条金丝红线,也就是锁命环。
莫非她猜错了,司徒玦不是玄霜楼的楼主,而是金和风的大弟子?
玄霜楼和金蚕谷都想得到龙兰宝藏,看着也不像一伙儿的,那么司徒玞只可能是其中一派的人,现在看来,他更符合金蚕谷大师兄这个身份。
当今皇帝明明是皇室中人,为什么会和金蚕谷扯上关系?
夜铃迩有些想不通。
“怎么了?”安沉香见夜铃迩半天不说话,开口问道。
“没什么。”
“咳咳。”等待了许久的司徒玦故意发出一点声响,提醒他们已经说了很久的话了,差不多得了。
安沉香也很知趣:“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我为你们准备客房去。”
“不急!”司徒玦叫住他,“你们这儿可有信鸽?”
“有,五师兄专管信鸽。”
夜铃迩知道司徒玦这是要和何文然传讯了,毕竟他们整整失踪了四个月,要是再不联系何文然,何文然一定会疯了的。
“跟我来吧,鸽房在这里。”
安沉香领着夜铃迩和司徒玦进了鸽房,一路上在花田药田里工作的师兄们都很热情地同安沉香、夜铃迩他们打招呼,甚至有人给夜铃迩取了个外号,叫天女。
会轻功飞天就叫天女,那金和风岂不是要叫天男?
管理鸽房的是一个穿着灰衣,长相憨厚敦实的大个子壮男,名叫吴茱萸。
“五师兄,他们要用一下信鸽。”
“好说好说。”吴茱萸刚才也围观了夜铃迩飞天的盛况,不会武功但又饲养鸽子的他一直很希望能和鸽子一样飞起来,所以他很尊敬夜铃迩,“是要送信到哪个城池的?”
“云州城。”
吴茱萸走到写着“云”字的鸽笼前,从里面取出一只鸽子:“笔墨纸砚都在桌上,你们自己来吧。”
司徒玦很快写好了给何文然的书信,他对这四个月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让何文然快点派人来接他们,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