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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
“难道我今日真要败亡在这里,我不甘心!”石勒双目圆睁,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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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面对今日众叛亲离的现实,令狐远心底爆发出一声怒吼。
这一刻,就连自己的大哥令狐微都选择抛弃他来保全自己,竟然对自己拳打脚踢,想要击晕自己。
令狐远也是心机阴沉之辈,却是就势选择假装晕倒,但低垂的眼底却燃烧着怒火。
其实令狐微也不会什么武功,又已经是年过六旬的老人,拳脚根本没有力气。
看似重重的几拳下去,却根本没对令狐远造成什么伤害。
若是放在平日,令狐艾肯定能看出几分端倪,但今日令狐艾见大仇得报,多少有些松懈,心情激荡间竟然没有发觉令狐远是在装晕。
那边令狐远一路被两个衙役拖拽着走出院子,心里却一直在盘算如何脱身。
这一刻,令狐远已经不再考虑什么家业,什么后果,他只想要报复,报复今日一切对不住他的人。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反省自己错误的,所有的错误都是别人,就算是他欺压别人在先。
令狐远暗下决心,只要能逃出去,就立刻去投奔早有勾结的海匪,一定要让令狐艾,还有放弃自己的令狐微吃到苦头。
在被架出去的一瞬,令狐远微闭的双眼扫到了族人中的一个青年,那青年微微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令狐远这才放下心来。
而京口县县令崔奉身边的中年人则始终注视着这一切,但却出乎意料的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不是他不想采取行动,而是令狐艾等人的霹雳手段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行动,加上他对自己手下的能力也没有什么信心,却是不敢轻动。
但这个时候,他已经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令狐艾的手下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势,这个县令崔奉又莫名其妙的站在了令狐艾一边。事情似乎正朝着他无法掌控的地步发展。
而这个中年男子并不想暴露身份,毕竟他给崔奉的其实也是假身份,只是崔奉不知罢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一定不能放过令狐艾,只是需要改变一下策略。
现在令狐艾等于已经和令狐微和令狐远彻底结下了梁子,所以这个中年男子第一时间就决定要帮助令狐远脱逃。
到时候,令狐远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报复令狐艾,而只要令狐艾一出意外,就可以推到令狐微和令狐远的身上。
阴谋永远是在暗中进行,就算令狐艾聪敏过人,此刻也没有发现这隐藏在身边的这虎视眈眈的目光。
这边,令狐微眼见令狐远被押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崔奉和令狐艾拱手道:“县令大人。令狐大人。这件事情全是我这个不争气兄弟所为,与我们令狐氏一族并无干系,而且他勾结海匪的事情我们也并不知晓。如果说有罪,有罪的也是我这个族长,我愿意独自受罚,请一定不要牵连我的族人。”
说完,深鞠一躬,语言诚恳,申请更是严肃无比。
令狐微这样一说,反而让令狐艾不好再指责他什么;崔奉也暗自点头,暗赞令狐微这一手玩的好;就连那些本来对令狐微有怨气的族人,也都觉得令狐微的确是无辜。而且如此考虑族人安危,却是忿忿出言,安危起自己的族长来。
令狐艾心下虽有些不快,但一想报仇也不在一时,既然主谋令狐远已经被罚,那么这个没什么情义、却也没做出什么大恶的族长伯父,就暂且饶过他。
随后,令狐艾再次提出要迁走自己父母的遗骸。
这次令狐微再也不敢阻拦,而那些事先就收了费辰好处的族中长老、长者也都纷纷表示同意,并称赞令狐艾的孝举。
随后,令狐艾带众人先入祠堂,请出了自己父亲的灵位,又派人去族人的墓地查看,就待选个良辰吉日,开启棺木,将遗骸收敛,带去太原宗祠。
那边崔奉一看没有了自己的事情,也不再理那个叫自己来的中年人一脸的难看,直接邀请令狐艾去县衙做客。
令狐艾心下也有颇多疑问,告谢过族中父老,又十分仗义的将房产、地契还给了令狐微,令狐微和一干族人自然是感激不尽。
随后,令狐艾带着费辰、荆展等人准备跟崔奉离开。
但还没等他们出门,就有一个浑身是血的衙役跑来,禀告崔奉:令狐远被人半路劫走,押送他的官差也死了一个。
崔奉一听大怒,朗朗乾坤下,竟然还有人敢当街劫掠罪犯?
崔奉立刻下令紧闭京口县四门,然后派人去请城内的驻军协助,搜索劫持人犯的匪盗。
由于京口是长江重要关卡渡口,更是北地南渡的一个重要关隘,所以这里驻扎有王敦派驻的一路军马,共约三千人,崔奉要请的人马正是他们。
听到令狐远被人劫走的消息,令狐艾却是捏着了胡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四周众人,但众人神情自若,没有一人有异常表现,令狐艾心下却有些明白:“那在暗中隐藏的敌人终于再次出手了!”
崔奉这边着急回去办案,也就没有心情再叫令狐艾去叙话,急匆匆的带人返回了县衙。
令狐微却是假模假样的邀请令狐艾搬回族内居住。
令狐艾自然婉拒,在令狐微的眼皮下居住,而且还要随时提防暗中的敌人,住在这里简直等于把自己放在敌人的嘴边一般。
他们依旧返回了临码头的那家客栈,那边靠近县衙,王敦亲自调派驻防京口的兵马军营就设置在码头附近,却是相对最安全的所在。
而且那客栈正对码头,与码头只隔了一条小街,若有不对,随时可以前往码头,驾船离开。
现在令狐艾已经确定,王敦并不是要暗中对自己下手的黑手,否则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折,在建康城郡邸时买通个厨子,就能下毒把自己这边人马全部毒害了。
虽然在郡邸时,令狐艾他们都是假装吃喝郡邸饭菜,实际上每次都倒掉,宁可吃干粮,但至少那些喂狗的饭菜间接证明了王敦没有下毒手。
回到了客栈,因为已经暴露了实力,令狐艾索性将这两层的客栈花大价钱全部包下,一层让贺葆带领二十余名狂澜禁卫暗组的成员驻守,他则和荆展、费辰以及李国、阿乌、阿玲还有受伤的王任等十余人住在二楼。
另有十几人却扮作各种路人、商贩,在码头以及街道两边隐蔽,只要一有不对,就能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还有十几人则呆在码头边属于令狐艾他们的那艘快船上,这快船已经离开了船坞,随时可以起锚离开。
布置完这一切,令狐艾才稍微安心。
李国看着令狐艾这番行动,却是由衷感慨:“元止兄行事缜密,在龙潭虎穴中犹自如鱼得水,而且我看王使君手下的这些斥候,更是令行禁止,组织严密,比之我辛苦多年建设的那个情报网不知强了几倍,真是叫我即佩服又羡慕啊。”
令狐艾一听,却苦笑道:“兄弟你太客气了,就算我们组织严密,今日也都暴露在敌人面前了。”
李国一听,反应过来:“元止兄的意思是?今日你的族人中有敌人的探子?”
费辰也是没有紧蹙,他是做情报工作的,竟然没有发现敌人的密探,实在有些失职。
但这也同时说明,对方是很危险的存在,一个暗中来去自如的敌人永远比一百个摆到明面上的杀手更具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