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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龙老。龙老，请问您这次来临海是出差还是旅游，或者探亲？”周轩一边问，声音也越来越小，他感觉自己没猜对，龙海潮的脸又阴沉下来，底气越发不足。
“都不是，来看看你！”龙海潮往沙发里一躺，手还指了下周轩。
“看我？”
“是啊，你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连我都不得不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周轩万万没想到，龙海潮是特意来找自己的，连忙说道：“龙老，贤士集团致力发展自有品牌，拉动地方经济，为国争光……”
“哎呀，年轻人不要张口闭口就老一套，什么叫自主品牌，你给我说说，什么是？”
龙海潮语速较快，又加上自带威严，猛不丁把周轩给问懵了，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龙海潮拍了拍沙发扶手，“我认为，所谓自主知识产权来自于高科技，比如你搞的暗物质，量子这就很好嘛！但是，一般行业，尤其在落后的情况下，你不加速跑，还在这里自以为很高尚的搞什么自主研发，有意义吗？你们购进的车床技术就很好嘛，还有源生生物用的那五百亿美元也很好嘛！”
周轩冷汗狂冒，一边擦一边说道：“您老还是什么都知道啊！”
“也不全是，说些我不知道的，比如富通天下。”
“我认为富通天下背后有不法势力支持，它危害到我个人以及家人的性命安全，我要和它抗争到底。”周轩没有隐瞒。
“还有呢？这就完了？”龙海潮皱起眉头，右手手指飞快敲打几下沙发扶手，“这次就不该谦虚了，要上升到大的层面。如果只是个人恩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企业愿意和你合作，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搭上毕生财富只为你出口恶气。”
“我可能不是个尽职的企业家，但我对待朋友还算是诚心诚意。”
“这就很好嘛！有些企业家啊，不，是商人，太过势力，用得着时，满脸堆笑，怎么着都行。用不着了，想要找他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那可难了。我听小伟说过，你品行不错。”
龙海潮说话非常直接，这和周轩印象中做事谨慎发言含糊的人物截然不同，直来直去的性格反而让他慢慢放松起来，将近些年来集团的发展情况说了一遍。
龙海潮听得非常认真，有时周轩怕他年纪大记不住，关键地方会重复下，龙海潮却让他继续，他这个脑子里，记得全是数据，比电脑还方便。
两人正说着，又传来敲门声，龙海潮被打断谈话，有点不悦，一手端起茶杯呲溜喝了一口，一手朝周轩一挥，你去开门！
门打开了，周轩愣住了，居然是闫平川，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规规矩矩站在外面，一手还在整理衣服。看到周轩只是点了点头，进屋后却换上一副笑脸，客气道：“龙老师，您好，我是闫平川。”
“谁？”龙海潮还在吹茶杯里的浮沫，头也没回。
周轩连忙解释道：“是临海大学的闫平川校长，也是我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