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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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船夫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老手,摸黑行舟也是四平八稳,没有让大家感觉到不适。或许是幸运,又或许是前方战事紧急,他们乘坐的这艘船,经过一整夜不停歇,和半个白天的顺流而下,第二天中午就到了瑞昌境内,在一处偏僻之地停下后,船夫将船藏入了附近的水草茂盛之地,笑着对孙玉民他们说道:“虽然这条船不值什么钱,但放在这个地方,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救人火急。”
“你们不打算跑船了吗?”孙玉民好奇地问道。
“不跑了。你们的这个小姑娘给了我们一家一笔丰厚的安家费,说武汉就要打仗了,要我们搬迁到重庆去。”船夫说这些话时,脸上透着光彩,他背着一个行囊,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身边站着小男孩的母亲,仿似全世界都没有他们这一家子幸福。
和船夫一家告别后,孙玉民四人踏上了去和刘文智他们会合的路途。
军装早已换成老百姓的打扮,只是小丫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活,早就让她成为了一个新派知识女性,一身村姑的打扮,怎么也掩不去、遮不住她身上的气质。后来还是孙玉民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摸了她一脸灰,才掩盖住她的光彩。
行走在两旁满是金黄稻穗的田梗上,小丫头的心情是相当的愉悦。时不时地和沿路忙碌的农人打着招呼,还时不时地追一通冲她狂吠的柴犬,然后又被一群狗反追回来,惹得小山子和周善军二人狂笑不止。
一路上的好心情持续到了下午,问询过农人后得知瑞昌城已然不远,天黑前就能赶到。周善军和小丫头都格外的兴奋,刘文智和戴存祥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大家伙终于能团聚,这如何不让人兴奋。
因为孙玉民的伤势,四个人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这也算是让小丫头结结实实地游玩了一下午,她一直没有停歇过,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了阵阵清脆的铃铛声。
“商队。”小丫头兴奋的从孙玉民他们身前跑过,直直地往骡队中间奔去。
现在怎么会有商队?孙玉民心里顿生疑惑,他冲周善军使了个眼色,这个家伙便加速往前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
波田支队是日本统治台湾期间驻扎台湾的一支守备部队。前身为重藤支队(又称台湾旅团。由驻台湾守备司令重藤千秋少将任支队长,而得名。),1937年12月编入第5军,第5军战斗序列解除后在台湾整训。1938年2月22日编入华中派遣军。7月4日编入第11军战斗序列。下辖:台湾守备司令部、台湾步兵第1联队联队长佐藤要大佐、台湾步兵第2联队联队长高桥良大佐、台湾山炮兵联队联队长中岛要吉中佐、台湾临时汽车队、台湾第1、2卫生队、台湾临时汽车队、台湾第1、2输送监视队。其中台湾步兵第2联队、台湾山炮兵联队士兵全部由日本九州熊本县人组成(1871年8月在镇西(熊本)镇台成立),台湾步兵第1联队由日本九州其它地方的人组成。
在日军进攻武汉的军事序列中,波田支队以强悍骁勇、作战凶猛而著称。而波田支队的官兵多为台湾青年,日军军部把波田支队从台湾调来,意在让其在武汉酷热条件下发挥作用。事实上波田支队自充当进攻武汉的急先锋后,一路攻势凌厉,所向披靡。
这支部队之所以被称呼为波田支队,是因为波田重一这个人。他出生于广岛县。熊本陆军地方幼年学校,中央幼年学校毕业,1905年11月,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18期。翌年6月,被任命为步兵少尉。1919年11月,毕业于陆军大学第31期。历任步兵第39联队中队长,参谋本部付,关东军参谋部付,关东军参谋,步兵第30联队大队长,第17师参谋,教育总监部课员等,1925年12月以后的一年时间,重新入陆大进行特科修炼。陆军省军务局课员,1930年8月,晋升步兵大佐,成为陆军步兵学校教官。历任步兵第41联队长,天津驻屯步兵联队长,第9师参谋长等,1935年3月,晋级陆军少将。波田重一这个人头脑冷静,多谋善断,长于进攻,是一位难得的将才。袭安庆,夺九江都是他利用手下士兵全是台湾人的这一特点,或派出士兵扮成老百姓,把国军布防情况摸个一清二楚,或是将整支步兵大队换成中国军队的服装和武器,堂而皇之地往中国守军开进,澎泽、湖口都是如此被他们拿下。
夺下九江,休养了几日后,波田重一闲不住了,他开始谋划再往前行进,瑞昌自然是首当其冲。
九江城内。
原李汉魂的指挥部被波田重一给占去了,前几日还是满屋国军军官的变成了满座的鬼子军官。
“诸位,取下九江已经近一周,这些日子大家也应该都休息够了,有没有人想过如何继续前进,夺取下一个地点?”波田重一环视了众人一圈,开口说道。
“将军阁下,中国有句古话叫兵不厌诈。虽然他们知道了我们有很多会中国话的士兵,但是只要掩饰的到位,很难分辨得出来。”第二联队联队长高桥良是执行湖口和澎泽两战的指挥者,他想旧计重施,把瑞昌当成第三个目标。
“好。”波田重一赞赏道:“高桥君,瑞昌一战还是由你来指挥,中岛中佐全力配合你。”
“嗨已。”高桥良信心满满。
当他亲自带着十多名台湾籍士兵扮成骡马商队往瑞昌行进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前方的路上,碰到了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小丫头兴致冲冲的跑进了骡队中间,不顾人家惊异的眼光,抚摸着骡背问道:“这就是驴吧?”
“驴?不是啦,这明明就是骡子嘛。”高桥良的一口汉语讲得不错,虽然很想把面前这个村姑给赶走,可他忍住了没有发作,是因为他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三个男人,像是和这个村姑一起的,现在离瑞昌城外国军防线已然不远,如果因为这个村姑而节外生枝那真的得不偿失,所以只得耐着性子,同这个村姑解释。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的众多疑点在孙玉民眼中完全就是败露身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