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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摇头,“那就是孔雀,知道孔雀在本地话里的隐藏意思是什么东西吗?” 顾天扬又摇了摇头,葛明更得意了,“孔雀在本地话里如果是用来指人的话那就是说那个人自作多情,如果有人对你说你可真是孔雀都比不了,那你可别高兴,以为孔雀这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长得漂亮这句话就是在夸你,这句话是叫你别像孔雀一样自作多情,别人家随便抖抖裙子你就迫不及待的开屏了,给你个笑脸你就灿烂,看到一根草都以为是春天,明白了吗?”
顾天扬看向龙烈血,龙烈血轻轻的点了点头,在yn话里,孔雀这个词儿如果是用来指人的话那就是这个意思,葛明的解释确实无懈可击。
看到龙烈血点头,顾天扬这才相信了,突然之间,顾天扬好像想起什么大叫了一声,“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前两天旁边屋子的一个男生想追楼上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给他回了一封信,信上什么都没写,只画了一只孔雀,那个男生莫名其妙,还来问过我是什么意思,我当时也不知道,现在算是明白了!”
听顾天扬这么一说,龙烈血和葛明都笑了起来,顾天扬想了想,也笑了起来,那个男生确实有够衰的,相信要不了几天,那个男生“孔雀男”的外号是跑不了的了。不过军训的时候这种事太普遍了,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男不多情,即使在军营里,再高的墙也挡不住男女之间的**。
三个人躺在地上笑了一阵,笑得差不多了,葛明用手敲了敲他旁边顾天扬的肚子。
“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
“就是昨晚上发生的事!”
“昨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我们旁边那个院子里,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晚上三点多钟跑出来幽会被军营里巡夜的兵哥给逮到了!”
“啊!”顾天扬大吃一惊,“还有这样的事,可这三更半夜的他们能到哪里去幽会啊?总不能站在我们前面的菜地里吧?”
“我就说你傻吧,一点想象力都没有,半夜三更的到菜地里去幽会,一点情调都没有,去听青蛙叫啊?两个人在月光下光秃秃的杵在那里,怕别人不知道啊!” 葛明鄙视了顾天扬一通。
“那还能在什么地方啊?”
躺在地上,葛明随手往一个地方指了一下,顾天扬半坐起来顺着葛明指的地方看去。
“乖乖,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
葛明指的地方在他的右手边的方向,在路边,离营区也不远,是军营里的一个靶场,有一道漆成朱红色的铁皮大门,外面用红砖砌了一人多高的墙,里面挺宽敞的,在靶场的底部,也就是靠近龙烈血他们小院前面一个小院的位置那里,隆起一列高高的三角形的土山,一看就知道是用人工堆出来的,土山高出地面一大截,怕有七八米那么高,从外面的路边就可以看得到,土山上种了很多桃树,桃树下面绿油油的青草足有一人多高,风一吹来就哗哗作响,靶子就放在那一道土山的下面。这两天被“黑炭”拉到路上操练的时候大家曾不止一次的经过那里,在白天的时候,里面也有学生在占据着那一块靶场里面的草地在搞着训练,虽然隔着墙,但大家的口号声还是可以互相听见的,而到了晚上,那里都是关闭的,那两道朱红色的铁皮大门左右一合,一把大号的铁将军往铁门的锁扣上一锁扣,要想进去,只有翻墙一途,这也是让顾天扬感叹的原因,要去里面幽会,一般的男生可能都还翻不进去那道墙,别说是女生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爱情不伟大,是小山上那些一人多高的青草伟大,哦,看到他们,就连我身体里面此刻正在沉睡的文学细胞们都要忍不住感叹一下了,高考的时候我得语文可是考了130多分呢,听好了!”说到这里,葛明也直起了身子,转了个方向,面对着那个靶场,脸上酝酿出一个无限陶醉与深情的表情,如果不是他的小眼睛看起来有些滑稽的话,他的这个表情,最少可以打到90分。
“――噢,青草啊青草!”
葛明同志的声音让顾天扬打了个寒颤,龙烈血也眯起了眼睛。
“那小山上高高的青草啊,我――爱你们!”
“你们是多么的茁壮――地里沉甸甸的高粱见到你们都要低下他们高昂的头颅!”
“你们是那么的美丽――多少恋人的眼神从你们中间无限留恋的滑过!”
“你们是白天的风景,你们是夜晚的灯塔!”
“在黑暗中,你们为迷途的羔羊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顾天扬已经在翻着白眼了。)
“你们更是人们心里力量的源泉――啊,我赞美你,高高的青草!”
“再柔弱的女人看到你,她也会变成亚马逊丛林里强悍的猎人!”
“啊――我赞美你,再斯文的男人看到你他也会变成非洲草原上发情的雄狮!”
“你是爱神洒落在人间的芬芳,你是大地给予人们最深情的回报,你更是让人爆发青春激情的希望之光,野火之源!”
“啊――哈利路亚――小山上高高的青草啊,我赞美你!”
“啊――面对如此多的赞美,你没有骄傲,你没有骄傲!”
“你柔弱的身躯依旧在瑟瑟的晚风中轻轻的摇摆,像是在谦逊的摇手!”
“不――可我还是要赞美你!” (顾天扬已经在口吐白沫了。)
“你,用你的身躯,为那些恋爱的人们敞开了大门!噢――这是多么的伟大啊!”
“你,是黑夜里爱情的港湾,是这钢铁一样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军营中唯一温柔的所在!”
“这是多么的难得啊,因此,我要赞美你!”
“我要赞美你,小山上高高的青草!”
“在赞美的最后,我要悄悄的,悄悄的,轻轻地问你一句话――”
“当别人在你们身上翻滚呻吟的时候,在黑夜里,你,是否,也感到那么一丝丝寂寞?”
“你――是否――也感到――那么――一丝丝――寂――寞?”
这“寂寞”两个字的最后一丝余音,葛明差不多拖了有十秒之久,当这丝余音一结束,龙烈血就鼓起了掌,葛明由坐姿改为站立,来了一个诗人般的回礼,回礼一完,他又一堆猪肉般的躺下了。
在葛明这首咏草诗的最后,顾天扬听出了一丝玄外之意,顾天扬的喉结动了动,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你是说,他们……他们……在草里……在草里……”剩下的那几个字眼顾天扬有点难以启齿。
“要不然,你以为他们是在草里捉蟋蟀啊!” 葛明给了顾天扬一个白眼,丢了个白眼后,葛明悄悄的接了一句,“听今天在那里训练的人说,他们趁休息的时候悄悄的去看了,小山上草都揉倒了好大的一片呢?估计就是动静太大了才被人在外面发现了以后逮到的!”
“咕……噜……” 顾天扬咽了一口口水!
拍拍顾天扬的肩膀,葛明坐了起来,“别想了,还是想想今天晚上的军队纪律条令的学习吧,过了今天,再过几天就是全部军训学生的第一次会操了,为了这次会操黑炭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要是弄砸了我们准没有好果子吃,弄好了的话说不定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天哪,军训还有两周呢,我们的火腿肠也没有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渴望吃到一点肉,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啊!”
听到顾天扬提到了这么一个现实的问题,葛明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啊?
“再过两天轮到我们晚上值班站岗了吧?”
龙烈血的突然冒出的这个问题让顾天扬有点摸不到头脑,再过两天确实是轮到他和龙烈血晚上值班站岗!
“别问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记得那天晚上要把肚皮空出来啊!”
顾天扬和葛明都半信半疑的看着龙烈血,不知道一向沉默的龙烈血要玩什么把戏。
龙烈血轻轻地笑了笑,没有说出为什么。
天上的云彩此时已经看不出刚才的样子,下一刻的样子会是什么,龙烈血有点好奇。
有这样的两个朋友,军训的日子也不会太无聊吧!呵……呵……
龙烈血看着云,淡淡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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