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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在描述完这惨烈的场景后,伊恩神情肃穆地对我们说,“此刻平壤南部只有比我描述的糟糕的情况。如果没看错……”
“更糟的情况?”张龙山不无怀疑地一笑,“从仁川到平壤危机重重。且不说中国华北有尤里余党蠢蠢欲动,光朝鲜半岛这段路就不好走。你又时不时要停下来休息,我怀疑……”
好几个人造神的目光一凝,有几个还隐隐动怒了。连我都为张龙山同志的愚蠢叹息:这是你该怀疑的人吗?
这里不是平壤政治局,这是一辆正在逃难的火车。人造神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结成了一个惺惺相惜的团体,不是外面通用的行政权能挑战的。
只不过……我深深看了一眼伊恩,并没看出他是尔虞我诈心机深沉的,或者有勇有谋能力出众的人。无论金岩柏还是我,都做不到在被别人冷嘲热讽时得到其他人造神本能的拥护。
我还没开口,金岩柏先打断了张龙山。“总而言之,朝鲜人民不会忘记你的帮助,”金岩柏向伊恩庄严地敬礼,“感谢你,冯?伊恩同志。”
代主席这么说了,其他人只好跟着向这位德国人敬礼。两个朝鲜军人想抬他去卧室里休息,被伊恩制止了。
“我没那么娇贵,不需要专人保护的,”伊恩挥手站了起来,“放心,我没有问题。但我想说的是,与其怀疑自己的战友,还不如为平壤的安危考虑一下。如果我没记错,尤里部队有可能在组装心灵控制总机。”
这次张龙山没有再问“为什么”了。伊恩撩开了左腿的裤脚管,露出腿上的标识。一只赭色的蜜蜂昂首挺胸,翅膀和尾针只有与身体连接的部分轮廓不清,而身体则是笔直的直线。
“等一下,”看着伊恩正要起身离开房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即突然开口问,“为什么你是从北面来?”
和张龙山怀疑伊恩的反应不同,我的问题仅仅掀起了人造神的一丝犹豫。还好,他们对我的信任稍高一些。
“您的意思是……”伊恩奇怪地问。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但看到金岩柏看着我一脸求助的表情,关于我的身份,在他心里应该猜出了七七八八吧。
“换一个问法吧。地面上的我军部队是什么情况?”我歪着脑袋问,“你是从平壤南面来的。就算你用嗅觉找到了零号列车,也应该是从南面进入隧道吧。列车的方向是往南,为什么你从我们后面出现?按理说你不可能找不到入口,那你去北面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所有人。我不怀疑伊恩是好同志,但他的脑回路是典型的“德式思维”:只会按指令和计划做事,超出这两者就手足无措。
“他是个优秀的战友,”我听见金岩柏在耳边求情,“马克同志……”
“他也是个忠心耿耿的战友,”我打断道,“没关系,我只想让他的脑神经能和他的翅根部肌肉一样活跃。”
最后我拉住伊恩的手臂,推开其他疑惑的人说:“算了。如果这里有不方便讲的内容,我们换个地方……”
“不需要遮遮掩掩,”伊恩突然抬起头,雪亮的眼睛里像是闪烁着两道白光一样,“我是被一道不明出处的电波指引过去的。一路上,我见到的所有联军部队几乎都在向北赶去。要不是我速度快而且感知能力强,先发现北面没有尤里部队主力并注意到地下的大爆炸,我也不会及时赶到这。”
郑浩然手中转的笔掉在了地上,达夏也猛吸了一口气,车厢里只剩下列车经过铁轨接缝处的“哐当哐当”声。
怀疑在这里蔓延着。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但看了一眼全场,忍了忍,最终决定还是暂时不说出来的好。
“伊恩同志,谢谢你的情报,能私下谈谈吗?”我给他使了个眼色。
伊恩犹豫了。不是害怕,不是心怀鬼胎,,仅仅是不愿意瞒着其他人。
这么真诚对待战友的,可不多了。
“好的,将军同志。”他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