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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爆炸的不是别的,正是尤里海军港口。但我没有去炸尤里潜艇的港口,那里处在海港下方的天然山洞里,我派人摧毁的,是位于水洞上方用于修理尤里傀儡舰队军舰的船坞。那里的防御力量很薄弱,潜入破坏什么的都更加容易。只要炸掉支撑着这些建筑物在水面上的支柱,这些建筑物就会连带着港口挣扎的军舰,一道落入海洋中。更重要的是,这些碎片在下坠入深不可测的海洋的时候,形成的船吸漩涡不仅能掩盖我们的踪迹,更能把尤里潜艇和潜艇基地附近的工作人员全部堵住,暂时来了个“交通堵塞”。这还是我在登陆战前夕用的战术,如今新瓶装旧酒,再用了一次而已。“好了,这下功德圆满了,”说到这个词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自己也不理解这个词到底什么意思(好像是外语,大意是指成功吧),然后继续说,“摧毁了整整一个海湾的尤里傀儡船厂,整个尤里傀儡舰队都被我们消灭了,沉入水中下方的船吸会持续大概两个小时,这就是我们的机会。现在我真正担心的不是如何通过这里,我担心的是,如果尤里吸取东南海滩的教训,封锁尤里潜艇基地的水下出入口的话,那我们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这不用担心,”卡拉卡扬回答道,“指挥官同志,我们已经通知了梁思邱同志,他们会调巨型乌贼支援我们的。”
“那我就放心了。”当时我已经基本穿上了整套的潜水服,听到卡拉卡扬的回答,我说完后戴上了潜水镜,跟着纷纷跳水的战士们也跳进了水中。
对我而言,相比其他的训练科目,水下作战应该是比较难,训练量也比较大的。但是这没什么用,苏联的江河湖海都太冷了,我简直对水产生恐惧了。所以在水下,我也不向四周乱看,就跟着前面的人游。一些巨大的东西悄无声息地从我们身边经过,以极快的速度游向了黑暗的远方。我停止了游泳,在水中停下,摸索着打开了头盔外面的开关,启动了无线通讯器,通讯器里传出了倪昭良略带调侃的声音:“指挥官同志,水里的环境还能适应吗?”
“我这里好得不得了,”我有点恼火地讽刺道,“雾都伦敦清晨的能见度都比这个海底高。刚才旁边游过一个大东西,带起的水花的冲击力绝对超过三辆天启坦克齐头并进的威压,马克思保佑,但海里的危险太多了,下次这样的任务,我宁可选择从陆地过去。”这话引起了一片笑声。不是诺布朗加就是格兰藏姆,反正我要好好肃反一下这些家伙,不知道谁的嘴这么快,把我怕水的事说出去了,还好他们不是西方记者。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立刻扭转话题,看着背后鱼贯而过的战士们说,“能联系上乌贼的远端遥控指挥部吗?”
“没问题,我们和文鼎一中将(一个越南海军将领,负责操纵这些巨型乌贼)之间的联络一直很畅通的,”倪昭良轻松地回答道,“放心吧指挥官同志,这些大家伙虽然不能充当载人潜艇,但别的还是胜任的。”这话再次引起了一阵笑声。这时正好有一头乌贼从我身边经过,我顺手一拉,就抓住了环绕乌贼头部的控制电路,一把爬到了乌贼的脑门上。乌贼的整个身体都很光滑,要不是粗大的控制电路还能搭把手,我还真没办法爬上这家伙的身体。这些乌贼长得并不可怕,只有它们那无神的眼睛让我觉得恶心。但是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憋笑几乎憋出了内伤。
“好了,玩笑话到此为止。告诉文鼎一,那些巨型乌贼不仅要把该死的碎片扫清,给我们的战士们腾出一条水下通道,它们还得闯进潜艇基地里,给敌人制造更多的破坏。在海里它们是鲨鱼的美餐,现在我给他们一个机会,让它们来一波对天敌的屠杀。”
说完之后,我关掉了对讲机,试图看一眼四周的环境,但是没用。骑着简直比火车还快的乌贼,感觉连大脑都无法正常运转了。马克思保佑,我可不想死在冰冷的海洋里,而且还是被船坞碎片砸死。我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不去管周围水中剧烈的震动声,不知是耳朵还是大脑听见的人类的惨叫声,身边和头顶飞过的不知名的水花和震动,哦对,还有乌贼们心中众口一致的声音:冲,冲,冲!打进鲨鱼的巢穴,消灭海洋中所有的敌人,摧毁周围的一切!
“入侵开始了。各位,对仇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关于战争口号我没什么创意,比如这一句,我就是抄袭了巴黎会战之后联军国家的《铁托格勒宣言》的结束语的。同样,周围收到的,是一片急不可耐兴奋激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