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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说,我洗耳恭听。”
他话音刚落,蔡茂盛就立即说道:“朱市长,我相信你一定已经知道了,之前卫生局的人已经到我这来过,并且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检查组的组长亲自来的,好像他还是卫生局的副局长。”
说到这以后,他故意停了下来,见朱一铭没有搭腔,只好继续说道:“朱市长,这事真不是我不办,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五分钟就能搞好了,但在这之前,面领导已经发话了,近期让我们不得发任何和医疗卫生有关的新闻、图片和报道,所以请你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具体做事的人的难处,真是不好意思了!”说完这话以后,蔡茂盛又补充了一句:“朱市长,我看你还是和我们老大沟通一下,只要她点头了,我保证十分钟以后,电视就能出现相关的字幕。”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还真怪不得这个电视台台长,于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曾琳居然亲自打电话让宣传部门不得发和卫生医疗相关的信息,这个消息很值得玩味。曾琳应该很清楚这事是自己在抓,并且这段时间和她并无什么瓜葛,严格地说,曾云翳的事情面,她应该还欠自己一个人情,不报恩也就罢了,居然在这挖坑,未免也太有点说不过去。朱一铭只觉得一阵怒气涌心头,拿起电话就准备打给曾琳讨个说法。
他的手指刚接触到电话的数字键,猛地停住了,他的脑海猛地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是不是自己和曾云翳的事情被她知道了,特意在这为难自己。朱一铭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真的有点不淡定了,这话该怎么向她解释呢,真是让人头疼。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可行的办法来,看看要到下班时间了,于是决定暂时先放一放,等晚的时候,再好好想一想。
晚回到家以后,朱一铭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觉得自己担心的问题出现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首先他和曾云翳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算曾琳知道,也应该怪不到他的头;其次这事应该就他和曾云翳两人知道,连季晓芸都不清楚,所以要说曾云翳自己告诉曾琳的,打死朱一铭他都不会相信,这绝对不是她的性格。既然不是因为曾云翳的事情,住就更加不理解了,按说曾玲不应该这样做,似乎有点太不合情理了。朱一铭决定明天过去拜访一下宣传部长大人,看看她能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想到这以后,他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曾琳的电话,准备先打个招呼,预约一下时间,人家毕竟是领导,这点尊重还是必须的。
电话接通以后,朱一铭直接说道,明天他想要过去拜访一下的。曾琳听后笑着说道:“一铭市长,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两天要出差,大概要几天才能回来,你看这样,等我回来再和你联系。”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悻悻地挂了电话。他不禁怀疑对方的这话究竟是真的假的,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是假的,她貌似没有必要在这面骗自己。朱一铭自我安慰了一番,刚准备躺下睡觉,猛地想起,好像不对,他要找曾琳办的事情,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别说还没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过程中也没有问题呀。人家既然已经拒绝得死死的了,再硬盯着,就显得有点无趣了,只好等等再说了。
一周以后,田长业被调离了恒阳,没有明确具体的去向,只是说另有他用,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他用”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他离开之前的那天晚,朱一铭在聚龙都为他送行。一个偌大的包间,就他们两人,朱一铭还好,田长业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虽然都知道这次离开对田长业来说,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但此情此景,谁都高兴不起来。两人喝了一瓶多以后,田长业拍着朱一铭的肩膀说:“兄弟,这事出了以后,我是真的一点也不后悔,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有这方面的事情的话,一定要慎之又慎,他妈的,现在有些家伙简直不是人,什么招都使得出来。”
朱一铭听后点了点头,其实不等田长业的提醒,他就已经提过自己无数次了。两人又喝了有两小杯,田长业终于醉倒了。朱一铭早就发现他不能喝了,但是也没有提醒他,现在对他来说,喝醉了,也未必是件坏事。
这一顿酒喝下来,朱一铭清楚地知道田长业心里最郁闷的不是从恒阳灰溜溜地退场,而是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背后捅的这一刀,究竟是谁下的手,说他是死不瞑目一点也不为过。
自从在李志浩那得到准信以后,田长业的心里基本安定下来了,反正也就这么回事了,于是他搜肠刮肚地想,谁有可能向他下手,然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足足两天的时间,他不光在头脑里想,而且把和他有过节的人,一个一个在纸写下来,然后对号入座,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差点没把田长业给气疯了,真是遇见鬼了,被人踩了这么狠的一脚,要不是李志浩出手的话,估计仕途就毁在这了,到头来居然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恐怕很难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