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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雪忍不住先开了口,她看着前方,慢悠悠的道:“安吉一战不比先前,这一战下来,玉瑶宫要死人,青城派更不用说,如果大家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和平走向一统那该多好。”
陈昊天撇撇嘴:“如果让玉瑶宫加入青城派,你愿意?”
天雪斩钉截铁的道:“绝无可能,青城派凭什么。”
“那不就结了,青城派高层肯定也这样想。”陈昊天双手一摊,闷声道。
“陈昊天,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野心太大,权力欲望太强?”天雪停下脚步,很认真的问陈昊天。
“说不好。”陈昊天含含糊糊回应。
“你说说不好,就是这么认为了。”天雪抬头看向雾蒙蒙的天空,沉声道,“我知道很多人都这么看我,没关系,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当一个全新的玉瑶宫呈现在世人面前之后,大家就会感激我,届时各个武门不在有纷争,也不会再流血。”
陈昊天对天雪描绘的蓝图并不认同:“说不好。”
天雪蹙蹙黛眉,拉住陈昊天的胳膊:“还说不好?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些路走到头你可能会发现跟预想中的全然不同。”陈昊天不想就这个问题跟天雪扯太多,原因非常简单,面前这个女人的记忆一旦恢复,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
天雪闭上眼睛停了一会儿,跟陈昊天并肩向前走,冷不丁的幽幽言道:“如果时间能留在这一刻,多好。”
陈昊天点燃一根香烟,狠狠抽了口,就像在伏羊那个飘雪的夜晚。他扭头看向身旁双腮微微泛红的女子,从嘴里蹦出来的话语比夜风还寒:“最是无情是时光,留不住的。”
天雪娇躯一颤,点点头道:“是啊,有时想如果长了前后眼,将开始和结束尽收眼底那该多好,如果目标没到达,就不努力了,尽情享受享受生活也是不错。”
“即便看到结果,很多人还是会选择沿着自己的路朝前走。”陈昊天吸了一口香烟,感慨万千的道,“在这个世界,每个稍有点能耐的人都想成为时代的主角,遗憾的是,很多人走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连个配角都算不上。”
“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即便败了也光荣,只不过在对手看来,不能为己所用多少有些可惜。”天雪甩了下长发,解开围巾,丢给陈昊天。
“这是做什么?”陈昊天看看手里的围巾。
“直觉告诉我,你肯定不会陪我走到最后,不管以后如何发展,这份情义我记着,也希望你记着。”天雪静静看向陈昊天,嘴角挂着苦笑,“你大婚之日,我真不能保证能到场,这条围巾就算送给新娘子的礼物,不过我希望新娘子是吴君君,而不是孙倩雪。”
陈昊天从脸上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好歹你也是武门联盟盟主,大婚的日子就送我老婆一条围巾,太寒碜了吧?”
“礼轻情意重!”天雪瞟了陈昊天一眼,背着小手缓缓朝前走,从嘴里蹦出来的话语很飘忽,“这条围巾是我亲手织的,欢欢师姐告诉我,我从小就开始织,可我现在怎么都想不起如何去织围巾。”
陈昊天看着前方的倩影,好像雕塑一般矗立在夜色中。
天雪见陈昊天愣在原地不走,回头笑道:“怎么,觉得情义太重不敢收?”
“不是。”陈昊天几步跟了上去,对天雪道,“我觉得我的故事,真他娘的扯淡。”
天雪蹙蹙黛眉:“什么意思?”
陈昊天低着头看着脚下,突然抬头对天雪道:“别走那么快,咱们还有时间。”
天雪将脚步放缓,跟陈昊天并肩消失在天京的雾霾之中。
陈昊天认为自己的剧情很扯淡,欧阳浩然和王芷若认为武门联盟长老会议的剧情更扯淡,扯淡的不要不要的。
密室中,欧阳浩然再没了先前淡然自若,王芷若原本脾气就火爆,现在更不得了,自从三个人坐下后,泄愤的话一句接一句,更绝的是,还不带重复的。
吕进军着实被王芷若折腾的心烦气躁,阴沉着脸,敲敲桌子:“王长老,说那些狠话有什么用,我们要思考的是如何解决问题。”
“如何解决?事情明摆着!玉瑶宫毫不客气的对峨眉和铁剑门的人动手,这是宣战!咱们三家如果不结成大军主动进攻,就等着玉瑶宫杀到家门口吧!”王芷若气得老脸通红,又想到那个不成气候的谢文婷,对欧阳浩然道,“文婷年纪小不懂事,你那个不成气候的弟子比她更不着调,你瞧瞧他们俩干的都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