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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嫌老人无用,自己也有老时。
莫对老人虐待,自己也有儿女。
——兰考谚语
少年夫妻老来伴,
老来最怕受孤单。
有病有灾无人管,
老来孤身最可怜。
——兰考民歌
且说金学禄水金香和白莲三人,一再追问白天仙救她的人是谁,白天仙面带羞涩迟迟不愿回答。这时候,忽然有人跑进白家大门大声喊道:“学禄,学禄,出事啦!出事啦!”
白天仙听出是金石成的声音,随口说了一句:“就是他,他来了。”
只见金石成急匆匆闯进门来,大家忙问他出了啥事儿,他说道:“我听说大毛媳妇乔天娇被派出所的人叫走了,也不知出了啥事儿你们快去看看吧!”
大家一听都很吃惊,急忙忙向乔天娇家里赶去。等他们赶到时,她家里早已聚了不少人。乔天娇已经回来了,她丈夫大毛在省城郑州打工,也正好请假回家。大毛的父亲大老拐也来了,另外还有二老歪高大嗓和几个邻居。大家纷纷问乔天娇是咋回事儿,她指着正站一旁落泪的女儿小美鱼儿气咻咻地说:“都怨这个死妮子,都怨她……”
小美鱼儿委屈地争辩说:“不怨我,不怨我……”
乔天娇气愤地说:“不怨你,你说怨谁?”
小美鱼儿蹶着小嘴说:“怨你,就怨你……”
乔天骄气得向前欲打女儿,被大家拦住了。众人问她到底是咋回事儿,她就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一件意外事件儿给大家讲述了一遍。
今天上午,女儿补习班放学后,她接女儿回家的路上,女儿捡到一个皮包。她要打开看里面是啥东西,女儿制止说:“老师常给我们讲,当学生要拾金不昧,不管啥东西咱都不能动。”说完,女儿就要返回学校把皮包交给老师。她哄女儿说:“咱先把包拿回家,下午上学时再交给老师也一样,省得来回跑路费时间了。”女儿一想也是,就答应了。
回到家后,她背着女儿打开皮包一看,发现里面有一万八千块钱,另外还有一些证件。她就偷偷地把钱放起来了,只把那些证件放回包里。午饭后女儿要去上学,向她讨要皮包。她不给,并嘱咐女儿,不管谁问,就一口咬定没有捡皮包。女儿无可奈何,只得不情愿地上学去了。
下午,皮包失主王女士来到学校,向学校反映了丢失皮包的情况,请老师帮忙寻找。老师问学生时,有学生说看见小美鱼捡皮包了。老师又问小美鱼儿,她就如实相告了。并领着王女士找到妈妈乔天娇,要妈妈把皮包还给人家。乔天娇一开始根本不承认捡了皮包,后来在女儿的证实下,她见搪塞不过,就把没钱的皮包还给了王女士。王女士一见皮包里没有了钱,就向她要钱。她却硬说包里根本没有钱,是王女士要讹诈她。就这样二人争执不下,后来王女士就向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通知她和女儿一块儿去派出所接受调查。尽管乔天娇在村里是有名的泼妇,没人惹,没人碰,但面对民警的严辞询问,她就有些心虚气短语乱嘴软了。在民警的左盘右问下,在女儿的一再证实下,她只得说了实情,并把钱如数交给了失主。
听了事情的原委,众人纷纷说落乔天骄的不是,齐夸奖小美鱼儿懂事明理。见众人都说妻子的不是,大毛也随口说了一句:“女儿做得对,咱不能见钱眼开呀!”没想到他这一句话,可捅了马蜂窝。乔天娇当众指着他的鼻子尖骂道:“你这个玄(方言,即无能)胎熊货,竟说我见钱眼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人家都买车买楼,你有啥?要饭的敲锣,穷得噹噹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还是个男人吗?是你自己没本事,生得玄,卖苦力,挣小钱,养家糊口都作难,还有脸数落我哩!屙屎磕瓜籽儿,你咋张开嘴儿哩?”
大毛当众被老婆臭骂一顿,也真的“毛”了。他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片后嘴唇儿微微地抖动着,但终于没敢吭声。
大老拐见儿子被儿媳妇当众欺负,很为儿子不平,就责备儿媳说:“天娇,大毛好歹也是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这么骂他,也太过分了吧!”
乔天娇一见公爹护犊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又把机关枪的枪口对准了他:“爸,你只知道护着你儿子,咋就没想着帮帮他呢?你家二毛是医生,媳妇又是教师,俩人都有本事,都能挣大钱,如今在县城买了车买了楼。可我们呢,只能一个人挣小钱,啥也买不起,是个穷光蛋。就这,你还一个劲儿在他家给他卖苦力,帮他种地做家务,做饭带孩子,你们这不是越拽越帮越穷越嫌吗?你们这不是偏心眼儿吗?”
大老拐见她夹枪带棒见谁打谁,气得面红耳赤声音颤抖:“你.............你说这话无道理,他夫妻上班不在家,家里有地有孩子,俺不该帮他一把吗?再说,俺和他还没分锅,当然得给他家干活,总不能在他家吃闲饭吧!这怎么能说是偏心眼儿呢?”
乔天娇又争辩说:“那大毛也是你儿子,你也不能不管不问呀!现在能干时不帮俺干活,到老了不能干了再让俺养活,这合理吗?”
大老拐也据理力争:“你女儿小的时候,你俩都去外地打工,不也是我们把孩子养大的吗?这怎么能说不管你们呢?现在他家孩子小,就该帮他家带孩子了,这不应该吗?”
乔天娇又说:“他家孩子现在也大了,日月更换,风水轮流转,总又该为俺家干活了吧!我也打算在近处找个活干,家里孩子总得有人带吧!”
大老拐为难地把两手一摊说:“那我们也没有分身术呀!”
乔天娇忽然说:“那你和妈分开,一家一个,不就解决问题啦!”
大老拐一听要拆散他们老夫妻,气得胡子一蹶老高:“咋,你想拆散我和你妈?我们一年比一年老了,你妈又有高血压和颈椎腰椎病常犯疼,我的腿也有旧疾,也常犯腿疼病,我们在一起能互相有个照应,你竟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你.......你这不是作孽呀!”
二老歪和高大嗓也纷纷替大哥说话:“是呀,天娇,这么做是不合适呀!”
金石成也劝阻说:“天娇,这法子不中,对你爸妈不公平,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吧!”
众人也纷纷发表否定意见。乔天娇见众口一词,都不赞成自己的主张,也不好再坚持,只好说:“啥办法都可以,总之,光给老二家干,我不同意!”说完,就拉着女儿进屋去了。
众人见她进屋了,都纷纷离开了她家。
大毛院子里,有一棵泡桐树。紧挨树南面,是一个不大的水塘。这个水塘,是他们特意为女儿小美鱼儿建造的鱼塘。当年他夫妻结婚多年不生养,为生孩子,到处求医问药,也曾多次向爱情树许愿求子,都毫无结果。人们背后纷纷议论,说是因为乔天娇平日里心恶性暴,多有损人利己行为,才遭此报应。后来,病急乱投医,乔天骄又跑到shandongcao县找到她的一个信佛教的表姨求教。她表姨教导她,只有多行善举,广积阴德,才有好报,才有子女缘。乔天娇对表姨的话深信不疑,之后果然乐善好施,买鱼放生,做了不少积德行善之事。据说,有一年夏天,黄河发大水,水落之后,有一条美丽的金鲤鱼被困在河滩里的一个坑洼里,被她救起放进了黄河里。当晚,她就梦见那条美丽的金鲤鱼飞进了她的嘴里,此后她便受孕怀胎,生下了一个美丽而又纯洁善良的女儿。他们依梦所遇,给女儿起了个暗寓身世又好听的名字——小美鱼儿。后来,村里见小美鱼儿,貌美心美,招人喜爱,又送她一个文雅又响亮的外号——小美人儿。
自从有了这个宝贝女儿,他们的家里就时时洋溢着欢乐和幸福。她自然对女儿百般宠爱,有求必应。不知是孩子的天性童心,还是她的身世果然有些来历,这小美鱼儿从小就特别喜欢水,喜欢鱼。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就爱跟大孩子们一起,到坑塘河沟里去玩水捉鱼。和别的孩子不同的是,她捉到的鱼从来不拿回家做了吃,而是逗着鱼儿玩一阵,再把鱼儿放回水中。有时候她还劝说别的孩子也把鱼放掉。孩子们都说她犯傻气,她却天真地笑着说:“你们才傻哩!吃了鱼儿,鱼儿会恼你们,以后会回来找你们报仇的。”
见她经常去玩水,父母很担心她的安全,总是坚决制止她,不让她到河塘边去。她见拗不过父母,就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让父母在家里给她建一个小鱼塘,种上莲藕养上鱼,供她玩耍。对于宝贝女儿的这个要求,他们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他们想,建个小鱼塘,种上莲藕养上鱼,既能有一笔可观的经济收入,又能供女儿玩耍,保证女儿的安全,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们就为女儿建了这个小鱼塘。
鱼塘建成后,小美鱼儿可高兴啦!每天放学回来后,她就跑到小鱼塘边,拍着手儿追着水里的鱼群跑,围着鱼塘直转圈儿,嘴里还经常唱着她自己编的儿歌:
鱼儿是我好朋友,
自由自在手中游。
我向鱼儿招招手,
鱼儿向我点点头。
鱼儿是我好朋友,
自由自在水中游。
鱼儿鱼儿等等我,
带我一起去自由。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父母都会高兴地望着她,笑她的童心童趣,笑她的天真浪漫。
夏日的傍晚,吃过晚饭,大人们收拾好餐具,孩子做完作业,一家人总爱坐在院子里乘凉聊天。他们欣赏小鱼塘里的风光月色,他们聆听泡桐树上的知了鸣唱。然后呢,他们还会给女儿讲故事。母亲乔天娇爱给女儿讲古老的神话故事。望着天河,讲《牛郎织女》,望着月亮,讲《嫦娥奔月》,望着天空,讲《女娲补天》。她讲得津津有味,女儿也听得入心入迷。父亲大毛呢,他讲得大多是主人公积德行善为民造福的故事。如爱情树“槐抱椿”的故事,还有《幸福鸟》,《寻太阳》和《金豆的故事》等等,他讲得这些故事,都使女儿很受感动。女儿后来逐渐形成了善良天性和美好心灵,和父亲早期潜移默化的良性教育是分不开的。
有一次,父亲大毛还给女儿讲了《鲤鱼跳龙门》的故事。小美鱼儿听完后,对黄河鲤鱼的勇敢和智慧大加赞赏,很受鼓舞。母亲还告诉她,如今人们都把考上大学有出息称为“鲤鱼跳龙门”。小美鱼儿仰着笑脸儿天真地说:“请爸妈放心,我长大了也要‘鲤鱼跳龙门’,考上大学有出息,报答你们,给你们买好吃的。等你们过生日时,给你们买个最大的生日蛋糕......”
听了女儿的话,乔天娇的心里呀,就像灌满了蜂蜜一样甜。她一把抱住女儿,在女儿脸上亲了又亲,然后发出一阵“格格”的笑,那笑声里,充满着骄傲和期盼,更洋溢着幸福和甜蜜。之后,小美鱼儿一本正经的对父母说:“老师常给我们讲,要爱国家,爱人民。等我长大有出息了,我还要多为国家出力,多为人民造福.......”听了她的话,父母都向她伸出了大拇指,夸她是个懂事儿的好孩子。
可是今天,却和往日大不相同。由于下午发生的那场“皮包风波”和刚刚发生的家庭冲突,使得一家人的心情都很沉闷。大毛和乔天娇之所以没有继续争吵,都是怕影响女儿的学习和休息。晚饭后,乔天娇放下碗筷,就回卧室闷头睡觉去了。小美鱼儿做完作业,也到自己的房间看书去了。大毛收拾好餐具,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边吸烟边想心事。
这时候,躺在卧室里的乔天娇并没有睡意,她还想着怎样才能说服丈夫,把两位老人分开,让公爹给自家干活看孩子,养家畜家禽。这样,一来自己可以外出打工挣钱,二来又增加了家庭收入,三来公爹每月近千元的伤残抚恤金还能据为己有。这一举三得的大好事,她怎么能舍得放弃呢?如今这些好处都让老二独吞了,她怎么能甘心呢?她乔天娇是啥人?土坷垃里她都想榨出几两油来,铁公鸡过手她都想拔下几根毛来,她哪能吃这个亏呢?于是,她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恼火,如坐针毯,心烦意乱。而恰在此时,院子里泡桐树上的知了们却又“嘟拉嘟拉”地大叫起来。在她听来,这叫声简直比村里有名的恶婆娘“黑乌鸦”恶声恶气的骂街声还刺耳难听,还钻心裂肺。她想,此时此刻她正难受之极,它们却在一旁引吭高歌,这不是故意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给她添堵吗?她从来是个争强好胜不服输的女人,是个不让蝇子打鼻尖儿过的女人。有一次她正吃饭,有一只蝇子趴到她的脸上,她气得鼻子都歪了,放下饭碗,运足力气,挥巴掌使劲猛拍过去。当她的手掌落到脸上时,狡猾的蝇子早飞得没影儿了。不但没打着蝇子,反而劈脸打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只气得她五脏起火七窍冒烟,顺手抓起一把蝇拍儿,向着另一只蝇子猛力拍去。当看到那只蝇子被拍死时,她孩子似的开心地笑了。她想,死者虽然不是元凶,但毕竟是元凶的同伙,说不定还是它的亲属,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替元凶去死也是罪有应得。
还有一次,她在睡醒之后,觉得腿上直痒,一看腿上有几个红点,便知被蚊子偷袭。她用手电一照,帐内果然有一只又黑又肥的大蚊子,也不知从何处潜入帐内,偷喝了她的鲜血。她气得一跃而起,何处恶蚊胆大包天,偷入帐内,叮我皮肉,喝我鲜血?今天,我必须让你血债血还!于是,她攒劲聚力,挥掌而去。谁知该蚊眼疾身快,闻风而动,振翅高飞,不知去向。她哪肯善罢甘休,急忙严密搜索,发现目标后跟踪追击,穷追不舍,伺机而袭。无奈该蚊特刁,屡攻屡逃。她呢,不怕疲劳,连续作战,一连追赶一个多小时,发出数十次突袭。最后一次,她以迅雷不及掩身之势,采取双掌合围左右夹击的战术,“啪啪啪”连续发起闪电式进攻,才终于将该恶蚊合击掌心,使之皮开肉烂,粉身碎骨,血肉模糊,血债血还。
今天这只讨厌的知了,竟敢又来惹她,不让她休息,不让她睡觉,真是欺人太甚,恼人至极,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她“腾”地跳下床来,“腾腾腾”跑到院子里,抓起一根长竹竿,“唰唰唰”朝树上一阵猛击猛打。夜色中,只听知了“吱——”的一声飞向远方。这知了栖身高树,飞翔高空,鞭长莫及,不同蚊蝇好对付,她也只得望空兴叹,收兵回屋,重新躺下,气忿忿余怒难消。
大毛见妻子忿忿回屋,也慢慢踱进屋内。他想等妻子气消之后,再和她谈谈父母的事情,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后来,当他提出这件事时,乔天娇提出了三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让两位老人轮着过,轮流为两家干活。第二个办法是把两位老人分开,一人帮一家。第三个办法是,两个老人继续都和老二过,帮他家干活带孩子,但老二得每月出两千块钱,补偿他们家的经济损失,帮他们家盖楼买车。大毛反复考虑后说,这三个办法都不妥。弟弟弟媳都有正式工作,根本没时间顾家,父母轮到咱家时,他家咋办?把两位老人分开,让老人受孤单,生活不便,会给他们造成痛苦。让老二出钱给咱,这是刮人家的油肥咱自家的膘,这更说不过去。我是老大,克苦弟弟的事儿我不能干。家里穷,咱只能靠卖力挣钱慢慢致富,不能一步就想跨过黄河,也不能无钱吃酒妒人脸红.......
他的话还没说完,乔天娇就气得大喊大叫起来:“你这个憨瓜傻蛋,咋着光说深话呀?老大咋啦,老大就得吃亏?没想到,人家的胳膊是向里弯,你的胳膊却是朝外拐。净替别人着想,不为自己打算,你真是天下第一个大傻蛋!人家是夫妻一条心,劲往一处使,汗往一处流,你却和我同床异梦,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这日子没法过了,明天咱就去离婚!”
大毛仍然据理力争,乔天骄仍然针锋相对。大毛说话像打步枪,时不时“砰啪”放一枪。乔天骄说话像机关枪,“突突突”就是一梭子。两个人唇枪舌战,互不相让,争吵不休。
这时候,女儿小美鱼儿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不耐烦地大声喊道:“爸,妈,请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你们吵得我都没法睡觉了,明天还咋上学呀?”夫妻二人这才忽然想到影响了女儿休息,急忙偃旗息鼓,各自卧床安歇。
大毛想,问题解决不了,明天他走了,妻子再找我爸妈闹腾咋办?于是,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已近半夜,他估计女儿已经入睡了,就心平气和言语温存地对妻子说:“娇儿,我求求你,这事儿你就不要再提了。我是男人,不能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这次我当家.......”
乔天娇不服气地问:“你是男人就当家,为啥?”
大毛笑道:“人们常说男女男女,男在上,女在下,当然应该是男人当家了。”
乔天娇也不示弱:“那人们还常说阴阳阴阳呢,这阴在上,阳在下,应该我当家!”
大毛想了想,又争辩说:“那以公母论,我是公在上,你是母,在下,你还得听我的。”
乔天娇又争辩说:“那要以雌雄论呢,雌在上,雄在下,你还得听我的呢!”
大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大声说道:“算了,咱不论男nvyin阳了,也不论公母雌雄了,归根结底,咱还是夫妻,还得以夫妻论。我是夫,在上,你是妻,在下,你不还得听我的吗?”
乔天娇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略思片刻,又出奇招:“要论夫妻,你的话更不在理。《婚姻法》明确规定,夫妻之间不分上下男女平等。”
二人争执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原地。大毛知道,妻子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斗嘴他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他急忙甘拜下风地说:“算了算了,我甘拜下风。可是你别忘了,对家里的政权问题,咱结婚时是有约定的,大事我当家,小事你当家。这样事关父母晚年幸福的大事儿,就得我当家。”
乔天娇摇头道:“这样的家务事儿,怎么能算是大事儿呢?这是小事儿,得我当家。”
大毛不解地问:“那啥事儿才算大事儿呢?”
乔天娇一本正经地说:“这大事儿可多啦!譬如:联合国谁当秘书长的问题,朝鲜半岛无核化的问题,还有中国南海岛礁建设问题,台湾和diaoyudao的问题,这些大事儿都是你当家!”
大毛见妻子胡搅乱缠,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女人满嘴搅舌,蛮横无理,胡说八道,无理取闹,怪不得人家常说女人是祸水......算了,都三更半夜了,我也不想跟你白费口舌了,脖子再长也高不过脑袋,你再能说会道,这事儿也得听我的,不要再说了。”
乔天娇没有说服丈夫,当然不甘心,她见丈夫生气了,便故意逗他,挑他的字眼儿,继续和他纠缠:“啥,三更半夜?一夜是五更,半夜分明是两更半,你咋说三更半夜呢?还说我胡说八道,你才胡说八道呢?我告诉你,这事儿必须听我的,明天就把二老分开,让你爸给咱干。不然,我还是那句话,和你离婚!”
大毛见妻子仍然一意孤行认死理,实在忍无可忍了,上前一把抓住妻子,厉色喝道:“你这女人,不可理喻。今天我要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说着挥起巴掌,就朝乔天娇的身上拍去。但是,他的巴掌扬得快,落得慢,扬得高,落得轻,只是象征性的想吓唬她一下。因为平时他就怯她,也爱她。不敢真打她,也舍不得真打她。
乔天娇见丈夫竟敢动手打自己,气得“腾”地跳下床,一蹦老高大喊道:“好你个金大毛,你竟敢动手打老娘!我告诉你,老娘怕你不嫁你,嫁你就不怕你。今天,老娘就和你拼啦!”说着,就和大毛撕打起来。
他们的打闹,惊醒了女儿。小美鱼儿含着泪跑进屋,一面劝阻一面哀求道:“爸,妈,求求你们不要再闹了。你们闹得四邻八家都不能休息,让人家说三道四的,就连女儿脸上也无光啊!”
望着女儿一脸的委屈,听着女儿满腔的怨恨,夫妻俩的“斗志”都骤然一落千丈,并一齐停下手来。他们纷纷向女儿保证不再吵闹了,让女儿放心回屋休息。
女儿走后,夫妻俩分头而眠,背向而睡,好大一会儿,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弹。
正如俗语所云,夫妻没有隔夜仇,白天打八架,晚上偌枕头。更何况,大毛长年在外打工,几个月才回家一次。这次回家,主要是为了和妻子亲热的。如今妻子睡在身边,要让他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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