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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密云水库边,李浮图几人喝了接近半夜的酒,草坪上满是散落的空啤酒罐,他们最后都没有多说什么话,闷声喝酒,只是时不时彼此碰个杯,一切尽在不言中。直到提去的几大箱啤酒全部喝完,几人才晃晃悠悠互相搀扶着回到订的房间睡觉。
五年的烽火连天的生活养成了严谨的生物钟,当李浮图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的付西诺和田隆昌还处于宿醉当中在蒙头大睡,苦笑的摇摇头,洗脸刷牙,到水库边和早起晨练的老人一同打了一会太极。
如今会打太极的年轻人凤毛麟角,更何况是像李浮图动作如此浑然天成行云流水的了,即使比起他们这些练了十多年太极的老骨头都不逞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不等一些老人目露惊叹,琢磨着犹豫着是不是要放下矜持找这个面生的年轻人讨教时,李浮图就带着笑意从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包围中提前离去了。
这些老人家练太极旨在强身健体,而他的所有招式,都是用来杀人的。
回到百姓人家将付西诺等人和柳子衿纷纷叫醒,几人在农家乐里吃了一顿早饭,然后悠闲的坐在二楼看着远处的风景喝了会茶后,便驱车离开了这里。
几位发小聚完后,他又在李家大院呆了几天,和老爷子还有二叔交流了一番,也向老爷子通报了一声临时更改去华亭的决定,老爷子也没有多做询问,在哪个地方上哪所大学,对李家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孙子已经完成了蜕变,他就只需要默默的看着,看着李家的子孙如何顺风而起,翱翔于九天之上!
李弘文作为一省大员,公务繁忙,自然不可能在京多作逗留,与稳坐中南海上面的那些大佬就东北的问题交流了一番后,又格外和李老爷子多呆了一天算是略尽了他这个儿子的孝道,第三天便拎着不愿走的李奕非登上了回东北的班机。二婶秦芳菲走的时候泪眼婆娑的嘱咐李浮图要好好照顾自己。
李浮图面对如同自己母亲的女人也是重重点头,不让她多担心。
燕山余脉延伸出一片幽静绿地,翠柏环绕,鸟语花香,宛如与世隔绝,坡道两侧,一排排墓碑整齐排列,远看错落有致,寸土寸金的四九城,占据这里几巴掌大的地儿安葬一小盒骨灰,需付小白领两三年工资。
死不起,并非升斗小民刻意夸张的说辞。
李浮图母亲的骨灰便安葬这里,黑色墨玉石墓碑前,李浮图形单影只,没有让任何人随行,将一捧百合花轻轻放在碑前,半蹲下身,久久凝视着墓碑上方那张泛黄的黑白照片,没哭,没落泪,多年来他已学会将伤痛掩藏在心底,眼里流露出对照片上笑容清浅的女人的缅怀,剩下的便是对那个男人的怨气。
“妈,今天我又要再次离开了,等儿子有了出息再回来看您。”
李浮图伸出手轻轻摩挲墓碑上的照片,眼眸凝聚男儿的坚毅,接着重重磕三个响头,利落起身离去,没有回头。
他已经买好了今天下午的高铁票,这一去,不仅仅象征着普通学子简单的步入混吃等死或者为未来生存积攒资本的大学殿堂,他肩头肩负着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沉重任务。
虽然艰巨,但李家的铿锵男儿,向来只会迎难而上,百死不悔。
四九城西客站,人来人往,沸盈漫天,亚洲第一大站的繁忙景象令初来乍到的游人旅客叹为观止,宾利轿车绕过人头攒动的西站南广场,停在莲花池公园边缘,田隆昌的黑色迈巴赫已经静静等候半个多钟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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