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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选其一。
他浑身绷得很紧,仿佛从刀剑上走过一圈似的。
终于——
下了决心。
伏身朝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
“谢……皇上。”
他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内殿,才转身离去,双脚却像绑着一个铁块,重如千斤。
从宫里离开后没多久,皇上果然下了圣旨,放了纪家牢中几十口人。
包括亦王妃纪慕青。
只是——
纪慕青已经疯癫,回到将军府后就一直唱着那首童谣,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嘴角带着笑,时而笑得让人心慌,时而笑得灿烂如花,无忧无虑。
纪婉欣在牢中待了两天,受了湿气,卧病在床,难以清醒。
当天,沈家的退婚书也送了来。
如今的纪家,今非昔比,而沈家早就想将这门婚事退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纪桓跪在灵堂前,看着面前那副棺材。
里面,装着自己父亲纪书翰的遗体。
他没有哭,也没有激动得大喊大叫,只是这样默默的跪了整晚,一动不动。
直到第二天午时三刻,府上小厮匆匆来报,提着哭腔,说,“二公子,大公子他……已经问斩了。”
呃!
那一刻,纪桓跪得笔直的身板狠狠一颤,双眼泛红。
“咚!”
门口传来响声。
闻声一看,就看到身子虚弱的纪婉欣听闻这个消息,身子重重撞在了灵堂的门框上。
“二小姐。”丫头扶着她,
纪婉欣走了进来,哭成了泪人,身子往下缩去,跪在棺材前。
看着面前那块牌位,说,“爹……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一声声重复着。
纪桓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她却哭得更凶了,“二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明知大哥要造反,却不能拦着他,如果我当时拼死拦住了,我纪家就不会落得现在这般。”
“此事与你无关。”
继续哭。
纪桓叹气,缓时,命人,“去将大公子的尸体收来,后天,与老爷的遗体一块带回锦江。”
小厮:“是,小的这就去。”
而整个灵堂里,一直回荡着纪婉欣的哭声。
……
没多久,皇上下令,将关在大内天牢的景亦押到了阜阳殿。
又传了景容和一干朝臣在外等候,没有命令,不准进入。
殿中,景亦狼狈至极,头发凌乱,目光涣散,一身袍缎肮脏无比,整张脸更是惨白到一丝血气都没有,身上的剑伤、箭伤虽然已经被包扎好,可鲜血还是染红了那白色的绷带。
他跪在地上,身子微垂。
祁祯帝坐在龙案后,披着披风,一手撑在大腿上,很久,才沉声道,“现如今,你的母妃在冷宫死了,你的侧王妃也葬身火海,整个亦王府,逃的逃,死的死,跟随你的那些朝臣们也都入狱了,这就是你要的?”
“……”
“朕给过你机会,无数次机会。”
景亦冷笑,缓缓抬起头迎上祁祯帝那双含泪的眼睛,说:“若父皇真的给儿臣机会,就不会下密诏,急召景容回京了,若非不是如此,儿臣也不会出此下策,说到底,是父皇你逼的儿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