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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仙子……在江临的时候,她出现过。确实如濯神医所说那般,只要派人送信到安乐堂,或是有间医庐,价格合适的话,她就会出手。但,据说这几年来,她已经极少出手了,大多数的求医,都是由有间医庐的月狐姑娘出诊。”君悦兮说这番话的时候,流露出思考之色。
他在想,若是找不到行踪不定的医仙子,那请来月狐姑娘,是不是也可以应急?
在他思考的时候,苏言那边,也说出了他对‘毒医’所了解的信息。“在下也曾听闻过毒医的大名。只不过,这位毒医似乎比医仙子更加难找,且不轻易出手。我们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她,并将她请来助阵,恐怕很难。还有……”
苏言犹豫了一下,眸光在君悦兮和濯神医身上滑过,才道:“据我所知,这位毒医与冥狱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冥狱!”君悦兮惊讶了一声。
他没想到,居然又扯出来了这个这些年才冒出来,却能与鬼门并肩,甚至更强的杀手组织。
冥狱比起鬼门低调多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其存在,但是也就此而已。
传说中冥狱的杀手,见过的人都死了。
濯神医也感到诧异,显然,他从不知道毒医与杀手组织有关。
“只是据说而已,我并不能肯定其真假。不过,我怀疑毒医或许与冥狱有着合作关系。所以,若我们要找毒医,或许可以通过冥狱。”苏言道。
君悦兮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说,与冥狱做生意,但我们不是买人性命,而是买毒医的消息?”
“不,不仅于此。”苏言摇摇头,眸光闪烁着精明。“既然都找到了冥狱头上,我们大可以直接花钱请他们出手,斩首无相门重要人物。”
君悦兮瞳孔震颤,濯神医也震惊不已。
他们谁都没想到,苏言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冥狱并非江湖正道。”君悦兮忍不住提醒苏言。一个杀手组织,怎么样也无法和行侠仗义,忧国忧民的江湖正道挂钩。
百草谷向来中立,只负责救人,医治天下,所以此刻濯神医倒是保持了沉默。
苏言并非江湖中人,更不是武林人士。他是姬云廷身边的谋士,是此次行动协助君悦兮的军师。
所以,什么正邪之分,立场之分,在他眼中并不重要。他唯一在乎的是,如何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
而冥狱,就如同是展露在他面前的一把能对付无相门的绝世宝剑!
“没错,所以我才说是雇佣,而非同盟。”苏言的眸光逐渐变得锋利,与他一向温和的书生气格格不入。
“这件事,只要布置妥当,不会有人知晓。到时候,天下人在乎的只是我们剿灭了无相门,为天下除了一大害,更是摘除了朝廷隐患,谁会在乎参与的人中,有没有冥狱杀手的存在?就算有人知晓了,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为的也是保留我方实力,以恶制恶不也同样是大功一件吗?”
“……”君悦兮不说话,似乎渐渐被苏言说服。
但,身为君子剑的他,心中却觉得,此计划似乎有些卑鄙,再看向苏言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苏言却不管这些,两军对战,若都讲究道义,兵者,也就不会称作诡也了。
“少庄主,这桩买卖,与冥狱其他买卖并无不同,我们是买主,他们若是接下,自然要全力完成,你又何必心生负担?”苏言劝道。
君悦兮眼中挣扎了一下,终于妥协,“如此,你我分头行事吧。我去联系医仙子,冥狱及毒医的那边,就交给苏先生你了。”
眼下,谁也不敢保证,医仙子和毒医能够立即找到,并赶过来,所以分头行事是必然的,起码增加了一份把握。
苏言见他终于认可了自己的计划,露出笑容,拱手道:“谨遵少庄主吩咐。”
君悦兮也同样还礼,在苏言大步离去时,才对濯神医抱拳一拜,“濯神医,接下来还有劳您和百草谷的诸位神医,师兄师妹,尽力治疗他们,无论如何先保住他们的性命。”
“老夫与百草谷众人自当尽力。”濯神医道。
……
无相门中,阴森诡秘。
这里,好像暗无天日,被一团团阴气所笼罩。
偏偏,这种阴邪之气,是无相门的门人最喜欢的。
无相门的大殿中,长老和执事都分列两旁,中间的高位上,坐着一个皮肤苍白如纸,唇色鲜艳如血的男子。
他身材清瘦,穿着金丝细线所绣的红衣,长发披在背上,眼神邪魅中,带有几分阴鸷,一眼扫过去,让分列两旁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仿佛有淬了毒的利刃贴着皮肤刮过。
从他的外表看,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但熟悉江湖轶事的人都知道,无相门已经有四十年没有换过门主。
而当今门主在继承无相门的时候,江湖上传闻他已有二十七岁。
“怎么都不说话?”嬴槐的声音从上飘来,大殿中的人,宛若感到一阵阴风刮过,身体不由得一颤。
离他最近的大长老,硬着头皮迈出,不敢直视他,低头道:“门主,风泊山庄带来的三千乌合之众,一直按兵不动,似乎打算要将我们围困于此。”
“围困?呵呵……”嬴槐笑了起来。
然而,这笑声却无法让人共感,只让在大殿上的人心惊忐忑。
“这里可是我们无相门的地盘,围困?”嬴槐眸中泛起冷光。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大长老就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倒地,脸色变得青黑。
“啊——!”
大长老哀嚎不断,身体倒在殿上翻滚,大口大口的污血从他口中吐出。
在旁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屏主呼吸,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门主迁怒。
“知道他们是乌合之众,还被围困。你是想告诉我,我这无相门连乌合之众都还不如?”嬴槐的声音并不如寻常男子那样低沉浑厚,反而带着一种幽幽鬼气,听得人毛骨悚然。
“属下该死!”
“属下该死——!”
他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纷纷跪地求饶,大长老夹杂其中的痛苦哀嚎,就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掉在谁头上。
死是不可能死的!
对于他们门主来说,死并不是惩罚,而是解脱,是幸福。
只有活着,生不如死,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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