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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
“不过……在我登基天位、执掌青云宗以前，还有最后一番话必须要讲出来。”
说到这，辰申微微一顿，嘴角的笑意收敛一尽，肃然道：“你们此前都看过我在炼兽宗奋战的留影。”
“也应当知晓，我那一战得罪的宗门，成百上千！”
“其中，光是能与青云宗整体实力相媲美的灵阶宗门，手指脚趾全加一起都未必能数的过来。”
“再算上茫茫多的玄级宗门……”
“嘿嘿，这种时候，咱们就别幻想着我那枚留影水晶记载的内容，就能代表正义、就能让那些宗门统统忌惮到不敢出手了。”
“他们为了掠夺资源，必定会打着报仇雪恨的名头，群起而攻。”
“届时我所在的青云宗，就会沦为众矢之的。而你们每一个人，也会因此被卷入无休止的、甚至可以说生存率极低的乱战之中！”
“说实话，我不愿意让你们为我的私事，白白葬送掉性命。”
……
听到这，方才一时热血冲头的弟子、长老们，早已冷静了下来。
辰申所言，是现实，不容逃避。也绝非单单依靠一腔热血就能抹平。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辰申，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不满的情绪，依旧语气平和、玄音灌嗓：“所以，你们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
“是跟着我，趟入这一汪浑水？还是选择明哲保身，脱离青云宗？”
“诸位放心，要走的，我辰申绝不会横加阻拦！”
“好了，现在就请诸位做出决断吧……”
此言一出，青老和余万淙刚刚洋溢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垮了下来，急忙传音：“辰申！你、你这是做什么？”
“是啊！方才好不容易收拢了人心，众志成城的要推举你来当掌教至尊。怎么你现在，又干出这等自溃墙堤的蠢事？”
“你把所有利害直接放在明面儿上来讲，这、这还不得把所有人都吓跑喽？”
听着耳畔一道道的传音，辰申自始至终淡然自若：“呵呵，我只是不愿意坑了他们。”
“方才所言，对你们也是有效的。想离开的，大可自去。”
“你们之前的种种恩情，我辰申都已铭记于心。倘若我还有来日，必当重报！”
……
“你这是什么屁话！老夫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就是！我余万淙死也要死在青云宗。这里，是老子的家！”
“本座也一样。”
段飞鸿老牙一咬：“妈了个巴子的，反正老子也活够了。”
“我的资质我清楚，就算不战死，至多五六百年后，一样是尘归尘土归土的下场，还不如跟着你这个看着比较顺眼的掌教至尊，轰轰烈烈的干它一场！”
辰申笑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人不惜誓死追随，更多的人，则服从了理智的安排——
“那、那个……辰申前辈，不好意思，我、我还没讨媳妇呢。”
“咳咳，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没办法跟您打一场必死无疑的仗了。”
“辰申前辈，我也一样……”
“唔，还有我，我也选择退出青云宗。”
“辰申前辈，只能说……祝您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