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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凤羽的眼睛。他放在她额上的手指，甚至还来不及收回，只能僵在那里。
她的话，验证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第一次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将她当做的那个所谓的情郎，不是别人，正是玄霄！玄王——秦霄！
如果，所有的一切，能够在这一刻打住，或许会是最好的选择。
沈天婳仿佛陷入了一种让人不能理解的无意识状态，她所说的，都是一些过去的，难以忘怀的事情。
那其中，最最多的，便是与玄霄相关的话。
“那，那啥，是你先勾引我的。再说，我辛苦帮你解毒，亲一下作为报酬不行啊！”
“玄霄，你是不是喜欢吃臭豆腐？”
“玄霄，已经过去了，以后，你有我！”
“……”
“玄霄，你出征回来，我们就圆房！”
她就在这无意识中，向凤羽，阐述了她的爱情，她与玄霄之间的那些爱情片段。这些话，是甜蜜的，美妙的，对于她自己或是旁人来说，就像是最最甜美的蜜糖。而对于眼前的凤羽来说，简直就好像，最最难以咽下的苦酒，甚至是毒药！
凤羽看着沈天婳，一张白皙的脸依旧洁白如故。只是，在那脸色读出的，不是往日的那种神采奕奕的莹白，而是一抹苍白。
他的手指，最初是不想收回，现在却仿佛是无力收回。
那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里，不是嗜血，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恐慌，一种绝望。
那种绝望，就好像深陷泥沼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下沉，无能为力。
他，刚刚才相信了爱情，想要跟她在一起，体会这爱情的美妙。只是隔了一夜，一个夜晚。她就真的让她看见了爱情，只可惜，这爱情，是她与别人的爱情！似乎，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人连嫉妒都感觉到无力！
沈天婳说着话，表情变幻着。就仿佛，她的面前正对着的就是她的情郎，她的玄霄。
只是，那变幻的表情，都是温暖的，醉人的，甜蜜的。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温柔的笑，没有面对他之时的那种牙尖嘴利，没有面对她之时的那种桀骜锋利。自始至终，温润如水，甜美如饴。
她，不是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没有以前的记忆。
他忽然想起来曾经翻阅过的她的资料，有这样一条记载：“太子当众退婚，并将沈天婳扇倒在地。沈天婳鲜血入注，众人皆以为她已故，却没想她竟然起身，当众退婚。”
剩下的所有关于她懂医识药的记录，也都是在那次以后。
一个念想，如同一根银针深深的刺入他的脑海。那种锋利，疼痛，让他即便是在难以接受，也无法忽略这个事实。
她，确实是穿越而来的！只是，她穿越的时候，不是刚来天机阁之时。而是在太子当众退婚，并将她推上绝路的那一日。
那个时候，她便穿越了，之后遇上了玄霄。
她坠下悬崖，才是导致她失忆的根本原因。被他所救，她的失忆，忘记的不是所有，而是，她穿越到夏国之后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