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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根本不需要用美色或风情做饵,只消把清河崔氏的身份搬出来,沈构那人便没有不上钩、不动心的道理,之后就只能落入她的陷阱,任她拿捏了。
一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崔异就生出了将红裳女挫骨扬灰的冲动。
他的五指掩在袖中,不自觉的将指骨攥得发白。
“我还做了一个噩梦,不知……是否也和此事有关?”
许含章稍作迟疑,还是把夜里做过的那个梦说了出来。
换做是从前,她只会独自承担下来,一语不发。
但现在不同了。
她已经有了在乎的人。
若是不想让凌准继续为自己担惊受怕,那她就得改掉那个习惯,积极的找人分担和解决,凡事莫要强出头,免得惹来祸端。
“应该,是另一桩事了。”
崔异沉默了很久,忽然话锋一转道:“你从益州带回的那坛泥土,还有几本杂书,是打算什么时候捎给袁公?”
“就是这两天了。”
许含章微怔,随即答道。
“不如就今天吧,我陪你去。”
崔异眸色一沉,迅速为她做出了决定,又安抚道:“事毕后,若是天色还早,那你就去升平坊转一趟。”
因着她和崔异都急着出门,早饭便准备得极为简单——鸡子奶糕、古楼子、四碟什锦酱菜,并一钵鲫鱼粥。
旁的倒也罢了,鲫鱼粥却是鲜美得紧,似是用了新鲜的野生鲫鱼来煎煮,肉质紧实而微弹,汤色雪白,味道香浓,饶是许含章心里惦记着正事,仍是没被影响到胃口,多喝了两碗。
“走正门。”
饭毕,许含章回屋抱起了小坛子和杂书,见崔异脚步一抬,又欲往后门行去,连忙阻止道。
昨夜她便看明白了,从后门出去,只是图一个隐蔽罢了,但多了机关和岔道的存在,是节省不下多少时间的。
“好。”
崔异似是心里也惦记着什么事,并没有问她原因,而是一转身就让人准备了肩舆,交与几个有身手的护卫来抬,他们健步如飞,很快就将她抬到了内院和外院的相连处,然后眉清目秀的婢女们齐齐上前,扶着她下来,青衣男子顷刻间就赶来了一辆华丽程度更胜昨夜的马车,婢女们又帮着打起帘子,放下踏凳,小心翼翼的服侍她坐进去。
昨日进府时,许含章就享受了这样的待遇。
作为一个没见过多少大世面的村姑,她的内心其实是诚惶诚恐的,但她有个长处——心里愈是诚惶诚恐,表情就愈是木然淡定。
在园子里,她就用这样的状态糊弄过了贵女们。
而在此时,她自然也可以糊弄过婢女们,让众人误以为她是个高贵冷艳的主。
“等一下。”
她刚在车厢里坐稳,就听得崔异的声音不远不近的飘来。
“山间恐怕有露水湿衣,赶紧去拿两套替换的衣裳和披风过来;另外备上两盒点心,一壶热茶,再加一盆炭火。”
尽管婢女们已经准备得很周到了,但还是被他挑出了毛病。
“不用了……”
许含章犹豫片刻,终是无法再木然下去,于是便掀起了车帘,想要劝上两句。
“关你何事?”
崔异跳上马车,随手将车帘放下,似笑非笑道:“我是让她们给我拿的,又不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