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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义愤填膺,索性酒也不喝了,舞也不赏了,而是用上了小半晌的工夫,将沈构的成名作拿出来拆解架构和立意,再和他最先所做的诗词对比,彻底坐实了他换人来代笔的罪名。
而家伎们不再用含情脉脉、温柔如水的眼神打量着沈构,而是都怀着期待的心情,希望那个被沈构利用和压榨的苦主能尽早浮出水面,重见天日。
贵人则是不会把这种事看得有多严重。
他爱重的是沈构的容色和妙处,才华对他而言,充其量只是披在沈构身上的一件撩人的亵衣罢了。但此事一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还是会觉得丢脸和扫兴,色心也败了个七八成,便恼怒的自茵褥下收回了手,不再去逗弄沈构。
“后来我懒得再看下去,就出来透个气,无意中走到了园子里,想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顺便看一看你。”
崔异波澜不惊的往前,继续说道:“我先带你去书房里坐坐。至于诗会,那只是个托词,你还是不要去掺和的好。”
“哦?”
许含章没有挪步,只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会突然说不出话来?”
沈构此人,看来是真的做出了剽窃的下作事,且又能不惜斯文的名声,以色攀附权贵,那与之匹配的定是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本事,在旁人问起典故时,即使是瞎掰也能掰出个子丑寅卯来,断不会羞答答的哑了口,在人前露了馅。
“虽然我瞧不见,但估摸着应是有东西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才让他变成了那副模样。”
崔异扫了她衣襟前佩着的桃木护身符一眼。
自从离了此物,他便再不能看到邪祟的面目,也不能轻松的避邪挡煞了,但最起码的直觉和洞察力,却还是在的。
“一时慌张失语,吐息困难,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没有哪个失语的人颈骨会塌陷成那样,走向间隐有指节的痕迹分布。
“当时众人都忙着关心旁的事去了,无人注意到这点。”
而崔异却瞧见了。
“不过,我是没心思来一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我的善心是极为有限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奉献给不相干的人。”
况且沈构本就是劣迹斑斑的货色,纵使身败名裂,又为恶鬼所欺,也没什么好惋惜的。
“只要他不死在府里面,糟蹋了外院的风水,就好。”
崔异的目光穿过重重飞檐和青瓦,冷漠的落在了外院的一角,然后悠悠的转回正题,说道:“闲事少管,先跟我去书房一趟吧。”
一刻钟后。
许含章震惊的望着面前的这间书房。
准确说来,不是一间,而是一座。
这座书房外表看着很普通,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翘角飞檐,只朴实无华的矗立在那里,刷着斑驳的清漆,中规中矩的分为了上下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