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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秦国北宫,不会参与秦楚两国的纷争,因为北宫里有太多芈嬴两族之人了。”
“紫萱公主还说,北宫的实际掌权者,面对秦楚两国交锋,只会做壁上观。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参与了,都会肉疼。我也觉得很奇怪,一再追问下,公主才告诉我,北宫有许多芈氏族人、嬴氏族人。”
“芈嬴两族,联姻太久,或多或杀都有皇族血脉。特别是北宫千伥大师兄千伥,乃是前任楚王和嬴氏嫡系女子所生。楚怀王一生好杀,喜怒无常,他的仇人太多了,他不敢让自己的儿子在楚宫,因为他知道,宫廷斗争太残酷了,所以就秘密送去北宫,与宣太后达成协议,这才创建了北宫。”
“你们不要有任何怀疑,我们皇族做事,贵在血统,贵在血脉的延续,能成君王者,都怕有牵绊。而怀恨楚怀王的人,比秦昭襄王更多,他岂敢让此事让外人知道。整个楚国上下,唯有紫萱公主一人知道,因为公主在我大楚太得人心,权势无一人可比肩,所以楚怀王在她懂事的时候,才告之了此事。”
“所以公主很早就加入了北宫,她的加入,令夏姬太后很不满,有过太多的猜忌,可无法拒绝,因为那是宣太后和楚怀王达成的协议。所有人不知道这个协议,夏姬太后才一面排斥公主,一面让北宫培养,甚至不让公主入宫。”
“我能知道这些,就是紫萱公主的意思,她知道李太后的孩子都太小,没有一位能担当大任。所以在很早的时候,就秘密吩咐楚国众将领对我效忠,并且告诉了我此事。哪怕未来秦楚之战、楚国胜了,也不能枉杀北宫一人,因为千伥和我乃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不能手足相残。”
听到了这里,没有人敢怀疑,以负刍的身份,不可能乱认兄弟。同时也在暗地里肺腑,楚怀王真是位暴君,居然霸占了兄弟的妻子,诞下千伥,还不敢让外人知道。如此想来,紫萱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孟姜,为什么父母早亡,估计都是被楚怀王所杀,只因快要老死了,而孟姜在楚国太有权势,所以才告之了这一切。
晨曦也听的头皮发麻,秦楚两国的宫廷,实在太肮脏了,这种乱伦的事情也做的出来。可仔细想了想,列国皇宫皆是如此,就更不想入宫了。
千伥听的沉默很久,才问道:“那养父母是怎么死的?我可是亲手埋葬的他们。”
负刍苦笑道:“自然是楚怀王让他们死的,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在你懂事的时候,当着夏姬太后的面,他们就自杀了。直到现在,夏姬太后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死,可随着时间的延长,估计她也忘记了。”
千伥又问道:“那我的母亲是谁?”
负刍答道:“嬴冉太后的姐姐,嬴丽。你母亲本不会死,因为她是楚怀王最宠爱的妃子,可在楚宫,一山容不下二虎,在嬴冉太后的计谋下,楚怀王才下令杀死了她。”
千伥言道:“楚怀王已死,嬴丽也死,我的亲生父母、养父母都死。你告之我这一切,无非就是想要让我为母亲报仇,去杀了嬴冉太后,是不是?”
负刍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本不想说,但是嬴冉太后对我的牵绊太大,我一人不是她的对手。她之所以不敢杀我,主要是因为你的存在,毕竟你与紫萱公主,交情很深,万一我死了,只要公主回国说出你的真实身份,那么她所有的布置都会成空。”
“杀我皇族众多子弟,杀了李太后的两个儿子,然后再杀了你和我,无非就是要让她的夫君、芈启大人归国成王。别说我大楚,就是秦宫的华阳太后,也不会对芈启太过信任,因为他们是两条路之人,观点和思想根本走不到一块去。”
芈启和嬴冉的心思,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千伥、晨曦、嬴政等人对华阳夫人的想法,还是了解的。这位太后,一心想打回楚国,报当年被阻拦在渭水河畔、不能回家乡祭祖之仇。可她的同胞族弟芈启,却一心想楚国的壮大,不愿秦国吞并楚国。
之所以不回国,主要是时机还不成熟,回去也没什么权力。这样的心思,只要芈启不说,没人敢拿他怎么样,连华阳夫人都不能。芈启在芈氏一族太有威望,此人一旦反叛,芈氏一族就会受到冲击。
听到负刍的这些,千伥还没什么,但是对嬴政冲击很大。在他的心里,芈启是他的左膀右臂,乃是国之重臣。可华阳夫人对芈启的态度,与芈宸比起来,差异太大,许多芈氏族内的事务,都不敢让芈启处理。
以前嬴政都不理解,现在懂了。
负刍说了这么多,无非告诉大家一个态度,那个盟主之位,他选的是千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