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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还未开口,瑕月已是道:“太后传召本宫,是为了警告本宫以后不要再私见二阿哥,清楚了吗?”
齐宽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瑕月听到,一时间吓得白了脸,赶紧跪下道:“主子恕罪,奴才并不是……”
瑕月打断他的话道:“够了!都给本宫出去!”
齐宽与知春对望了一眼,低低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唯有阿罗还留在殿中,瑕月瞥了她一眼,道:“你也下去吧,本宫这里不用侍候了,早些去耳房歇着吧。”
阿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憋了半天的话说出来,“主子,太后对您一向有成见,不必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见瑕月不说话,她又道:“您饿不饿,要不然奴婢让人去炖一盏燕窝来。”
瑕月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必了,下去吧,不要再让本宫说第三遍。”
见瑕月连自己也不愿说,阿罗只得退了下去,几乎就在殿门关上的时候,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滑过脸颊。
虽然她叫钮祜禄氏一声皇额娘,但事实上,钮祜禄氏并不是她的生母,就如阿罗所说,根本不需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可她依旧觉得很难过,最可笑,她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难过。是因为钮祜禄氏对自己的怀疑吗?不,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究竟是什么……
瑕月想了许久许久,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方才想明白,她究竟为什么而哭。是因为……她受了委屈,遭了难过,除了阿罗之外,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苦,她就像一个孤魂野鬼,就算是突然有一天消失于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根本没人会在意,真是……可悲又可笑!
从这一日之后,瑕月再没有去过长康右门,就算后来身子好些了,让宫人扶了她出去,也必定避开那里。
她不愿听从钮祜禄氏的话,却不得不听从,真是悲哀的人生,不过,她发过誓,绝对不会让自己一直这么悲哀下去。终有一日,她会掌控自己的命运,摆脱仰人鼻息的日子。
这一日,冬阳正好,阿罗与她说起御花园中腊梅盛放之景,来了几分兴趣,便让阿罗扶她去那边走走。
宋太医虽年岁与她差不多,医术却着实不错,调养数日,除了嘴里还有些无味之外,已经没有大碍了。
在经过堆秀山时,听得前面浮碧亭中有人说话,抬目望去,却见高氏与几位贵人,正坐在亭中说笑
瑕月不愿与她接触,移开目光道:“本宫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阿罗还没来得及答应,亭中几人已是看到了她们,其中一位贵人道:“咦,那不是娴妃娘娘吗?”
高氏循目望去,果见是瑕月,扶着文竹的手起身道:“姐姐既然来了,怎么不入亭一叙,反而急着走?难道姐姐不愿看到本宫?”
见她看到了自己,瑕月也不好就这么走了,走过去道:“慧妃怎么会这么想,本宫只是不愿扰了你们说话的兴趣罢了。”在瑕月入亭后,那几位贵人纷纷屈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