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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似没听出刘氏话中的讽意,颔首道:“谦嫔能这样想就好,希望这五日扫雪,能让谦嫔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此也不枉皇上的一片苦心。其实燕常在不过是一个刚入宫的新人,谦嫔又何必非与她过不去呢,瞧瞧,现在反倒是害了自己。有些时候,做人做事,都要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若一味不肯放过,终有一日会害人害己。”
刘氏头也不抬地虚应道:“娘娘教诲,臣妾谨记在心。”
凌若看着她,意有所指地道:“要真的记住才好,否则口应心不应,倒还不如不应的好。”说到此处,她拂一拂衣,起身道:“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本宫该回去了。”
刘氏巴不得她早些走,一听这话,连忙道:“臣妾恭送娘娘。”
在经过她身边时,凌若脚步一顿,道:“六阿哥很是聪慧可爱,只是以他的年纪来说,说话做事有些过于死板了,尤其是在谦嫔面前。本宫知道谦嫔在想什么,只是天命早已注定了六阿哥与一些东西无缘,就算谦嫔你一味拔苗助长,也是于事无补。人,终归斗不过天,你说是不是?”
刘氏心中一颤,将头垂得更低了,口中道:“娘娘说的,自然极是。”
待凌若走后,刘氏抬起头来,眸中充斥着令人害怕的恨意,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凌若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她是在示意弘瞻根本没有机会继承大宝,哪怕自己在弘瞻身上费尽心思也无用。
金姑担忧地看着刘氏道:“主子,您别将熹贵妃的话放在心中,她……”
不等她说完,刘氏便抬手道:“放心,她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会放在心上。天命注定,呵呵,她又怎知天命就一定眷顾在四阿哥身上,而非其他人,与本宫来说天命,简直就是笑话!”
金姑神色微缓,道:“主子能这样想就好,总之皇上一日没有指定储君,六阿哥就一日有机会。”
“你错了,就算皇上指定了储君,弘瞻一样有机会,因为他是大清皇室的龙子凤孙,不论什么时候都有资格坐上养心殿的位置。”在凌若手中连番受挫,已是令谦嫔偏执得近乎走火入魔,“本宫输她一时,但绝对不会输她一世!”
不论谦嫔是怎样的心思,后面那四日的扫雪却是无可避免,期间,燕常在自恃寻到凌若这个靠山,一直对刘氏冷嘲热讽,令刘氏对她深恶痛绝,暗自发誓,定不饶过她。
最可恨的是,最后一天居然下起了雨,虽然海棠寻来一把大伞挡着,但因为有风的缘故,不时吹到身上,冻得刘氏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一回到永寿宫,刘氏就发起了高烧,缠绵病榻,一直躺了半个月才好,至于脚上的伤,不知是否这些天受冷的缘故,虽然肿早就消了,但踩下去还是隐隐作痛,太医看了也没办法,只能让刘氏好好休养,不要落地,看是不是能恢复到以前那样。
至于凌若那边,从胤禛那边回来的当日便写了信给李卫,问他在浙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突然生出民变,胤禛推行新政,最担心的就是民变,想不到河南没犯,浙江却是犯了。
过了半个余月,凌若终于收到了李卫的来信,他在信中仔细说了这件事,对于民众叛乱,也是感觉匪夷所思,因为他很清楚胤禛对这件事的重视,所以安抚民众乃是重中之重,所以一直以来,民众对于新政都甚是支持,阻挠的都是那些富户,自从民变发生后,他一边上折给胤禛一边详察此事。说来奇怪,事后居然找不到那几个领头者,好像一夕之间,全部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那些富户仍是百般阻挠新政,甚至有几个原本已经答应推行新政也临时反悔,到最后,他能够控制的富户竟然不足五成之数,这件事令他焦头烂额,万一到期时仍是如此,他不知到时候该如何跟胤禛交差。
李卫的能力凌若很清楚,只看他这些年能够一步步做到一品封疆大吏,成为胤禛门下出去的第一人就知道了。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推行新政的事却弄得一团糟,连原本理出的眉目也被打再次打乱了,实在不合情理。
除此之外,就是那些突然消失的民众,以李卫的能力都没找到他们其中一人,只能说明,这些人在刻意躲避,而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害怕被人找到,也可由此推算出,那些人是故意在挑拨民众对朝廷的不满,引发他们闹事。
想到这里,凌若对已经看完了信的弘历道:“还有不到半个月功夫,弘时就会回京,而你皇阿玛定下的一年之期也很快会到,若李卫到时候不能解决浙江的麻烦,拖了朝廷推行新政的后腿,就算你皇阿玛不说什么,朝臣也不会放过他的。而他的任期也快满了,只怕会被降职。”
弘历将信纸叠好后道:“这件事应该是那些富户在背后捣鬼,民众只是被利用的而已,想要解决浙江的麻烦,还是得从那些富户身上着手。这一点李叔心里想必也明白,但想要劝服那些富户不是那么容易的。”
凌若轻轻一笑道:“河南那边的富户那么好商量,浙江这边却是各种刁横霸道,连官府也敢对抗,你说奇怪不奇怪。”
她这话倒是让弘历想起一事来,“对了,额娘,儿臣派人在河南查过几名意外死去的富户,虽然他们的死暂时查不到古怪,但都是在几次三番拒绝二哥后死的,所以我怀疑他们的死,与二哥有关系。”
“你是说二阿哥为了新政推行顺利,就派人暗杀了他们?”见弘历点头,凌若蹙起了细长的双眉,弘时杀人她并不奇怪,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她只是奇怪,若是为新政之故杀了他们,为何只有这区区几个,余下的人呢,难道全部都没有一丝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