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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眼探花,至于第二榜第三榜的第一名,都被称之为传胪。
不过这个传胪的来历其实也就是在新科进士谢恩的时候,由鸿胪寺的官员进行“传胪”,由鸿胪寺的官员一个个唱名,然后新科进士进入宫殿谢恩。这个过程称之为“传胪”,因为鸿胪本身也就是有大声传赞,导引礼仪的意思,后来引申为接待外宾。
不过后期鸿胪寺也是负责新科进士的觐见安排,这个是鸿胪寺“礼宾”职能的一个重要体现。虽然后期传胪成了一个代表名次的身份,可是这个职责却一直都是由鸿胪寺进行负责。徐庆这个世界接任了鸿胪寺卿,这个职责自然也就是由着他来负责了。
“那也就是说,这个事情是我们来负责了,是吗?“徐庆问道。
鸿胪寺的官员纷纷点头,这个事情一直都是他们来负责。鸿胪寺的职责完全是一个杂烩,不但负责国外的礼仪,也负责国内的礼仪。并且作为事务机关,自然负责的事情很多,他们也都不得不尽可能去满足。
徐庆听到了这个职责,还是比较满意,因为既然今年是一批新科进士考进了这个科举,那自己负责唱名,也算是半个“老师”了。古代的官场规则陋习不少,新科进士拜师的各种破规矩还是不少的,自己鸿胪寺负责唱名,那也算是跟这些鸿胪寺的进士们留下了一段关系,这个对于以后拉关系有帮助。所以徐庆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这些进士们虽然表面上看没有什么用处,可是一旦以后当自己得势之后,他们都会成为自己一个个卧底。
他么你这些进士,也许跟徐庆这个淡淡的关系,会让他们成为压垮满清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旦自己将来得势的时候,他们都会趁着这个关系充当卧底,好处多多。所以趁机拉关系,那也是有好处的。
徐庆想了想,接着说:“好了,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一切照旧就行了。我不会下达什么特殊的命令,一切按照过去的规则来。你们各司其职,一起把事情办好了,然后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那些鸿胪寺的官员终于松了口气,要知道他们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些上头随便下达一些荒唐的命令,这样他们很麻烦的。现在徐庆主动表明一切照旧,徐庆不会临时下达什么奇葩命令,不会为了彰显自己权力,故意却调整各种事情,那这样他们也是终于感觉轻松了。
这些做下属的,最担忧的也就是换一个领导,结果新领导到处胡乱下令。甚至为了展现自己跟前任不同,故意展现自己的权威,然后不惜乱改前任的规则,这样才是最头痛的。这个世界上能够萧规曹随的领导太少了,徐庆能够如此那自然让很多下属都非常的放心。
“多谢大人体谅!”
徐庆就这么当了这个没有多少实权的鸿胪寺卿,他来到了鸿胪寺,任何规则都没有改变,依然啊是前任的规则,甚至徐庆刚刚来到了第一天,也就主动采用了放权的策略,能够下放的权力都统统下放,甚至巴不得少处理一些事情。
那些鸿胪寺官员反而因此有些议论纷纷。
“看到了吗?这个新的鸿胪寺卿,居然是一个胆小鬼,居然都不敢管事!”“是啊!看来他也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捐班出身,那也就是这样了!”“哼,我们这些两榜进士出身,居然要给一个捐班出身的人当下属。”“不过,这个家伙还算是明白,自己一个捐班出身,当然说话硬气不起来了!”“哼!”……
不少鸿胪寺官员不但对于徐庆这个做法没有表示什么感激,反而对于徐庆一阵鄙视,因为徐庆这个行为在那些下属面前也就是“软弱”的行为。甚至那些真正科举正途出身的官员根式对于徐庆当年便宜父亲花钱捐了一个七品候补知县的身份,表示不爽。这个清朝的出身可是有多种的,八旗出身和科举出身是最重要的途径,前面一种代表了旗人的特殊利益,后面一种代表了汉人地主士大夫的利益。
至于另外的,捐班出身也就是花钱买官。这个地位最低,甚至一般都一辈子都等不到一个实际职位。科举正途的鄙视捐班出身的人,这个是清朝官场常有的惯例。徐庆这个捐班出身的人哪怕立功再多,那也要被这些科举正途出身的人鄙视,这个是必然的。反正徐庆的外交才能在古代不被真正重视,再加他捐班出身,让那些科举正途的人更是不满了。现在徐庆成了他们的上司,自然也就是让他们心里不爽快,可是不敢直接顶嘴,所以当徐庆这么选择放权之后,他们也就编排起徐庆。
“这个徐庆,果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一个捐班出身的能耐,肯定比不上我们这些正途出身,所以干脆来当这个清闲的太平官了。这也算是他有自知之明,不过怎么让这个无能之辈做了我们的上司?”“是啊!让这等无能之辈做了我们的上司,真是辛苦了!”……
那些家伙眼红徐庆后来居上租了他们上司,开始编排起来。
“大人,有人在这里编排你,他们看不起您捐班出身,甚至认为你这么放权,是一种软弱无能的行径。”有小吏说。
这种打小报告的小吏,自古以来都不少,很快就有人主动来打小报告了。
可是徐庆却在练字,他毕竟不熟悉毛笔字,现在还是要练字的。他好像并没有听到这个小吏的小报告,依然在练字。
徐庆拿着毛笔挥毫泼墨,然后写下了几个字。
“夏虫不可以语冰!”徐庆念道。
那个旁边的小吏听到了这话,心里也是一阵惊讶,这个徐庆这幅字,明显实在讽刺那些编排他的人。那些看不起徐庆,编排徐庆的人,他们其实哪里知道,徐庆同样也是看不上他们,直接把他们比作“夏虫”了。
徐庆的目光绝不是这个鸿胪寺,更不是什么满清的任何官职,他的目光早就已经投放到了太和殿那把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