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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囚车里的nv人气度不凡,不像普通人。孙宇大奇,忍不住下了自己的大车,走到路中间拦住囚车问道:“你们押的这nv子是谁?要送去给主公吗?”
押囚车的士兵显然认得孙宇,现在公孙军里不认识孙宇的士兵还真没几个,那士兵大喜地上前道:“原来是孙将军,小人在这里偶遇将军,真是三生有幸。这个囚犯名叫田丰,咱们的先锋军追到这里时,袁绍不知道为什么把她扔在浮阳的牢房里没带走,于是被我军擒获,但她是袁绍的死忠,拒不肯降。二主公说不用送去给主公过目了,直接拉到城北的刑场砍了就是。”
N01赶紧报道:“田丰,字元皓,巨鹿人。东沫末年袁绍部下谋臣,官至冀州别驾。其为人刚直,曾多次向袁绍进言而不被采纳,后来因为劝谏袁绍而被袁绍下令监禁,官渡之战后被袁绍杀死。”
汗!暴殄天物啊,田丰是河北第一名士,二小姐公孙越这家伙和袁绍一样不靠谱,说杀就杀啊。孙宇有点舍不得,像田丰这种强大的军师,应该是努力争取过来才对,岂有一刀杀了的道理。他脑子仔细一转,顿时想明白了,看来田丰和自己那个世界的历史一样,得罪了袁绍。被袁绍下了狱准备处死,不过公孙军来得很快,袁绍来不及管田丰就跑了,于是田丰就落到了公孙军的手里。
孙宇嘿嘿一笑,走到了囚车旁边,对着里面的田丰笑道:“田军师,久仰,在下孙寻真!”
田丰端坐不动,只拿一双充满了智慧的眼眸看了过来,她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俗气的商人,穿着难看的商人大褂,头上盖一小圆皮帽,太阳ùe上还贴着一副膏y……
田丰脸上升起一股嘲笑之意,冷冷地道:“原来你就是孙寻真,不见你人之前,倒觉得你是个盖世的英雄,今日一见……嘿,你也不过如此。”
我晕,哥这身装扮那是掩人耳目用的,哥很帅的好不好?孙宇大汗,他赶紧把小圆帽一摘,膏y一撕,lù出自己原本的样子来,商人褂子也顺手脱手,lù出里面一身短打劲装。他的肌ròu自从被“旺夫”开发过之后,整个身形有如猎豹一般完美,配上还算不错的五官,确实是个翩翩好少年。
田丰一见,吃了一惊,顿时闭口不言。
孙宇笑道:“我原以为河北第一名士田丰是有慧眼之人,没想到也和俗人一般以貌取人,真是让我好生失望……”
田丰冷哼一声,道:“是你自己装神nòng鬼,以丑示人,又怎怪得了别人以貌取人?去刑场的半路上拦住我羞辱一番有何意义?要杀就痛快杀吧,我反正是将死之人,还怕什么羞辱?”
哇哦,妹子有个ìng啊,胆子大不怕死,孙宇心想:史书评价田丰“刚而犯上”,她对袁绍说话也这样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肯定要把主君给惹má的。
田丰说话的风格与牛B妹子徐晃的风格略有点像,但又不全一样。徐晃是说话的表情和动作很牛B,不给人面子。田丰说话的语气神态倒是很正常,但内容却冲人得很。
孙宇苦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向那押运田丰的士兵队长道:“我要带走田丰,你给二主公说一声,田丰是河北第一名士,杀了可惜,我慢慢和她谈谈,争取使她为我军所用。”
那士兵队长微微一楞,随即低声笑道:“主公说公孙家的事孙将军也可以做主,您要带走田丰当然没问题……二主公那边我自然会通传。”他对着旁边的士兵大叫道:“把田丰从囚车里拖出来。”
几个士兵走上前去,打开囚车,将田丰从车里拖了出来,孙宇这才看到田丰的手脚都上着枷锁。士兵们们的动作十分粗鲁,拉得田丰一个踉跄,不过田丰只是皱了皱眉头,便ǐng直了身子,她朗声道:“刑场还没到,你们就打算把我拖出来杀了,只怕于礼不合。”原来她没有听到孙宇和士兵队长的对话,还以为孙宇要杀她泄愤。
那士兵队见田丰到这时候嘴巴还很硬,心里不爽,便道:“赶快滚到孙将军的车上去,你以为我们想和你这疯婆子废话?”
田丰脚步一停,她看了看孙宇的大车,突然面è大变,一张脸上半点血è也无,大怒道:“孙宇,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连死也不让我落个清白吗?居然在杀我之前,还想辱我的身子。”原来她以为孙宇想把她nòng上大车去,孤男寡nv在一个马车里,除了满足yínyù还能是啥?田丰身子一转,就想去撞囚车的木柱子,但她双手双脚都上了枷,这一撞却没撞上,脑袋距离木柱差了半分,就被士兵们拉住了。
田丰心里一横,又伸出舌头来想咬舌自尽,正在这时,孙宇的马车车窗里伸出一个小脑袋,原来是太史慈,她好奇地道:“不就是人贩子将军要拐你么?要死要活的做啥?被人贩子卖掉总好过死吧。”
太史慈话音刚落,她脑袋旁边又冒出一个小脑袋,白皙的小脸,是赵云,她拍掌道:“这位姐姐不一定是想撞那个柱子,说不定是太饿了,所以想吃那木柱子,我以前饿慌了的时候,也会抱着一颗树啃树皮。”
众人:“……”
田丰这下不寻死了:马车里居然有两个小nv孩,而且说的话非常不靠谱,那……看来孙宇这家伙叫我上车,未必是要侮辱我。
田丰干咳了一声,为自己会错了孙宇的意而感觉到有点脸红,但她为人一向注重颜面,临刑前在囚车里也端坐着以示清高,此时出了丑,哪能让别人看出来自己是会错了意,她立即解释道:“我看这木柱做工jīng美,颇有古风,所以凑近了看看。”
丝,孙宇倒ōu了一口凉气,如此不靠谱的理由你也能说?厉害,不愧是河面名士,这面子工程搞得比后世的政客还要过关。他实在忍不住要扫扫田丰的面子,于是yīn阳怪气地问道:“那你又把舌头伸出来,做一幅要咬舌头的样子干嘛?”
田丰恢复了镇定,冷笑道:“我舌头有点痒,用牙齿给舌头挠痒痒,这有什么奇怪的?”
丝,所有人一起倒ōu了一口凉气!这田丰爱面子也爱得太夸张了。
孙宇苦笑一声,对着那押囚车的士兵队长道:“看吧,这么奇葩的河北名士,杀掉多可惜!还是留着好些,这天下就多一份喜气。”
队长的脑袋点得有如小jī啄米。
孙宇见士兵们拖拉田丰的动作很粗暴,便自己亲自过去持着绳子,田丰手脚都被枷着,枷锁上有一条绳子延伸出来,孙宇拖着这条绳子,将田丰引到自己的马车边,道:“上去吧。”
田丰哼道:“上就上,我连死都不怕,龙潭虎ùe也敢闯,何惧你这小小马车……”她抬脚向马车上就钻,孙宇在后面苦笑,心想:我这马车上满车都是奇葩nv人,龙潭虎ùe也未必有我的马车厉害,等你听到她们说话,你才知道厉害。
田丰一脚踩进马车,就见张燕正倒吊在车顶蓬上,对着下面的糜芳示威道:“臭嘴nv人,你有本事像我这样倒吊在车里吗?”
原来张燕和糜芳不知道又为什么事在争执,只听糜芳冷笑道:“倒吊在车顶像只蝙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我问你:贷千钱,月息三十。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日归之,问息几何?”原来糜芳在给张燕出数学题,这个题止的意思是:“假设贷款利息按1000文钱一个月利息30文来计算。有人借贷了750文钱,借了九天,应该给多少利息。”
这数学题听得张燕一阵头晕脑涨,她怒道:“嘴臭nv人,你这是嘴皮子功夫!”
糜芳也骂道:“你那是蝙蝠功夫,不是人干的事。”
田丰见这两人恶形恶状的,她是个“刚而犯上”的个ìng,忍不住要出言讥讽道:“身为nv人,居然如此口无遮拦,你们两人简直丢了nv人的脸,学得像泼男一般作风。”
张燕和糜芳大怒,一起转过头来看着田丰道:“你又是哪根葱,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太史慈ā口道:“她是人贩子将军刚刚拐回来的。”
赵云接口道:“好像她肚子很饿,连木柱也想吃。”
张燕怒道:“你会飞檐走壁么?”
糜芳怒道:“你会算术么?”
这时孙宇走上车来,他先轻巧地一跃,伸手将张燕从车顶上抱了下来,然后转头对着糜芳道:“那个贷750文钱的人应给利息7文,好了,别闹了,都给我消停点。”
他这一出手,立即把张燕和糜芳都收伏了,倒是让田丰小吃了一惊,她这才正眼看着孙宇道:“不愧是河北名将孙寻真,这一出手,还真是文武双全。”
咳,文武双全是万万不敢当的,我对军师技这东西很头痛呢,孙宇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这样说,只是沉声道:“田军师,我敬你是河北第一名士,杀之可惜,才邀请你上了我的马车,一起去南边经商玩儿……这意思……你应该懂的!”
田丰脸è转冷,哼道:“我田丰忠于主公,绝不可能向公孙军乞降。”
“降不降我的权利在你手上,杀不杀你的权利在我上,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孙宇嘻嘻一笑,把田丰枷上的绳子捆在了马车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