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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惦记那个位置都惦记得要魔怔了,怎么敢自己断了自己个儿后路?他使人送海东青,是为了巴结皇父。 哪里是为了找死?”
虽说对于八阿哥,十七阿哥心中始终带着愤恨。 但是想着皇父说得那些恶毒地言辞,也多少生出些许物伤己类之感。
不过,现下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那海东青既不是八阿哥使人送来时就垂死的,那这是意外,还是有人动了手脚?
能这般阴八阿哥的,会是哪个?
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背后捅刀子,实在是骇人。 总要心里有个底,躲得远远得才好。
想到这点地,不只是十七阿哥,还有十六阿哥。
他突然想起曹颙曾隐晦的同他说起,十四阿哥并不是铁杆地“八爷党”,怕是有积蓄实力,取而代之之心。
想到胞兄十五阿哥同十四阿哥素来亲近,十六阿哥不由地手足冰凉。
这个时候。 他倒宁愿皇父借题发挥,将怒火撒到八阿哥身上了;要不然仔细追查起来,万一同哥哥惹上什么干系,那岂不是滔天大祸?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止了脚步,对十七阿哥摆摆手。 道:“十七弟先回去,我想起还有事儿问十五哥,先往他那边走一遭……”
*
京城,西单牌楼。
打太仆寺衙门出来,小满送上来大毛披风,曹颙抬头看了看天色,雪势渐大了。
虽说天气阴沉,曹颙的心情却是格外好。
父母同儿子已经到京三日,如今在衙门中,真是生出归心似箭之感。
“家”。 是个多热乎地词儿。
虽说也是回家。 家里也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但因是父母所在之地。 这个“家”的分量又重了几成。
更不要说,家里还有那肉乎乎、彪乎乎的大儿子。
这两天,没事搂过儿子,使劲悠两下,已经成为曹颙的乐趣之事。
天佑初还怕他,一被拉过来,就是裂嘴,要寻祖父、祖母做主的。 等被他“蹂躏”了几遭,小家伙也喜欢上这个游戏,对曹颙的态度也亲近几分,不如先前那般疏远。
时下,世人都讲究“克己复礼”,自有规定地父子相处之道。
这“抱孙不抱子”,是旗人地规矩。 因此,曹寅对于曹颙整日逗弄天佑,就有些看不过眼,想要要训斥两句,又体恤他们父子久别重逢。
他只好私下跟李氏唠叨了两句,李氏原还担心因分开久了,孙子同儿子、媳妇不亲近,巴不得见他们父子亲热。
少不得她又劝曹寅两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儿子向来懂事,不需要他们做父母的操心。
就算待天佑亲近些,也不过是使得父子之情更亲些,又不是伤天害理之事。
有些话,李氏只能在心里腹诽,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早年添了曹顺时,曹寅对幼子地宠溺,也曾亚于如今的曹颙。
除了孙子天佑、孙女天慧,对于干孙儿恒生,李氏也很是稀罕。
看着这壮壮实实的小牛犊子样,并不比天佑小多少,小哥俩儿倒是一个伴儿,省得天佑兄弟一个单。
说也奇怪,恒生虽说平素皮实得不行,没有半刻安分的时候,但是在李氏屋子里时,却很是乖巧老实。 规规矩矩地坐在李氏身边,露着笑脸,不吵不闹的,给什么吃什么。
这样一来,李氏越发喜欢。
这几个孩子,加上田氏那边的左成、左住兄弟,加上庄先生院子里地妞妞,每次来请安,就是一堆小脑袋。
李氏这边,却只有高兴地,对曹寅念叨了好几次,孩子多,这是人丁兴旺之相。
不说李氏如何含饴弄孙,就说曹颙匆匆打衙门出来,将要到府门口,便见前面慢悠悠地走着两人。
这两人都裹着厚厚的毛斗篷,头上戴着风帽,在雪中也是信步悠然的模样。
曹颙认出其中一个是庄先生,那自不必说,在他身边高了半头的,就是小和尚智然了。
虽说僧俗有别,但是智然同曹颙两个都不是客套做作之人。
曹颙直接使人在前院收拾了个小院子,给智然做静室,请他落脚。
智然也直接领受了,没有寻思要找个寺庙挂单住着的意思。
曹颙要往衙门当差,曹寅初回京城,忙不往的人情应酬。
因智然来京城时为见见繁华世面地,所以曹颙就将他托付了个庄先生。
两人一老一少,都是豁达之人,倒是有几分投契。
听说,这两天庄先生就带着智然往前门听戏,看两人身上的落雪,这是打前门步行回来。
曹颙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小满,自己往庄先生身边去了,笑着问道:“今天听了什么戏码?”
“今儿是庆和班《救风尘》的开场儿,明天倒是热闹,是《单刀会》!”庄先生笑呵呵地回到。
智然侧过头看曹颙,脸上也带着笑模样。
智然身量同曹颙差不都,初到京城,也没有太厚的御寒衣裳,因此曹颙便请初瑜寻了几套他还没有上身的新衣裳,送去给他穿。
风帽遮住了他的光头,加上身上的素缎袍子,映衬下来,真是个翩翩公子哥儿。
曹颙见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寻个由子,好生劝劝智然。
他原来受戒,只是为报师傅十数载养育之恩。
如今他师傅已经圆寂多年,他自己个儿也渐大了,到底是继续在佛门,还是回到尘世,也当好生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