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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哈哈……”
姬无伤靠在墙壁上，笑声越来越大，竟有一种苍狼悲凉之意。
“无伤……”
风清扬站在她面前，紧抿着唇，面色有些微白之外，再无其他表现，可他那蜷在袖中，几乎捏碎的手掌，却无人知晓。
“风清扬，我不管你跟叶家的人有什么接触，但你最好别再让我看到。”
姬无伤打断他的喊声，冷然抬起头，目光如雪：“再让我见到一次，我就杀一次叶家人，知道把叶家人杀光为止！”
“无伤！”
风清扬一急，他从未见过姬无伤这么嗜血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愣住。
在记忆中，无伤总是笑的如月牙一般，对谁都没有恶意，即便因为无奈而沾染血腥，却也从不以嗜血为乐，甚至沾过血之后，她还会自责，无法迈过心里的坎儿。
什么时候，那个一直拥有灿烂笑容的小丫头，变成了满手血腥，嗜血如命的复仇女神？
“别叫我！”
姬无伤瞳孔猛地一眯：“我告诉过你，不要跟八大家族来往，但你偏跟他们来问！现在，我也不问你到底是为什么。我只说一句，你听好了……”
风清扬忽然有些心跳加速。
“不管你是想要为那些事复仇也好，还是想要做些什么，都请你住手吧。有些仇恨，有些事，还是我自己了结比较好。如果你还当你与她曾经是好友，就请你住手，今日当做没见过我。”
这个她，说得是前世的她。
虽然今生她只为复仇，但有些事情，也不能太沉湎在过去。
该分清的时候，还得分清。
风清扬呼吸一滞，声音竟有些微微颤动：“你，你是说要和我一刀两断吗？”
闻言，姬无伤低下头。
她蜷了蜷手心，掩盖住掌心中那一滴灼热的泪，声音沉沉地道：“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只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语罢，她抬起脚步，就要往外走。
风清扬忽然一把抓住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再不抓住她，那就真的抓不出了。
“无伤……你信我吗？”
“我信，从头到尾都信。若不然，此时你已经躺在地上了。”
姬无伤扭头看他，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苦涩的痛意。
“你信我，我不会害你！”风清扬急吼吼的，想要证明些什么。
“我知道。”
姬无伤闭了闭眼：“如果不是知道你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过，小十七啊……说这些没用了，真的。她已经死了，你懂吗？”
所以，前世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朋友，不必为她再惹上什么麻烦。
“可是，你还活着！”风清扬双目赤红。
“然后呢，那又如何？”
“你还活着……”
“是，我活着，但她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再为她做什么，无论你想干什么，都请你住手，为你自己多考虑一些。鬼医家族的力量，无法与八大家族抗衡，你知道的。”
清扬，我当你是朋友，我不想看你痛苦挣扎，看你为一个‘死人’而去送死。
“……”
风清扬哽咽一声，忽然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他的小无伤啊，即便变得再狠，心底还是善良的，还是不愿意拖累旁人。
可是，那是他唯一的执念啊，他的无伤……他必须要做一些事。
“对了，秦宝儿如今怎样？”她转移了话题，试探性地问。
“还是那样，怎么？”风清扬眸光一闪。
“嗯……”
点点头。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放弃吧。”姬无伤掰开他的手指，扶着他的肩膀，定定地望着他的双眸，认真地道：“我希望你活着，好好活着。”
语罢，她转身往外走。
在走到巷口的时候，清越的女声，被微风送来。
“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想见我，就来刑罚之城的西区吧，未来几个月，我都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