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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妖，我会杀了你。”若雨微微垂眸。
语罢，她仿佛已然做好了承受被惧怕，被厌恶的目光
“你不会。”那知他一口笃定。
她惊愕的抬眸。
只见他嘴角绽放出一抹不绝美，却纯粹的笑容。
“更何况，我本来就已经死了。”
若雨笑了。
绝美魅惑的笑容令整个忘川河岸旁的曼珠沙华绽放。
“你叫什么名字？”他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一抹不带其他感情的惊艳。
“若雨，我叫若雨。”
“小雨！”
*******
花开花谢年复年。
冥界之中无岁月。
转眼之间，白霁和若雨已经在忘川河畔待至许久。
他为她徘徊在忘川河畔迟迟不肯轮回，以至于错过最终轮回的机会，只能以灵魂的姿态，待在冥界，却永远离不开冥界。
她亦为他待在冥界，迟迟不愿离开，仿佛她早已忘记，她是妖，而非鬼。
白霁拿着一束如血般的曼珠沙华，正高兴的打算回去找若雨。
却不其然间瞧见一名容貌秀丽，气质出尘的白衣女子正缓缓走着，而她的身侧，则跟着身穿灰衣的青年。
灰为冥之象征，那青年为冥差，却对那女子恭恭敬敬，这让白霁眼底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但是一想起在彼岸等待他的若雨，他立即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间，就在他打算收回目光的下一秒，她似有感应般的转过头。
刹那间，四目相对。
白霁微微一怔，对白衣女子礼貌的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去，不远处一道清冷的女音传来。
“等一等！”
白霁的步伐微微一顿，等他转过身去时，原本在不远处的女子却突然出现在他跟前。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眼底闪过疑惑，不解的询问。
“本君乃神界芩聆神君，你与本君之间有一段师徒之缘，我欲收你为我座下亲传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芩聆微微一笑，一袭白衣超凡脱俗，她虽询问，却似胸有成竹。
那知，他秀气的眉毛微不可见的一蹩，轻声婉拒：“多谢神君好意。”
这……是拒绝了？
芩聆眼底闪过一抹惊愕之色。
“你可知你已错过最终轮回的时间？”她蹩眉，劝道。
“知道。”他清澈的眼底丝毫不变。
“你若一直以魂态，最多只能维持三百年，三百年过后，你将会魂飞魄散。”芩聆为他解释其中的要害，似想让他回心转意。
却那知，他心意已决：“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淡淡地四个字，让她哑然。
“若你拜本君为师，即为修神，若有朝一日修炼出神格，自然不必担忧魂飞魄散之危。”
诱惑如此，他却仍然不为所动。
“多谢神君好意。”
又一次拒绝。
她眼底闪过微怒，却没有显示半分：“为什么？”
“红尘是非虽多，却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似乎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纯粹的笑容。
语罢，他便不在理会她，绕过她离开。
芩聆目视着他的背影，眸底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