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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得到上帝眷顾的人。
所以当盖伊把向救赎骑士团宣布征召令这个任务交给他的时候,虽然也曾经有所犹豫甚至畏惧。可是一想到那位令他不安的子爵大人还远在大马士革,而那个可怜地马克西,邦廷就觉得自己真正飞黄腾达的机会终于来了。
“如果能完成这个使命,那么我就完全可以做为一个大臣而不只是个幕僚了。”
抱着这种远大目标地邦廷立刻点起人马上了路,不过他并没有忘记当初教团分裂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不快。所以他不但带来了自己那些教众,也带来了盖伊为他准备的五十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骑兵。
然后,当他见到马克西米安之后,他唯一的那点顾虑也立刻无影无踪了。除了那个看起来有些扎眼地白化病人,他从马克西米安身上没有看到任何改变。当他用严厉的口气发出最后通牒地时候,看着脸色煞白的书记员,邦廷甚至想哈哈大笑。
而真正让他垂涎地,则是刚刚见到时险些发出惊呼的那些骑兵,这些从教众里挑选出来装备精良地骑兵,让他似乎看到了未来不输于任何一个骑士团的强大力量。而一想到这样的力量有朝一日可能会由自己统率的时候。邦廷似乎就看到了自己和杰拉德或是罗杰.德.莫洛斯这两位骑士团大团长分庭抗礼的美好前景。
“上帝真是眷顾我,”邦廷心满意足的靠在舒适的围椅里吃着由一个漂亮女人递到他嘴边的肥肉。他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当地的妓女,虽然对于种不符合清贫守贞的贿赂颇为犹豫。可在那个白化病人一再的殷勤献媚之下,他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些“兄弟间好意的安排”。
“马克西米安。你也学得聪明起来了。”邦廷心里对这个始终嫉妒的书记员发出一阵嘲讽,对于伦格一直看重这个只会用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的人他是颇有微词的,事实上这也是导致他最终选择投靠盖伊的原因之一,而现在看来他的这个选择无疑是正确的“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的原谅,我要让你为你对我的轻视付出代价!”
邦廷心里不住的发出愤怒的诅咒,直到后来他才略感恐惧的发现,自己的这些愤恨和仇视,居然更过的是对那个依然在他心目中有着巨大影响的“上帝的宠儿”!
“上帝宽恕我。”邦廷不安的祈祷了一下,对于那个始终在他心中是个阴影的人,他只盼着他不要回来,甚至在内心深处希望他死在那些异教徒手里。
邦廷没想过该怎么面对那个人,更没想到自己要和那个人正面较量,可是当他看到那些骑兵之后,贪婪让他更盼着那个人死在外面!
“大人,马克西米安大人请您去他的房间。”一个仆人站在门口高声禀报着,他的眼光不时的瞟上一眼房间里的又立刻低下头去。
“我想该有消息了。”邦廷亟不可待的一下站了起来,可又立刻勉强克制,让自己显得震惊下来。他知道这是至关重要的时候,也许过了今天,当太阳再次升起时,救赎骑士团将会有一位新的大团长,而这个时候他甚至开始在心里暗中为“自己的骑士团”设想一面能代表他的旗帜了。
可是即便如此,邦廷并没有忘记自己还处于别人的城市之中,所以他还是叫上了自己的几个护卫。
在身披链甲的骑士陪同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邦廷慢慢的走出了房间,沿着吹着冰冷寒风的走廊向对面并不远的房间走去。
怀揣忐忑和兴奋的邦廷走在空旷的走廊里不住遐想着自己即将得到的荣耀,他的步子不由加快,随着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对面的房间越来越近。
突的!邦廷的身子刚刚越过一根粗重的罗马柱,随着寒光闪烁,一柄冰冷的长剑从柱后刺出!
划过一个护卫身边的长剑象条无声的毒蛇般猛然刺在邦廷肋下,但是被这一剑的猛烈力量撞倒的邦廷并没有如刺杀者想象那样倒地身亡,随着发出的痛叫,邦廷的身体一下撞在另一个护卫身上,他的衣服被扯开一条大口,露出了里面已经被长剑划破的内甲!声嘶力竭的喊叫,他们立刻拔出长剑向那个身穿黑色短袍的刺客冲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可怕的弓弦声从更远的柱子后响起,锋利的弩箭直飚而出!
“噗!噗!”两个前面的护卫当即被劲弩的力量带得倒撞出去!
而那个一击不中的刺客,则突然冲向试图挡在邦廷身前的一个护卫,他手中长剑稍一格挡立刻突刺,随着一声兵器碰撞,他突然伸手抓住对方剑柄护手用力向前一推,随着剑尾撞在那个护卫鼻梁上发出的骨折声响,他带着齿锯的剑锷已经割开那个护卫的喉咙!
“上帝!”邦廷不住的向后退着,可是当他转身时,他才看到从一根柱子后转出的马克西米安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想背叛?!”邦廷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了,他的眼睛不住的到处寻找,可是却看不到一个自己的人。
“是你想背叛,你背叛了大人和我们的教团,这是上帝的意志在惩罚你!”马克西米安的声音里透着无情和冰冷,他的手有些颤抖,可却尽量用力的握着赫克托尔的那柄匕首,在邦廷试图逃跑却被赫克托尔从后面死死抓住头发,露出喉咙的恐惧惨叫中,匕首狠狠的刺进了邦廷的咽喉!
一声含糊的低声惨叫从邦廷的嘴里发出,他的身体不住的鲜血染红了马克西米安拿笔的双手,当他的颤抖越来越弱,终于冰凉了的身体沉沉的坠下去时,赫克托尔松开了
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尸体,马克西米安手里的匕首滑落到了地上。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向走廊另一边走去,可过了一会他转过身看着赫克托尔,用一种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腔调说到:
“你说的对,我们的命运从离开耶路撒冷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要么和大人一起站在圣地上接受上帝赐予的荣光,要么一起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