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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我控制力极佳,则应当不表现为攻击性人格。”reid习惯性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微微绷着脸,整理着思绪,“而另一方面,在他家进行第一次问询的时候,他家里的布局呈现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为表现。就好像······”reid嘴角厌恶性地下垂,停顿了一下,吐出了一个名字,“tobiashankel。”
“不,相信我,tobiashankel是真的精神分裂,我并没有看到他父亲和所谓大天使raphael的灵魂。”想到那段痛苦的戒断时光,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但是还是将两者区分开来,“我猜测,由于某种介质llban被某个不知名的灵魂附体了,按照你的说法,”我斟酌了一下词语,怕吓着本就不太有胆量的小博士,“这个灵魂有侵占llban身体的趋势。”
reid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嘴角平直向外抿着,看上去有些紧张和焦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类问题,他从前所坚信的世界观、科学论无法解释他所面临的现象。不是震荡效应,不是电磁磁场,也不是光线折射,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隐秘而不可知的阴暗介质。这类现象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精神健康问题,稍缓了他难以触碰的家庭问题,但也一定程度上地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他不知道自己从前所认为的不可能存在的事情是否真的不存在。当然,此时,他更多地是对一个人的性命的担忧。
但是现阶段,没有见到llban的我并没有任何安慰他的方法。毕竟我不是林正英。
“reid!”
h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打破了reid的沉默。他嗫嚅着,将几个单词含在嘴里,吸了一口气,“我先进去。”
我点点头,补充了一句,“我和你一起吧。注意墙壁。”
闻言,reid好似打了个寒颤。
“记得llban当年因为哪家公司破产的么?”hotch见reid进来后侧身示意他走近,将手上的木质墙饰递给他,手腕轻微向自己的方向撇了一下,“看看内侧。”
“m·h,m·h?”reid不自觉地念出声来,但却并没有线索,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转过身,对着光线稍稍将这个的木雕举高观察,继而凑近了闻了闻,“这种并不是常见的木漆制品,好像是蜡。”他脱下了手套,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木雕的光面。
“我能看看么?”刚刚我并没有注意这些挂在墙上的工艺品,只当是装着骨头的骨灰罐了,听到木雕和蜡两个关键词,不由得想到前世一位非常喜欢的教授曾经开过的小灶。
“八声杜鹃。”我接过reid递过来的木雕,辨别了一下这个体型较小的木雕的服纹和眼纹,顺手指腹和指甲背蹭了蹭表面。
“什么?”an挑了挑眉头。
“呃,英文名怎么说来着?”我刚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中文。摸摸脸,自觉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搜索了一下,“rulinus,英文名是pl······”
“,又叫雨鹃,鹃形目,体型较小,为灰褐色及棕色杜鹃,成鸟灰头棕服无横纹,亚成鸟全身横纹,无眼纹。主要分布在印度东部、中国南部、苏拉威西及菲律宾等地······”
······
不用我解释,大家也都知道楼上是谁······
我看了一眼谷歌上身的reid,转身看向习以为常的bau小伙伴们,“厨房的刀可以用么?哦,等等,算了······”我看着身边几人忍俊不禁的表情,就明白他们想歪了。“不是说那个人形播放器,我只是说这个。”我举起手里的木雕,耸耸肩,“不过我忘了这可能算毁坏证物。”
“你要切了它?!”听到我的话,一直在旁边做壁花的不知名警员从我的手里夺过木雕,就好像慢一秒我会将它吃掉似的。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顺便,请让我对着他这副感觉被哔骚扰的少女模样慢放我的白眼。
“well,我只是想说,这个应该是红酸枝木雕,”我指了指墙上还剩下来了的几个,示意他们走近看,那位警员也不由自主地凑了过来,“这些木雕的木材细腻,坚硬,深红色带有黑色条纹,而且年轮看上去很紧密,木材的纹理清晰而顺直。如果用刀刮一刮,里面也是红色的新茬,那应该是很不错的红酸枝木。”说到到这,我不由地看了认真观察的reid,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红酸枝木呢,为了保留古朴自然的原貌,大多为烫蜡,不上漆。不得不说reid你的鼻子真不错,到底是怎么用气味辨别的呢?”
“?”reid显然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反而意外地指出了一个我还没说的信息,“等等,虽然颜色很难辨别,但是,这些木雕是不是都是一种······”
我有些差异地看了reid一眼,点点头,“没错,都是鹃形目鸟类。”说完,我又伸手将其他几个木雕翻了个个,“我原来以为这些应该是中国的木雕制品,但是中国一般采用的是圆雕、浮雕、和根雕,这些半弧形的木雕都介于圆雕和浮雕之间,感觉是被劈开挖空的圆雕作品。”我顿了一下,语带自豪地说,“不过我觉得中国的手工师傅做这种东西也完全没有压力就是。说实话,这些木雕用的材料都很不错,但是手工却略显粗糙了,而且上蜡的水平不够,没有形成包浆。”我忽然想到hotch一进来的时候对reid说的话。“为什么会提到让llban破产的公司。”
“因为在那里也有这样的工艺品。”hotch没有带电脑,但他却是唯一一个看了garcia发来的调查报告的人,他示意an将pad递给他,手指滑动几下,放大了一张图片,“就在锐思科技公司的cto,michaelhorowitz的办公室。”
“啊!”reid恍然地摇摇手指,“瑞思科技曾经和llban一手创立的m.e就一项科技专利进行了旷日持久的官司。”他抓了转自己的脖子,开始回忆:“是···呃···,对,就是‘友通’llban称自己设计了这款软件是为了让因为误会或者时间地域隔离而产生隔阂的老朋友重新建立友谊。使用者自己录制视频或讯息发送给朋友,只有对方确认双方仍旧是朋友后,才能点开查看,否则该信息就会被销毁。”
“这款软件很值钱么?”an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软件,而一旁的emily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我也不太理解,说实话,这种软件听起来就比较小众,感觉更多地可能是情怀。为什么会引得两家公司争得头破血流?
“这款软件真正让两家公司对簿公堂的是它软件强大的加密技术和搜索技术。”reid无意识地托着下巴,手指轻敲自己的脖侧,“锐思科技称m.e盗取了他们最新的加密和搜索技术,运用在一款鸡肋的社交软件上,是为了掩盖m.e商业犯罪的痕迹。并且,他们拿出了2008年到2012年四年的研究记录,和完整的软件设计存档。”
“josh···”emily打断了reid的话,并出现了自认为的语误,“不,是collban,”她顿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缓的叹息,“collban虽然做事极端,但是非常自傲,他不可能盗取别人的软件设计。”
emily的话虽然简短,但是语气却非常肯定,并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和疲惫。
“但遗憾的是,他公司的系统中的记录全部被人为销毁了,最大的计算机安全中心也被大火烧毁。”hotch接过了reid的话,平和地看着emily,“就连家中也被盗,网络储存被篡改。”
“咳咳···假使···”我看了一眼沉默的几个人,清了清喉咙,“假使llban并没有窃取软件设计,那么,问题就不光出在锐思科技公司了。”我掰了掰手指,一个一个数了起来,“既然锐思能够拿出四年的研究记录,那么至少有一个人四年来不断地将研究成果出卖给锐思。所以至少m.e内部是有问题的。或许······”我看了一眼en的妻子也是有问题的。记得么llban杀妻杀女案曾经提到,他的妻子将公司的核心机密透露给对手公司?甚至传言llban五岁的女儿并不是他的孩子。”
“但这和有什么关系?”an晃了晃手中的木雕,将视线拉回手上的案子。
“这就要去问llban了。”hotch总结道,“他知道到比我们要多。”